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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兼又磨蹭了一會,才走到床邊,脫了鞋子就直接往床上上,胤礽揚眉:“你不脫衣服?”
劉兼眼睛都不敢看他:“我喜歡穿著衣服睡!”飛快地鑽進被子,背對著胤礽蜷成一團。
不是吧不是吧,我有這麼驚悚?胤礽無語。乾脆伸臂過去抱著他貼在他身上。
劉兼僵住了,胤礽無辜地解釋道:“我很冷。”劉兼實在鼓不起勇氣轉身推開他,只好緊張地任他抱著。
由於在紫禁城時刻要慎言慎行的緣故,胤礽好多年沒這樣感覺過人的體溫了,倒是覺得比什麼羽被錦褥都舒服,而且劉兼身上的氣息乾淨清新,讓他很是舒適,很快就香甜地睡著了,微微的呼吸拂在劉兼頸上。
劉兼只覺得那輕淺的呼吸像柔軟的羽毛,在他心尖子上掃過來,又掃過去,心跳越來越快,呼吸都有些困難起來,一動也不敢動。也不知到底過了多久,幾乎像是過了一世,他才終於慢慢翻過身看向熟睡的胤礽。
因為他們睡前沒有熄燈,屋裡倒並不黑暗。胤礽面容在暈黃的光線裡精緻到魅惑的地步,漆黑的眉毛睫毛似是丹青聖手精心繪就一般,眉梢和眼尾微微挑起,有種大氣的尊貴。這種氣質在他醒時似乎刻意被收斂了,這個時候卻表露無疑。
劉兼仔細看著他相貌,心想:他出身一定不是普通人家。想湊過去親親他花瓣般顏色淺淡的嘴唇,卻始終不敢,不自覺也慢慢睡了過去。
胤礽一夜好眠,第二天早上醒來聽到外面還沙沙地下著雨,心情忽然煩躁起來。
他想皇宮裡那一群蘿蔔頭了……甚至連老康都有點想。雖然時刻提醒自己要注意身處什麼地方,不要對這裡的人下放感情,但是人非草木,處的久了怎麼能夠不生感情?
還有納蘭容若曹寅那一群侍衛,他再不出面表示一下還活著,別連累人家因為失職被暴怒的老康卡擦掉,那就太冤枉了!
沒好氣地推醒劉兼,這小色狼昨晚扭捏的像個小媳婦,現在就睡的像頭死豬,道:“外面還下著,怎麼辦?”
劉兼一睜開眼就看見了一截修美的頸項和精緻的鎖骨,臉騰地一下又紅了,頭頂幾乎都要冒出煙來,他昨天到現在臉紅的次數已經比長這麼大加起來都多了!
胤礽見他一臉不在狀況中的表情,生氣地跳下床,不穿外衣不穿鞋跑出了門去。劉兼大吃一驚,也連忙跳下床,提起他的鞋子和外衣追了出去,叫道:“你怎麼不穿衣服和鞋子?小心生病!”
胤礽在雨中繞著這沙洲跑了一圈,遷怒地問劉兼:“你那個劉叔什麼時候再過來?”
劉兼下意識地看了眼貯存豐盛的廚房,心想這架勢幾個月不來也是有可能的,給他披上外衣,賠笑道:“小心著涼。”又蹲下去替他穿上鞋子,拉他回屋,問:“你早飯想吃什麼?我去做。”
胤礽冷道:“我不想吃飯,你做的很難吃。”
劉兼也不生氣,反而覺得他連驕縱的樣子都好看的不得了,繼續賠笑道:“不吃飯怎麼行?多少要吃一點。不然你自己去做?你手藝比我好。”
胤礽道:“我要回蘇州,我不想呆在這裡。”
劉兼為難地道:“沒有船,我就是想送你回去也不成啊。”
這個問題胤礽早就想過了,不動聲色道:“把茅屋拆了,柱子房梁紮成筏子,就是扎不成抱著在水裡漂也行,別跟我說你不認識路。”
劉兼大驚道:“不可!你跟我來看。”拉著胤礽又跑出門去,到廚房去抓了幾片引火用的乾燥蘆葦葉子,一塊大一點的木柴,然後又來到水邊。
此時的湖面上一片蒼茫,劉兼將輕飄乾燥的葉子扔在湖面上,只見葉子初時平平漂在水面上,漂離岸邊一段距離之後飄浮的路線卻開始詭異起來,曲折快速,和表面上看似平靜的水波完全不符合,像是水底有一隻奇異的手推動著,又漂了一會兒後無聲無息地被水波吞沒了,一絲兒痕跡也沒留下。
胤礽只覺得毛骨悚然。
劉兼又把木頭扔進水中,開始也是正常的漂浮,過了一會兒後漂動的也開始快速異常起來,沒多久也被吞沒。
胤礽沉默了一會兒,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劉兼無奈地道:“水底下有暗流啊,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這邊的水很古怪,我懷疑就是老人家說的‘閻王愁’,連魚蝦都不朝這裡來的,你瞧,這裡的水裡是沒有魚的。”
胤礽看那水,確實異常的幽深潔淨。
劉兼又道:“我一路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