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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議事,大小事務議論完畢,皇上才問道:“江南總兵明安可在?”
這時已經是辰時末(2),半上空的旭陽將恢弘壯麗地紫禁城與鵠立的群臣身上都披了層金色的霞彩。明安心中一震,道:“終於來了。”
出列叩首道:“奴才明安在!”
御座上的胤礽聲音平平淡淡,聽不出喜怒:“關於御史謝紫舟彈勀你的X條罪狀,你有何辯解?”
明明自覺已經做了萬全地安排,絕不會有事,不知為何聽到這平淡的語調卻有些心慌。但這時候卻不是可以慌亂地時候,明安深吸一口氣,壓下雜七雜八地念頭,以額觸地沉聲道:“奴才冤枉!”
御座上的聲音仍舊是淡淡地,“你有何冤枉,說來聽聽。”
明安道:“奴才遵命!謝御史彈勀奴才‘收受賄賂’、‘勒索商民’、‘專橫跋扈’、‘勾結地方’奴才實不知從何說起。奴才做的是總兵,管的是江南地兵馬,只知保境安民,同地方無涉,平時無事,向足不出營地,與江南的官員鮮少來往,談何勾結?至於‘勒索商民’、‘專橫跋扈’更不知從何談起。奴才是武官,向在兵營裡同當兵地大老爺們兒打交道,丘八氣或許是有的,許會讓斯文人看不慣,但‘專橫跋扈’,奴才絕沒有這樣的意思。‘勒索商民’,我一介同地方事務無涉的武官,又不管民生又不管營運,從何‘勒索’起?‘收受賄賂’也是如此,人送賄賂,無非是求著辦事,如今昇平盛世,奴才一個只管著萬兒八千丘八地武官能給辦什麼事?難不成還派手下為人護送行鏢不成?”
“還有‘越權干涉地方事務’、‘阻擾攤丁入畝’、‘賄賂上峰’更是絕無其事。還是那句話,奴才一介武官,按制還是巡撫提督轄下,奴才若真將手伸過去,只這二位就豈能相饒?所以‘越權干涉地方事務’、‘阻擾攤丁入畝’也絕無其事。至於‘賄賂上峰’,奴才家是滿洲老姓兒,皇上也知咱們滿洲的這些老姓兒中間,都是聯絡有親的。一年三節送節禮是正常禮節往來,總不能奴才一出去給主子辦事兒,就連親戚都不能來往了吧?所以奴才冤枉啊!”說完又磕下頭去。
眾大臣聽著他這長篇大論地說完,沒有不佩服的。瞧著把自己摘得乾淨的。如果他真有‘越權干涉地方事務’、‘阻擾攤丁入畝’、‘勾結地方’的事情,那就是巡撫提督地責任;‘收受賄賂’、‘勒索商民’那是沒有的;‘專橫跋扈’是豪爽地丘八習氣被人誤解了;‘賄賂上峰’更是‘走親戚’。在場地收過他節禮的可不少,簡直要被他說的心裡暖洋洋了——看,我們親戚家送來了點兒禮物難道也不能收麼?
連胤礽地聲音都帶了點兒笑意了:“哦?這麼說你果然實在冤枉啊。那麼這本帳冊裡所記載的一切賬目大約也都是沒有的了?”
胤礽示意了下,一名內侍用朱盤託著引起這場大風波的帳冊送到了他跟前。
明安一直最感到不安地就是這本帳冊,因為他不知道這冊子裡具體到底都記了什麼。這時帳冊終於到了眼前,他強按住怦怦地心跳開啟冊子大略翻了一遍,然後微微鬆了口氣。他離開江南前留下的佈置大約能將這疏漏堵住,便小有出入,相信那裡的黨羽也能處理好。他將帳冊放回盤子裡,重重叩下頭去,大聲道:“正是!”
在他翻看帳冊地時候,文武百官公卿大臣們幾乎都屏息凝神在觀察著他的表情,此時見他這個反應,許多人都跟著鬆了口氣。
胤礽的聲音仍然沒有什麼異樣:“哦?那麼看來你地罪責是不在於這些條陳,而在於謀殺朝廷命官、濫殺無辜百姓、謀陷朝廷命官、無故追殺百姓了?”
一句話猶如石破天驚,滿廷公卿都是一個激靈,明安猛然出了一腦門子冷汗,嘴唇慘白,差點癱倒在地上。
“奴才,奴才不懂皇上在說什麼……”他勉強說道。
胤礽向監察院右都御使道:“陳鶴年,你告訴他朕說的是什麼。”
陳鶴年出列道:“微臣遵旨。”轉身嚮明安道,“郭絡羅?明安,你旗下奴才福祿與所僱兇徒札木合、雲喜、周至等追殺XX知州李恪非家人李笑至京城,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兇殺人,撞上寧安公主車駕全部被擒,已經招供是受你指使,並供出所犯兇案四件,你可要與他們對質麼?”
明安徹底癱在地上起不來了。
福祿等追著李恪非家下那個小兔崽子進京後再沒訊息,之後他被參他就覺得不妙,但還以為他們只是沒有完成任務不敢回去見他,沒想到竟然是全部落到了皇上地手裡。
38雪域的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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