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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滄州的頭牌紅妓,要她作證向公主解釋。這個女子也真可憐,原來她不是被金錢收買的,而是她襁褓中的女兒被雷章採扣為人質,為了女兒,她才忍辱含垢受制於人。太源心生同情,前去救她女兒,結果投鼠忌器,被他以淬了‘斷魂膏’劇毒的匕首施予暗算。孩子救了下來,太源及時服下‘九龍續命丹’,敷了‘清涼膏’,提著一口真氣將孩子交還母親,讓她去安心作了證。淨貞公主得真相,立即下令全國追捕雷章採,這廝竹籃打水一場空,又逃回了中原。太源於是在高麗就……這位公主人不錯,託她的好友、廢駙馬的妹妹端陽郡主將太源送回了長安。端陽郡主就因此而結識了另一位少林俗家弟子万俟冷暖。”
斐慧婉道:“雷章採復回中原,想起了《披靡寶鑑》,趁夜潛回去取,被我們逮個正著。他見勢不妙,擄了東土。我們怕東土有失,只好眼睜睜地看著他逃走。一個月後,他單獨約見阿眉,要以秘笈交換東土。阿眉揹著我們單獨見他,我們心生疑竇尾隨而去,見阿眉換回來的不是東土,而是個男嬰。阿眉急怒攻心,發瘋般地與他動起手來、以命相拼,用劍毀了他那副英俊的相貌,自己則被他一劍穿心。飛靈急了,一劍削了他半個鼻子,庭森則打了他一掌。他便摔入河中隨水而去。就這樣,阿眉死不瞑目,雷章採卻為惡至今。”
司馬一笑凝視餘東土片刻,接著道:“當年雷章採之事,將雲丫頭的叔父也捲入其中。阿眉臨死前想給東土積點德,囑咐我撫養東土,並拜託我讓東土長大之後追隨被她連累的東野家族為侍婢。所以,東土就這麼隨了雲丫頭了。”
北宮庭森道:“我們尋尋覓覓五六年,終於在滄州一家妓院尋到淪為雜役的東土,將她贖出。同時……”
“同時也贖出了我!”聶中原向餘東土一笑,道:“那個為救女兒,去勾引高麗準駙馬的女子,便是我娘聶敏。雷章採擄了東土,扔在我娘掛牌的那家妓院,宮主和左護法遇到我娘,打聽到東土正巧和我作伴,娘在彌留前將我也託給逍遙宮,我們就這樣跳出了火坑。至於頂替東土的那個男嬰,後來打聽到他父母已在戰亂中逝去,逍遙宮就一起收養了。正是……”轉頭又向易東流嫣然一笑,道:“正是我夫君!”
北宮千帆做個鬼臉,嘆道:“好複雜!”這才正色道:“至於童師兄的父親童岷,想必是不願勾結雷章採、莫春秋,怕他洩密,才被暗害滅口的罷?”
“分析得不錯,跟你娘一樣聰明!”曠雪萍似有深意地一笑。
“還用說?”北宮千帆一挽斐慧婉,不無得意。
北宮庭森轉頭端詳了梅淡如一番,向他微微一笑,許久,才緩緩道:“後面這幾段故事,關係好幾的個孩子的身世,風丫頭別打岔!”
“好,不打岔!”北宮千帆聽得興起,立刻捂住嘴,耳朵尖尖地豎了起來。
北宮庭森見滿廳寂靜,這才開始敘述:
“我們北宮一族本非漢姓,不過胡漢通婚經歷數代,也逐漸接受了漢人的習俗與文化。我們北宮家,除我之外,另有一個武功高強的人物與我同歲,按輩份算,乃是我族中的堂叔。這位堂叔單名一個‘烈’字,雖然文武全才,卻生性淡泊、處世低調,因此在武林中名氣不大。因為他與我年紀相當,是以我們雖名為叔侄,實則情如兄弟。”
“是不是爹和他堂叔稱兄道弟,爺爺覺得忤逆,趕爹出門了?噢,不說……”北宮千帆見大家瞧著自己,慌忙閉嘴。
“這位堂叔文武雙絕、一表人材,還有一個同樣文武全才、容貌超群的未婚妻。有一天,他的未婚妻告訴他,說自己心中另有所屬,不能和他成親了。他很傷心,祝福過未婚妻後便遠遁關外,想找個地方隱居下來,了此一生。沒想到他在關外落魄流浪的時候,遇上一位同樣失意的女子,兩個人借酒壯膽,就交起手來。這一打,一天一夜幾千招的惡鬥之後,依然不分勝負,他們由此而惺惺相惜、彼此欣賞。這個女子,正是淨貞公主王昕。公主自駙馬被廢,又出了雷章採這個意外後,她父皇再也不讓她自由作主,不理她的反對,硬指了另一樁親事。公主心煩,就常常出宮打獵、借酒澆愁。”
“無心插柳柳成蔭,你這個堂叔——我的堂叔爺爺還挺走運嘛!”
“兩人互生愛慕,公主與他相約一個月後在高麗開京再見。公主一回宮,高麗皇便著手安排婚事,公主不從,被父皇打了一耳光,負氣出宮。堂叔在開京見到她,聽她坦白了身份,兩人於是情不自禁之下,設計私奔,離開了高麗。高麗皇氣極,一面遣人追蹤,一面詔告天下說公主病故,以全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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