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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慕也認真的打量他,看出他不是開玩笑的以後建議道:“很好辦,去自薦枕蓆。”
沈廷文連連搖頭:“不行不行,這法子太被動,而且美人太潔身自好,且不說能不能瞧上我,就算我成功勾引了他,上面的那位對這些事可是深惡痛絕,發現了也是饒不了我的。”
陳慕道:“那還有法子,你去反清復明,成功了連天下都是你的,別說美人了。”
沈廷文仰天嘆息:“那這也太費事,等我成功了,美人也變成老頭了,那時我的成功還有什麼意義?”
陳慕道:“那就霸王硬上弓吧,找機會強來一次遂了心願,然後躲到海角天涯去。”
沈廷文道:“我還不想害沈家被誅九族……陳兄你今晚興致很好啊,發生什麼好事了?”
陳慕又把書蓋到臉上,不理會他了。
沈廷文知道陳慕不想說的事情是絕對問不出來的,只好作罷,又靠回躺椅上長吁短嘆的思念美人,對著繁星密佈的夜空念情詩:“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沈廷文出身於江南書香世家,是當地有名的名門望族,自幼聰明有神童的稱號,但是從小叛逆,甚至有一段時間想棄學經商,雖然被母親一哭二鬧三上吊給逼回來了,表面上跟人來往也是一副彬彬有禮的翩翩濁世佳公子形象,甚是符合人們的審美觀,父母卻是知道這孩子是管不住的,怕他在家帶壞弟弟妹妹們,早早的就把他踢出家門出來當官了。
沈廷文會試前曾跟父母有過約定,只要進了前三甲,以後什麼事情爹孃都由著他,只要他不連累家人,所以現在自由的很,也很放浪。
因為自小聰明的緣故,他自視甚高,以這個時代的人的眼光來看甚至是悖逆和狂妄,但是由於從小善於偽裝,倒也沒有幾個人知道他的本性,加上根本沒有野心,什麼事都隨心而為,所以無論在哪裡都混的如魚得水,是個徹底的異類,也因此才能在幼時就和同樣高傲的陳慕相交。
且不說沈廷文在這裡遐想,這天小飛跟著自稱宛兒的女人來到德勝門內一條巷子裡的一座宅子,沈宛倒也不愧是個奇女子,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雖然是小飛這麼小的一個孩子,也立刻引他去見藏匿在此處的“澄海公”鄭克爽。
鄭克爽看樣子有二十來歲年紀,面目清秀,神情卻十分惶惑不安。見沈宛帶進來一個陌生孩子,立刻嚇的跳了起來。
沈宛見他這副模樣皺起了眉頭,柔聲細語責備道:“你也一二十歲的人了,一驚一乍的,像什麼樣子。”
鄭克爽更加惶惑,樣子十分懦弱。
小飛向行禮,道:“二公子。”
鄭克爽結結巴巴道:“不,不必多禮。”
小飛本來就因為自家公子身世的緣故,很是不喜歡這個人,看這個他這個樣子更加不喜歡,問沈宛道:“納蘭夫人,在這裡的只有二公子一個人麼?”
沈宛此時已經拿下了紗帽,道:“我藏匿著一個人,已經是擔了連累外子的危險,那些人一齊躲在這裡,目標豈非太大?更讓二官兒不安全。我讓他們走了。”
小飛確定道:“他們不必管?”
沈宛搖頭道:“不必,他們既能潛入二官的府邸救人,想來一定有自己的法子,我藏匿二官一個就是極限了。”
沈宛的話中透出一股漠然,與自家公子提起原先臺灣的事情語氣是一樣的,想必她在那裡的過往必定不會愉快——也是,若是過的好,她一個女子怎會離開家園獨自到江南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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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城
沈宛是把鄭克爽偽裝成一個下人的身份藏在家裡的,這所宅子內多是她從江南帶來的心腹,倒不妨事,這看似讓小飛幫人混出京城降低了不少難度,但事情沒這麼簡單。
小飛冷靜地問:“夫人具體是想讓小飛做什麼呢?只是把二公子送出京城?還是再給二公子置房子置地偽裝身份,安排二公子一輩子?”語氣裡頗有諷刺。
沈宛倒是個講道理的人,蹲身福了一福,道:“這次的事是妾身厚顏了,只是我一個弱女子單身在京城,舉動都牽涉倒外子,這次是情非得已,得罪之處日後若有沈宛能補報處,必當償還。我已通知過顧先生,出京之後自有顧先生接應,不會再麻煩小兄弟了。”
沈宛以臺灣舊王之女身份讓小飛這麼個小孩子賠禮,從陳永華這裡算她也算小飛的故主,按說小飛不應再拿大,但是小飛經此一劫對人心也算洞明瞭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