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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舉子被噎的一時無話可說,只好忽略他繼續吟詩作對。
在眾人的詠梅詩“作”到第十四首,詠雪詩“作”到第九首半——之所以是“半”,是因為有一位仁兄只念出了前四句——的時候,二樓樓梯上終於傳來了咚咚地腳步聲,幾個衣裘華麗、氣度不凡的男子出現在了樓梯口,有老有少。
一樓大堂的人不自覺都暗中注意著他們。不知是誰小聲說了一句:“就是他們了,那個石青披風,長的很俊的年輕大人就是楞伽山人!”
楞伽山人就是號稱北國第一才子的納蘭容若的號,納蘭容若既然在了,其他幾位大豪肯定也沒跑!
眾人猛然都興奮起來,直白的就直接用崇仰地目光表達崇敬之情,含蓄的就當做沒認出來這幾人的身份,自念自己最得意的詩詞佳句,希望才華能引起哪位大豪的注意,一時間眾生百態。
納蘭容若與幾位大豪相視一笑,卻只是含笑以目光同眾士子們致意過後,就在長隨護衛的擁簇下穿過大堂,走出酒樓上了各自的馬車,徑自離開了。
松鶴樓內滿心火熱計程車子們頓時都一懷冰雪。
京師物價高昂,這些外地遠來計程車子,未必個個都有錢,大多數家境反而是甚為貧寒的,來松鶴樓這種地方吃頓飯對他們來說是不菲的支出,沒有得到能提挈一把的大人物的賞識,讓人非常失望,大都有些垂頭喪氣。
正在這個時候,二樓樓梯再次有腳步聲響起。
松鶴樓的二樓都是雅閣子,想在裡面吃飯需要提前預訂,因此二樓的客人大多非富即貴。聽到這個腳步聲,有些樂觀計程車子又重新燃起希望:雖然沒有得到朱彝尊、嚴繩孫等文壇大豪的賞識,若有其他權貴賞識也是一樣的。
不料這次樓梯口卻走出一個領著幾個從人的二十來歲的年青公子來,雖然也清貴不俗,眾人卻都有些失望:這公子實在太年輕了。
但眾人中一個見多識廣的卻激動地低聲對身旁的人叫了起來:“那是戶部右侍郎冉默冉大人!從小兒作伴讀跟萬歲爺一塊兒長大的,萬歲爺跟前的大紅人,實打實的天子信臣!”
眾人一聽,心中又都火熱起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冉侍郎?這位冉侍郎不但從小兒同天子一起長大,不到二十五歲就當官當到二品侍郎,而且本身也才華橫溢令名遠揚,在北京城裡是連三歲小孩子都知道這位大人日後必是前途無量的,若能跟他扯上一點關係那好處絕對會是數都不清!
只是眾人心中雖都熱切,卻也一時沒人敢上前攀談——太莽撞了給這位前途不可限量的青年權貴留下壞印象,可就得不償失了——倒是冉默,向外走時看到士子們中間的一個人,神情一怔,微微點頭打了個招呼。
這個人是李去非。
作者有話要說:少了點,但表明我這次不是詐屍,是真的復活了
另,今天還有,這幾個字只是宣告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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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點前告訴一下筒子們俺真的在寫
我這悲摧的速度……
蝸牛繼續爬,爬一段發一段吧,今晚一定要爬完這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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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7,更新時間證明俺真的很努力,淚奔爬下去補眠
眉來眼去情兒厚
李去非立時被滿堂嫉妒地目光射穿了。
李去非在冉默出現在樓梯口時便已恭敬地站了起來——這倒不是因為他知道冉默的身份,而是認出他是那日跟在救過自己、身份疑似皇帝的男子身邊、並曾給過自己十多兩銀子的人。
早猜到跟在那男子身邊的人應當身份不凡,但還沒想到竟然就是戶部侍郎,更沒想到的是這位大人物隔了這麼久似乎還記得自己,李去非受寵若驚地躬身行禮。
冉默除了他之外並沒有再理會別計程車子,也腳步不停地在從人的擁簇下走出門去了,眾士子也沒有人敢造次上前。他一走出門去,松鶴樓內頓時沸反盈天,以前不認識李去非的全都衝到他跟前打聽他跟冉侍郎是怎麼認識的、跟冉侍郎是什麼關係,倒是一眾同鄉坐著沒動,臉色都有些僵硬。
李去非解釋自己只是在街上賣字時跟那位大人有過兩面之緣,眾人都大羨他的運氣,怨自己怎麼沒遇到這種好事,有心思靈活的已開始向他求字,問他的名字籍貫,攀交情。李去非被圍在中間,少有地享受眾星捧月地待遇,而不是排斥,一時大為感動,同眾人很快便熱絡地有來有往交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