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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話還沒說完,老卞就一擺手,道:〃哎,這事別提了,我知道你們要問什麼了,是不是想把那幾個銘文給你們抄出來?我告訴你們,別想了,不是我不給你們,是我實在沒有啊?你們也不是第一個向我要的了。〃
少爺奇怪道:〃不對啊,所裡描文的活肯定是您乾的啊,那第一手資料肯定在您這裡啊,怎麼您會沒了呢?〃
老卞道:〃說來就有氣,那天不是陳老頭子叫我過去嘛,我在那裡都清理了一半了,陳老頭子跑來看了幾眼,就發了神經了,突然就讓我走,不讓我碰了,說什麼有敏感資訊,你說我做了二十幾年的打沙,還是第一次做到一半,被人說敏感趕了出去,真是,哎,你老頭子死了,我不說死人壞話,不過這事情他做得是真不地道。〃
我看了少爺一眼,心裡詫異,原來還有這事情,我們不知道。琢磨著,當時老頭子要把老卞叫出去,什麼敏感,這棺材上面的銘文的內容,看來是整件事情的關鍵了。
第35節:第十八章 死亡(4)
少爺還不死心,繼續問道:〃我說,那你也太實成了,你就沒自己背點下來?〃
老卞打了個哈哈,道:〃要是我打沙過的字我都能背下來,那我就是教授了,幹啥還幹著吃力不討好的活啊。〃
我一想倒也是,老卞這人一看就文化水平不高,你要讓他吃苦耐勞他沒問題,你要讓他學問說字可要了他的命了,這脾氣和我們就是一樣,有一年我在太原買貨物,和少爺還有一叫王盟的小子去學打字,那王盟是倒數第一,少爺倒數第二,我第三,人家都把我們叫邪惡軸心。
我們接著又聊了一會別的,老卞喝了酒以後可愛說了,我們聊得也很儘性,就把陪他過夜死不死那茬兒給忘了,一看時間差不多,酒也沒了,少爺就招呼著告辭。
老卞把我們送出房門,約好改日再喝,我看著也覺得好笑,第一次見面,一頓酒就是知己,所以說什麼是酒肉朋友呢,這時候快半夜了,我裹了裹衣服就對少爺道:〃白花了我三十四塊六,啥也沒問道,你說怎麼辦?〃
少爺皺了皺眉頭,道:〃我真想不出辦法了,再說吧,你看這老卞不沒事好好的嗎……我看這就是迷信、傳說。教授可能研究這,都研究得走火入魔了。〃
我看了看身後老卞的門,心裡也鬆了下來,拍了拍他道:〃那咱們回去可以睡個好覺了!〃
話還沒有說完,突然我就聽到後面的房間裡面老卞大吼了一聲:〃什麼東西!〃接著就是重物倒地的聲音。
我心裡陡然一動,和少爺對看一眼,就暗叫道:〃糟了!〃
我們趕緊推門,門已經鎖上了,我踹開門衝了進去一看,只見老卞趴在床上,一手捂著胸口,一手緊緊握著拳頭向前伸,似乎想去指什麼東西。
我趕緊將他翻了過來,一看他的臉,我的血液幾乎凝固了。
天──又是那種表情,那種無法言語的獰笑!
〃死了?〃少爺問。
我點點頭,外面有人聽到聲音衝了過來,看到老卞的表情一下子嚇壞了,少爺對他大叫了一聲,快去叫救護車,他才哆嗦著跑了出去。
我罵了一聲,用力一敲床,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不多呆一會兒,只要再多呆兩分鐘,我們就能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了。
少爺也非常鬱悶,叉著腰,在那裡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我們心頭兩塊大石頭一下子壓了下來,想到了我們自己。這個時候,少爺忽然看到了什麼,走到老卞的屍體旁邊,去掰他的手。
我問少爺道:〃你幹什麼?〃
他道:〃他手裡捏著東西!〃
〃什麼東西?〃我趕緊湊上去,只見老卞捂著胸口的那隻手裡,纂著一張小紙條,兩人展開一看,那紙上面竟然密密麻麻地寫了很多的字,還畫了一張奇怪的簡圖,是老卞的筆跡,字寫得太潦草了,基本上看不明白,而且上面的墨水還沒有幹。應該是剛寫上去不久。
那就是我們剛走,老卞馬上就開始寫這個紙條了?
他這麼著急寫這個東西幹什麼?我想了想不是,仔細辨認,發現上面墨水沒有幹,是因為老卞的手上開始冒出大量的汗,整個人已經開始溼了。
我覺得非常奇怪,這時候也不能細看,而且也看不懂,和我們一起開門的服務員已經叫宿舍的保安,我馬上把這紙條放在自己的口袋裡,對少爺道:〃等一下錄口供的時候,記得機靈點,別亂說話知道嗎?〃
少爺道:〃還口供個屁,咱們就這幾天時間了,口供一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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