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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滿了信賴,像往常一樣期待著他拿主意。
胤礽心不由軟了下來,問道:“小六喜歡她嗎?”
胤祚踟躕了下,道:“我不知道……”他就見過那姑娘一眼。
胤礽道:“那你就聽你母妃地話,跟那位姑娘認識認識,無論喜不喜歡,都來告訴二哥便是。”
胤祚想了想,點點頭,又跟他膩歪了一會兒,喜孜孜地走了。
胤礽望著他的背影,有些寂寥地在心底一聲輕嘆。
連這個最傻的弟弟也要結婚成家了,往後紫禁城裡更沒有可以說話的人了,哪怕是隻能說些無意義地閒話。
過了年二月初九就是春闈,共三場,每場三天,二月十八結束。在逼仄矮小的號房裡九天考下來,李去非覺得自己至少脫了一層皮。考場裡不許穿夾衣進去,只能穿單層地衣服,衣服上也不許有任何花紋,別的都還能忍,只農曆二月的天氣其實還冷的很,只准穿單衣差點把他凍死在裡面。
縮的像只鵪鶉一樣提著考籃出了考場,李去非感覺腳步都是飄的。笑兒擠在門口黑壓壓地一片等著迎接考生的人群中,眼巴巴一個一個辨認蔫蔫的考生們,終於看到李去非,激動地衝上前去先給他裹上一領輕暖地淡墨色披風,又塞給他一個熱燙的肉燒餅。
熱餅燙著手心,李去非頓時覺得自己活過來了,不顧形象地連忙大口大口往嘴裡塞。而笑兒竟然更讓他驚喜地將他帶到了一輛馬車前,上了馬車,馬車不待吩咐便往會館敢去,車廂竟然有一砂鍋滾燙的湯和一壺熱茶。
笑兒倒了熱茶淋溼毛巾讓他擦臉,李去非擦過手臉,迫不及待喝起了湯,被燙的噝噝直吸氣也不顧,連誇笑兒細心。
回到了會館,李去非一口氣睡了一天一夜,才感覺恢復人形。昏天暗地睡醒之後,李去非坐在床上兩眼無神,猶如夢遊,第一句話竟然是:“笑兒,公子我這一科也有可能及第,今科的主考官竟然是納蘭容若。”
他本來以為按朝廷上大臣們那些油滑習性,和皇上對攤丁入畝之議曖昧不表態的態度,他和另幾個寫《諫朝廷諸公早決攤丁入畝書》計程車子會試前出這麼大的風頭,是炮灰定了呢!而納蘭容若是今科的主考官就讓他心定了,雖然是滿人,但沒有人會懷疑納蘭容若的才華人品。
雖然在鄉野山村長大,笑兒也是知道大名鼎鼎地北國第一才子的,笑盈盈道:“‘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公子,就是那個納蘭容若麼?”納蘭詞天下傳唱,近年來更是凡有井水處皆歌,便是笑兒也常聽的。
李去非語氣裡是由衷地仰慕:“天下有幾個納蘭容若!”
納蘭容若做這一科的主考官,李去非果然沒有落榜。當時聯名寫諫書的七個士子,加上李去非,一共是八個人,本來都是有名的才子,這一科榜上有名的竟然有五個。換了任何一個人做主考,旁人都定當懷疑他是贊成“攤丁入畝”派的,這是一種政治表示,讓本來就暗流洶湧地朝廷形勢更加混亂。但榜單是納蘭容若排的,即使有很多人不服,卻也沒人敢對這名次質疑一個字。
納蘭容若年前進京敘職,上折言朔漠已平定,請求准許辭官歸隱,言辭懇切至極。天下人都知道他不是願意長久宦海沉浮的人,皇上對那封奏摺留中不發,卻委命他主考本次科試。
不得不說,新皇胤礽實在是非常知人善任,在這麼個敏感的時刻,沒有人比納蘭容若更適合這個位子。
作者有話要說:容若哥哥要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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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終於掙扎過了華麗麗地三萬五千字大關
一鳴豈為令人驚(3)
殿試在四月二十一日舉行,地點仍在會試複試時的地點保和殿,由皇帝親自主持,這一天考場上,李去非才真正意義上見到了大清年輕的皇帝。
這一天透過了會試的眾士子們天不亮就等在紫禁城外,靜悄悄地沒有一個人敢說話。夜色裡巍峨的午門像矗立在天上。
黎明宮門開啟,眾人從側門入,經過內金水橋、太和門、太和殿、中和殿進入保和殿,一路上誰也不敢抬頭亂看。點名、散卷、贊拜、行禮等禮節之後,策題才頒發到眾士子手中。
行禮時李去非偷偷抬眼看了一眼皇帝,果真是臘月裡曾救過他的那個男子。皇上似乎察覺到他的視線,目光掃視過來,他急忙伏下身去,心中怦怦亂跳,一瞬間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
皇上一身明黃的天子冠服金繡輝煌,氣勢比冬日那次所見更加逼人,但那麼奪人的氣度也不能壓下那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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