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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私,竟然一封書信著順天府將詹姆斯抓了起來。詹姆斯?貝克也不是尋常人,到了北京才半個多月,已經在京城傳教士穿針引線下認識了不少公卿大臣,一入獄立刻有好幾人投書順天府要救他,都頗有分量,只是一聽說命抓人是鐵面閻王,一個個又都沒動靜了。
詹姆斯?貝克僕人也很有本事,弄清楚了是誰在背後出手後,在高人指點下攜重禮求救到了剛開府八貝子胤禩跟前。
胤禩讓人查了下,這個西洋商人並沒有什麼明顯惡跡,很不解他是哪裡得罪了胤禛,去雍郡王府幫他求情。胤禛冷冷,雖然極是惱怒,很想乘機弄死他,但他到底罪不及死,道:“放了他可以,你告訴他,讓他出去後就一天不準停地趕出中,從此以後再不準踏入中一步,不然就在牢裡待到死吧!”
胤禩看他非常堅決,也只能很費解地去為他傳達這個意思。
詹姆斯?貝克沉默良久,表情也十分冷漠:“我想知道我之所以遭受這份折磨,是什麼罪名。”
胤禩十分同情,甚至有些敬佩,但也無言。他這段無辜牢獄之災根本就沒有罪名,胤禛一封書信就把他抓進來了,而且因為痛恨他還特地招呼了順天府好好“招待招待”他,他雖然因為悍狠沒有受到過多侮辱,可是也吃了不少苦頭。此時他傷痕累累站在陰暗潮溼牢獄深處,卻絲毫不顯狼狽,倒似從地獄歸來絕美撒旦。
胤禩當然不知道什麼叫撒旦,只是覺得這洋人氣度儀表都出眾至極,這種狀況下還絲毫不失身份,當真難得,非常欣賞,但這時他不得不把話說明白了:“貝克先生,即使你弄清楚了自己罪名,又能怎樣呢?要順天府關你那位郡王是太上皇兒子,我四哥,天潢貴胄。在這個家,我們就是王法,不要說他只是關了關你,你就是死在了這裡,他不發話,連個給你收屍人都不會有。你一定要做此意氣之爭嗎?說不定他下一刻就改變了主意,你想走出這個地方都不能了。”
詹姆斯?貝克再次沉默,過了一會兒才走出牢門,伸出手腕讓獄卒為他開啟手銬腳鐐,沉重鐐銬拷在他對比身高來說略嫌纖細、被磨傷蒼白手腕上,有種情|色感覺。正在這時,昏暗牢獄走道上慌慌張張奔來了一個單薄身影:“詹姆斯!詹姆斯你怎麼樣?……”驚慌神情,才瘦出來尖下巴,正是六貝勒胤祚。
胤禛辦了一件起了反作用事情,他如果不把詹姆斯?貝克關起來,詹姆斯?貝克僕人不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念頭到處求救,拿著臨別前胤祚留給他做信物玉佩找到了胤祚說能為他傳遞訊息地方,胤祚不願再讓胤礽生氣,硬是剋制著自己不出宮不去見詹姆斯,照這樣說不定還真能把這段孽緣忘掉了,但胤禛來這一出訊息讓胤祚知道,他所有剋制都前功盡棄了,立刻把什麼都拋到了腦後,跑出宮來要救詹姆斯。
詹姆斯?貝克金銀妖瞳微微眯起:“果然是因為你。”
胤祚看到他一身傷被驚住了,顫抖著伸出手指想用指尖碰觸下又不敢,這都是因為自己。
詹姆斯眯著眼睛只是看著他。
胤祚喃喃道:“四哥竟然這樣對你……”
但他再單純也明白,胤禛這樣手段已經算溫和,如果知道這件事不是向來開明胤礽或自律甚嚴胤禛,即便是德太妃知道了,詹姆斯也早已成了一具屍體。
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有多麼幼稚。
或許對胤禛來說這件事算上不破不立,但對胤祚來說,卻是一道刻骨銘心心傷,他在這一天瞬間長大。
他甚至不能到同母哥哥那裡為詹姆斯討句公道話,那太假了,除了激怒哥哥外沒有任何作用,他永遠記得最後一面時詹姆斯那冷漠地彷彿在看陌生人似一瞥。
31舊事參差夢,新程迤邐秋
詹姆斯?貝克走後胤祚大病了一場,病好之後他不再抗拒婚事,只是常常默默地一坐就是一整天。以前那個被保護太好都有些沒心沒肺小孩兒不知哪裡去了,胤礽心疼而無奈,想讓他多出宮去散散心,然而他對宮外世界好奇與嚮往似乎也一夕間消失了。
胤礽時常想陪著他坐坐,然而政務實在繁忙,去年按照計劃攤丁入畝推行到了全,要從官吏士紳地主階級口袋中掏銀子來減輕無田百姓負擔,被掏人怎會樂意,雖然計劃推行前他已經做好了最充足準備,然而這麼大一個家,計劃再周密意外也永遠層出不窮,他幾乎連吃飯睡覺時間都沒有了,又怎會有時間陪弟弟。
也試過議政處理公務時間也把胤祚帶在身邊,但是這種場合實在無趣很,胤祚總是堅持不到半個時辰就隨便蜷個地方睡著了,委屈睡相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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