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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了那枚銅錢。
“你沒有希望了,還是放手罷,不必如此痛苦!”曠雪萍面色嚴峻,又冷冷說了一遍。
“裁雲……不會原諒我的!”莊詩銘的手越來越緊,把那枚銅錢握得牢牢地。
“詩銘,他——”東野浩然含淚笑道:“他不想死!”
曠雪萍終於鬆了一口氣,臉色逐漸柔和起來,向嚴子鈴道:“這些天你和飛靈都辛苦了,我來替飛靈,你到外間守護,不許別人打擾。”
北宮千帆知道曠雪萍比金飛靈內力深厚,由她出手,危險又小了兩成,不禁心中一寬。
當下曠雪萍、東野浩然、南郭守愚按北宮千帆的安排,依次發功為莊詩銘療傷,先以藥石化開,再施以麻醉,剜掉化不開的壞死血肉……待大功告成,已是深夜。接下去要做的,就是等。
一滴、二滴,淚!
東野浩然的淚,灑到莊詩銘唇邊。
“分雨榭中淚,裁雲樓下詩!”莊詩銘呢喃私語、輾轉反側。
東野浩然微微一震,聽著這句巾幗山莊初建時,莊詩銘信口而吟的詩,看著他一邊輕吟,一邊緩緩睜開雙眼,凝視著床邊的自己。
“你會為我流淚,難道我要死了麼?”莊詩銘似問非問,神色既迷惑又感動。
南郭守愚起身走近,想為他把脈。北宮千帆搶先一步上去把了脈,蹙眉不語。
“他——詩銘,怎樣了?”東野浩然微笑著,握緊莊詩銘的手。
“小命暫時撿回來了。”北宮千帆眼珠一轉,正與南郭守愚目光相接,慌忙把頭轉開,低低地道:“可是,詩銘哥哥不能太鬱悶、太奔波,應當好好靜心保養,最好有個人能悉心照料他。不然的話,就很難說了。”
“難說什麼?”看見東野浩然凝固的笑容,曠雪萍皺起眉頭來。
北宮千帆眨眨眼、咳咳嗽,故意嘆了口氣,才道:“受那麼重的傷,還被剜了塊肉,不死也掉半條命。所以好長一段時間內,詩銘哥哥會和廢人差不多,需要人好生照料陪伴。這段做廢人的日子有多久,暫時還不知道……不嫌太討厭的話,我倒有閒暇。”
東野浩然忍不住道:“不欺負詩銘,已算功德無量了,你照顧過誰啊?”
“我也有自知之明。”北宮千帆嘆道:“四姐下個月去吐蕃,二姐喜歡闖蕩江湖,總該留一個人呀。只有我,唉!”
“不如讓我——”東野浩然頓了一頓,低聲道:“風丫頭一個人,難免有些手忙腳亂。”
“有二姐當助手,我可以偷懶了,多留些時間來想想怎麼捉弄詩銘哥哥。”北宮千帆一抬眉,故意鄭重地一拍莊詩銘,詭然一笑。
南郭守愚道:“不要在這裡吵了,風丫頭,我們看火煎藥去。”
東野浩然忽道:“你們都累了,不如我來!”深深看了莊詩銘一眼,才轉身出去。
曠雪萍似笑非笑地盯著北宮千帆道:“讓銘兒清淨一會兒,飲雷、臨風,和我去休息!”拉二女出去,徑直帶入自己房間,反手關了門,才向北宮千帆道:“你想嚇死銘兒還是裁雲?”
南郭守愚“呀”地一聲道:“我早發現不對!看詩銘的氣色,休息調養不用一個月,就會復元。可是風丫頭一說,我還以為自己走了眼,脈又不是我把的。你葫蘆裡在賣什麼藥?”
北宮千帆雖然滿臉倦意,卻忍不住洋洋得意地偷笑。曠雪萍嘆道:“我替風丫頭說。她怕雲丫頭知道詩銘不久康復,會一走了之。是以危言聳聽胡說八道,順便安排這個機會讓銘兒和裁雲能融洽相處,了我們做長輩的一件心事。唉,可你就不怕銘兒被你嚇死?”
北宮千帆被一語道破,不再否認,笑道:“嚇不死的,詩銘哥哥只怕我,又不怕死!二姐雖非溫柔閨秀,卻是肝膽女俠。莫說她心裡有詩銘哥哥,就是沒有,也會照料得體貼入微。他們多些親近的機會,就能開啟心結了。嘿嘿!”
“鬼丫頭,怎麼瘋成這樣?”南郭守愚終於會意,不覺啼笑皆非。
“最冤的是澤哥哥和巧芳姐姐。智瑞師姐才去不久,他們夫婦又……”想到這對夫婦竟喪命於自己青梅竹馬的好友手上,北宮千帆不覺黯然道:“我去看看他們!”
曠雪萍也悲聲道:“他們夫婦自入丐幫,凡事盡心盡力,我尚未及致謝,卻已來不及了!雲丫頭那邊也不要再鬧了。天一亮就把實情告訴他們,免得兩個人都提心吊膽——瘋丫頭!”
“風丫頭起來,玩出火啦!”南郭守愚撞門而入,掀開被子把北宮千帆往下拖,氣急敗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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