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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阿拉伯人說的,那像是些沙丘,柔和地、曲婉地下降……那新鮮的樸拙的性慾,是屬於真正愛情的血液沸騰!
我裹上了睡衣,倒在床上長久地哭泣。
第十章 裸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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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個人終日就在這夢境中執迷不悟,我沒有明天,我知道自己已經處於半瘋狂的狀態了。無數次當我走在陽光下的巴黎大街,我就會明白格蘭姆一定已經死了,他絕不是古堡酒店裡那個醜陋的畫家。然而,一走進古堡酒店,一進入自己那間拉上窗幔的房間時,我就會幻覺住在對面房間的畫家就是格蘭姆,並且那麼期待著他能恢復記憶;而在夢中就更能真實地觸控到格蘭姆的身體,聞到他的氣息……
我也曾想從此結束在巴黎的閒逛,回到孤身一人的John的身旁,聆聽那首我們的傷感的《卡薩布蘭卡》。但是,這樣的想法很快就會被那種混沌迷離的狀態所淹沒,我苦苦地掙扎,逃避現實。我把手機關閉,讓全世界的人都找不到我,除了那次我在聖誕節早晨到達巴黎之後,曾給John打過一個電話後,再也沒有與他聯絡。
我把畫家給我畫的那幅與我5尺7寸身高一樣高的裸體油畫像放在我床的對面。我經常一絲不掛地站在她的面前或乾脆坐在床上手託著下巴與她交流。
“貝拉,你說那個醜陋的畫家究竟是不是格蘭姆?”
“我正想問你呢!他是嗎?”
“有時候,我覺得他是,他一定就是格蘭姆;但有時候我覺得他不是,他一定不是格蘭姆。”
“那麼在什麼時候覺得他是呢?”
“在意識模糊、思維混沌的時候。”我說。事實上,這種狀態是我絕大部分時候的狀態。
“對,貝拉,我教你一個方法,你只要與他Zuo愛一次就一定能分辨出他是不是格蘭姆?一個女人在那一刻的感覺是最準確的。”畫中的貝拉對我說。
“可是,貝拉,你知道嗎?我們之間達不到這樣的境界。其實男人女人在一起做那件事是最最常見和普遍的事,美女愛上野獸都很正常,你說對不?還能稱得上什麼境界不境界的。但是,我們之間好像並不是一個男人面對一個女人,他已經超脫神化了。我也曾試著那樣去做,在他那張當年我和格蘭姆睡過的大床上。有好幾次,我舒展著身子躺在那兒,我敞開著雙腿,迷你的短裙裡沒有任何遮攔,他完全可以窺探到那片秘密的花園,我想換任何男人都將窒息了。但他沒有,他最多就走過來將毯子把我蓋得嚴嚴實實,隨後悄悄走出去。每一次,我都感到非常委屈,淚會順著我的眼角往下流,想想自己一向在男人世界得寵,什麼東洋小情人、美國大情人,一個個都可以為我要死要活。領略過我一次的男人從此根本無法忘情,一個個都瘋了痴了,甚至是死了……
而現在,卻偏偏這個可以堪稱全世界最醜陋的男人,對我壓根兒就不來電。我的自尊心遭到了極大的傷害,我真想衝他大聲怒喝:你這醜八怪,有什麼了不起的,你以為你真是我的格蘭姆啊!去你的,要不要我拿出格蘭姆的照片給你看看,他是全世界最英俊的男人,你總該知道那位奧斯卡影帝羅索·克洛吧?就長得那個樣,絡腮的鬍子,迷死人的眼神……我還想像在憤怒之中我應該對他一通拳打腳踢,像《臥虎藏龍》裡的玉嬌龍那樣,擺出中國武功的幾個架式,隨後就騰空一躍、逃之夭夭……
但是,我沒有那樣,我一次次地忍住了,或者說我對他已近乎於一種宗教般的膜拜了。我變得比任何時候都溫柔,儘管躺在他床上的時候我總幻想能勾起他的回憶,隨後希望他像格蘭姆一樣瘋狂地撲上來。但是那種慾念只有在剎那間誕生在剎那間死亡,更多的時候,我對他就像對上帝般的愛。我被一次次刺痛,也一次次獲得了拯救,而且從內心湧起了那種甘美的愛。我的眼睛變得明媚,看什麼都美,他不再醜陋,他是可愛的神,讓我蛻盡了塵世的雜質……”
“但是貝拉,你總得分辨出他是不是真的格蘭姆啊!你還得繼續你的正常生活呀!如果他是的話,就永遠無怨無悔地陪伴他。但如果不是的,趕緊調轉方向。你怎麼忘了,那個愛你的John還在多倫多等著你呢!你不是許諾人家還要生兒育女,要有20年後黃昏海灘上那幕醉人的景緻嗎?”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我現在逃避了一時是無法逃避一世的,也許等我清醒過來,一切都晚了。但你知道的,這一切都是身不由己,是冥冥中有什麼力量在驅使著我,鬼使神差,我好像被那磁鐵給牢牢地吸住了。是的,我得趕緊想想辦法了。貝拉,你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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