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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至不敢對他撒謊,也不敢說實話,只能愁眉苦臉道自己不能說。胤禛逼問了他半天,渾身散發寒氣都快把他凍在地上了,最終逼他連連磕頭也沒能問出來,心中不由得更加陰霾,以為胤祚看上這個人是犯了什麼忌諱。想更深遠一點,太上皇先遣他回來是不是也因為這件事。
胤祚看上人確實是犯忌諱了,但同他想完全不同。
他陰沉著臉從阿哥所出來,又碰上同樣聽到小六生病訊息進宮來探望老三胤祉,心中一動,站住了問道:“三哥,你可知道小六這到底是看上了什麼人嗎?”胤祉是同胤祚一起陪太上皇出了京,多半知道些什麼。
胤祉穿了件牙白輕衫,手中扇著柄名家所繪描金摺扇本來很是閒適風流樣子,聞言刷地合上扇子,緊張地往四周看了看沒人,才道:“四弟,你怎麼在這兒問起這個?”
胤禛看他表現,心底更是一沉,這麼說是真有這個人了。追問:“那是誰?”
胤祉長嘆一聲,又張開扇子來搖:“你也知道他去求皇兄取消他婚事荒唐事兒了?男人嘛,好美色也不是什麼大事,可小六也真是太荒唐了,唉。”
他也是男女通吃,覺得那個什麼什麼斯長得實在不錯,可那氣勢就忒滲人了點,而且年紀也有些大了,不明白小六怎麼就對他那麼迷戀。
西北有高樓
胤禛是胤祚同母哥哥,而且胤祚挺敬畏這個嚴肅兄長,沒有外人,說給他是不礙,胤祉道:“是個叫什麼斯英吉利人,二十來歲年紀,聽說現在住在宣武門一片,”他始終沒記住詹姆斯名字,但胤礽問過之後他住處倒打探過了,而且吸取在胤礽那裡鬧誤會教訓強調道,“男。”
這兩字剛一出口胤祉就想後退,對面胤禛寒氣幾乎把他凍死。
胤禛聽到答案時一張臉都能結出冰碴子了,一時想立時衝到宣武門去宰了那個勾引壞自己弟弟海外蠻夷,一時想一巴掌拍死自己那個違逆人倫想法匪夷所思弟弟,氣壓之低讓胤祉都背後發毛。
雖然這幾年這位四弟抓貪官抓人心驚膽戰,加上常年面無表情,在朝廷上威嚴日盛,害怕他人越來越多,得了個“鐵面閻王”美譽,但胤祉還是頭一次直接面對弟弟寒氣,覺得還真有點受不住,合上摺扇訕笑道:“他到底年紀小,不懂事兒,你好生勸勸他,我看他對那個人只是一時迷戀,過了也就好了。”
胤禛從牙縫裡擠出聲音:“他還小?他今年二十二都過了!”
胤祉抹汗:“你好好說說,好好說說他就想通了。”說著想溜走。
胤禛又叫住了他:“三哥,這個二哥知道麼?”
胤祉有些不好意思,這事兒還是他告訴胤礽,“他一回來就求二哥取消他婚事,又不說緣故,二哥就來問我,我不敢隱瞞……”所以他就被禁了足了,胤祉有些小歉疚。
胤禛點點頭,又恢復了一貫面無表情:“這是他該受,換了是我,打死他都應該。”
胤祉不由又冷汗:“四弟這話嚴重了吧,年少輕狂,誰都有……”
胤禛咬牙切齒道,“以男作女,顛倒陰陽,違背倫常,這還不該打死?況且他還是皇子,竟還因此抗婚,他還想怎麼樣,以後不娶妻不生子,跟個男人廝守一生不成?越發該死了!我早覺這男風該整飭整飭了,那些甘心雌伏男人身下以男作女孌童,顛倒陰陽什麼髒臭都不顧色中惡鬼都該拉出去打死才對!小六就是被這股風氣帶壞!”
胤祉臉紅一陣白一陣,他府裡也是有妖童姣侍,自己也是“什麼髒醜都不顧色中惡鬼”中一員,又想起二哥與康熙二十七年那位風流俊秀探花郎之間隱約傳聞,臉色有些古怪。“四弟……你這麼厭惡男風?”
胤禛瞟了他一眼道:“三哥,我不是說你。”
他這話比不說還叫胤祉難受,胤祉看著他走遠,握緊了拳頭打定主意日後一定要看一次他笑話。
胤禛回到家,就著人去打聽胤祉說那個什麼什麼斯是什麼人,胤祉說話是不是真。他也是有些訊息渠道,雖然胤礽命令了知道這件事情人不準外洩,但在外伺候胤祚胤祉下人不少,多少有人知道點,他還是打聽出來了,竟然是真。
又花了幾天時間查出了詹姆斯現在狀況與住址,本來還沒有打定主意要為難他,但去宮裡看了看弟弟,頓時怒從心頭起。自從那次胤礽生氣,胤祚沒有再提起過那西洋人事情,也安生待在宮裡並不出去,只是也不提大婚。胤禛去看他,他養了這好幾天,竟然還是遮不住地憔悴,而且還神思恍惚。
胤禛徹底怒了,生平第一次假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