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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心兼又如此臨危不亂、處變不驚,即時改作小艇的隨機應變,更教宮某五體投地。”
朱令贇微笑道:“以宮特使高見,本侯若用火攻,可能扭轉乾坤?”
北宮千帆一驚,不覺皺眉道:“小人只奉命來送密旨,本來不該……”
“怎麼不往下說?”
北宮千帆只好硬著頭皮道:“時已冬季,刮的乃是北風。我們增援北去,宋軍若借北風來火攻,尚且防備不及,若以火攻,豈非引火自焚?”
朱令贇微慍:“你是暗諷本侯不懂兵法罷?這半個月來,可曾刮過一絲北風?”
“正因半月無北風,一旦風起,必定勢強。非但火攻不妥,還須提防宋軍借北風火攻湖口。”
朱令贇冷冷道:“一日不刮北風,本侯就要草木皆兵一日,一年不刮,就要提防一年?那你說,何日才能增援金陵?”
北宮千帆見他趾高氣揚,早想打掉他兩粒門牙,轉念想到他是金陵惟一後援,且在李煜如此孤立無援之際,尚為金陵的安危心憂,只得忍住了氣,在一旁賠笑。
見“他”不反駁,朱令贇又道:“既不刮北風,定是皇天有眼、不亡我國,為何不借天機而動?”
北宮千帆依然沉默,心中卻暗罵自己不學無術,顧清源上懂天文下知地理,便是仲長隱劍、南郭守愚的所學也比自己淵博,是以明明知道逆風火攻不妥,卻算不出北風何時會起,只好嘆道:“小人雖不懂天文地理,卻也知道風起則雲湧。朱下人不妨登高一望,北天若有云湧,必有北風將至;若北天無雲,也至多暫保兩日無北風……”
“不用你來教誨!”朱令贇斌終於不耐煩了,凌厲地看“他”一眼:“皇上是派你來送密旨,還是來督軍的?懷疑本侯勾結宋軍是不是?”
北宮千帆見他如此,也急了,知道再說下去,他先起異心,更是不妙,只好忍氣笑道:“密旨已送到,小人要回去覆命了。朱大人真有火攻之意,還望……”
“登高望雲是不是?本侯知道!宮特使,你還要回去覆命,本侯就不多留了。”朱令贇念“他”一片懇切,也不好再見怪,便另備了馬匹,讓“他”速回金陵。
北宮千帆言已至此,再說下去恐君臣見疑,貽誤軍機,也只好無奈地辭別湖口,復往金陵。以她的絕世輕功,已在“飛天紅顏”金飛靈之上,不過一日,便返至金陵深宮、向李煜回話。
她既回去,李煜感念她好意,便設宴瑤光殿,另備了許多重禮,打算她休息一番,就為她洗塵,再以禮相贈。
豈知黃昏後李煜自澄心堂而歸,永嘉公主卻向他回道:北宮千帆不願浪費他的光陰,已留書辭去,另附了金陵宋軍三營寨的兵馬詳盡數量,望他保重。
李煜信函握手,不覺不喜又悲:“她就這麼走了,不要說收我一份薄禮,連酒水也不喝一杯,更不當面辭行——人說江湖險惡,可險惡江湖卻出了這麼個怪誕人物!看來惟一可以謝她的,只有祝她和淡如早成佳偶、白頭偕老了。臨風,你也多保重!”
的確,沒有一種喜悅能夠高尚,除非祝福!
五臺山,丘家堡。
屍體!屍體!除了屍體還是屍體,一百四十二具焦屍——放在雪地上。
白珍珠眼見這一幕,從馬上栽了下去。
丘逸生與餘東土相顧駭然:丘家堡已成焦土,倖存的只有母子、兒媳三人。
嚴子鈴在發抖。
許凡夫黯然道:“西河幫聞訊後立即兵分三路,北路尋丘二奶奶,南路找丘少堡主和少奶奶,我們第三路趕到時,這裡已成焦土,只能收屍了。”
餘東土切齒:“我與逸生南下、婆婆北上,分頭追尋女兒下落,連風丫頭也險些搭命進去。英傑幫、九州門,這筆帳有得算!”
丘逸生慘然:“一百四十二條人命,其中不乏無辜婦孺,怎麼下得了手?”
嚴未風神色凝重,扶起昏厥的白珍珠,正色道:“為找孫女,你娘已奔波了三個月。你們不保重的話,丘家堡就後繼無人了。先找地方落腳,再另謀良策。”
事已至此,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風雪漸緊,寒意越來越濃了。
冬。
十月末,神衛軍都虞侯朱令贇乘大船抵皖口,以火油燃燒船隻欲以攻宋。忽刮北風,火反燒江南軍,贇投火而死,其部不戰自潰。宋軍繳獲武器數萬。金陵從此再無後援。
十一月上,修文館學土徐鉉承旨入宋,求保江南一邦。趙匡胤以臥榻旁側、不容他人鼾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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