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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乾的好事!”
“玩火,哪裡走水了?谷嶽風被火燒屁股了麼?”北宮千帆睡眼惺忪地打著哈欠道:“谷嶽風這個匹夫,燒死拉倒!”
“還貧嘴?詩銘走了!”南郭守愚在喘息。
“詩銘哥哥能下床了?嗯,我醫術不錯!”北宮千帆拉了被子矇住頭,繼續做夢。
南郭守愚再度掀開被子,順手一杯冷茶潑到她臉上。
“啊嚏!有話好說嘛!”北宮千帆終於翻身起床,清醒了。
“我怕二姐太擔心,天一亮就去找她,想將實情相告……”
“多事!讓二姐多擔心幾天,詩銘哥哥也好享享豔福嘛!是不是二姐被氣走了,詩銘哥哥要來找我算帳,你來通風報信?”
“哼!豈知二姐不在她房中,我猜她去看詩銘了,那也好,不必一件事說兩遍。到了詩銘房間,二姐正坐在那兒抹淚,詩銘已留書出走,說是不要二姐同情,更不願辜負二姐的青春——好丫頭,你的妙計真能安天下,可惜已經天下大亂啦!”
“詩銘哥哥出走?”北宮千帆一驚,顧不得披衣,蓬頭散發直奔莊詩銘臥室,果然見東野浩然呆立房中,手中拿著一封信,眼角蘊淚。身邊站的是曠雪萍和金飛靈。
曠雪萍嘆道:“銘兒真是渾透了,只帶半瓶‘地鱉紫金丹’和一點盤纏,就這麼跑了。不怪風丫頭,怪我考慮不周。”
金飛靈則勸東野浩然道:“幸而他已性命無虞。銘兒的脾氣不算壞,只是想回避你,不想讓你傷心,這才出走。放心罷,他還不致於心灰意冷到去尋短見,既帶了藥,他一定會好好保重的。你們遲早能夠相見——對吧,風丫頭?”
“我個當然。我和四姐可是得了顧叔叔、葉姑姑真傳的!”北宮千帆涎下了臉來,拼命賠笑。
東野浩然頹然道:“原來在詩銘心裡,我是這麼一個不可共患難的勢利女子!”
“二姐說反了!”南郭守愚嘆道:“詩銘太瞭解二姐的個性,知道你惟有在他最危難之時才會不離不棄,實在是怕做了你的累贅才不告而別的。天下情愛之無私,莫過於這遠離了。二姐遇到詩銘這般情深意摯的磊落男兒,真是,真是……”一時不知該如何感慨。
“真是二姐的福氣!惟有二姐這樣光明磊落胸襟坦蕩的江湖奇女子,才會讓詩銘哥哥如此傾慕!”北宮千帆脫口便贊。
“我也很欣慰他再無性命之憂了,只是不知為何,唉——”東野浩然眼圈又是一紅,低低地道:“沒見到他在我眼前好起來,就是心神不寧。”
“你放心,給我三個月!”北宮千帆心一橫,向她暗咒:“你只管在中原遊山玩水,只須給我三個月,我一定把詩銘哥哥帶回你眼前,而且是玉樹臨風、氣定神閒的詩銘哥哥。少了根頭髮,你罰我好啦!”
所有目光都聚到了北宮千帆身上,她挺直了腰,一拍胸脯,昂然道:“一切包在我身上別忘了,我可是江湖上公認最難纏的女子!”我要拿的人,還有拿不到的?”
“拿人!你把詩銘當成什麼了?”東野浩然一臉詫異。
“當成一個惹我二姐傷心落淚,我要好好教訓一下的混小子。如果他還有治的話,我或許會考慮考慮,認他作二姐夫!”說完這句話,北宮千帆已經不見了。正文 下——第九回 千里江山寒色暮
九月十日偶書
——李煜
晚雨秋陰酒乍醒,感時心緒杳難平。
黃花冷落不成豔,紅葉颼飀競鼓聲。
背世返能厭俗態,偶緣猶未忘多情。
自從雙鬢斑斑白,不學安仁卻自驚。
“梆梆梆!”木板被連敲了三聲,這邊有三個人。
“噹噹噹!”鐵板也被連敲三聲,那邊也有三個人。
太白樓上,兩桌人便聚成了一桌。
“主人要我來問你們,準備妥當沒有?東野浩然那刁女不知何故,如今總在中原一帶徘徊,要對她下手,正是大好時機!”敲鐵板的一個江湖客道。
敲木板的那個道:“巾幗山莊的臭丫頭不好對付,特別是這個最愛多管閒事打抱不平的裁雲樓主,要拿她,須得從長計議!”
一個笑道:“你是瞧著人家大姑娘生得好看,下不了手麼?”
另一個笑得更曖昧:“他不是下不了手,而是在盤算,在哪個地方下手,最是銷魂!”
遠遠地,一個獨酌客握緊了拳頭,幾乎將酒杯捏碎。
一個道:“最難纏的北宮千帆聽說去了遼國,剩下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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