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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術的風丫頭,給她誤會的話,可就百口莫辯了。”
莊詩銘見她如此瞭然與坦然,心中更加內疚,正想道歉,忽聽她道:“總算來了!”
一個秀才打扮的文弱青年緩緩走來,但見他年約雙十,腳步遲滯,見了舟頭的北宮千帆便遠遠一揖,取出一支簫,站在岸邊悠然吹起來。
莊詩銘見他面容蒼白、身量文弱、神色憂鬱,眉宇間有一份清奇高古,心中漸生好感,再聽他的簫聲,清清嫋嫋,仿如空山幽人、過水採萍,聞之而忘我。
轉頭回去,見北宮千帆正微笑不語,端坐琴邊,似欲以琴和簫,心中立刻恍然:“是了,丟面子的事於風丫頭心頭,看來不過是雁過寒潭、蹤跡早無。現在新交了琴簫相和的朋友,難怪有心情取笑我。”
心頭欣慰,聽完二人合奏,忙不迭地拍手稱讚,心中暗笑:“找個什麼籍口邀此人前往巾幗山莊做客,順便再勸風丫頭回去,那就容易了。”
“莫公子,快上船來,喝口酒暖一暖!”北宮千帆這才向莊詩銘介紹道:“這是我在潼關新交的朋友,莫湘雲莫公子,跟二姐一般大,也一般的古道熱腸——小心啦!”後面這句話,卻是對上船的莫湘雲說的。
“上了風丫頭的賊船,確實要小心!”莊詩銘一邊打趣,站起來攙扶莫湘雲,一邊幸災樂禍地瞧著他在船上踉蹌的窘態。
莫湘雲搖晃許久,才緩緩坐下,向莊詩銘深深一揖,文縐縐地道:“北宮女俠義膽柔情、慷慨豪邁,連所交的朋友也如此儒雅風流、劍膽琴心,莫某今日得見,三生有幸!”
莊詩銘見北宮千帆正在做鬼臉,失笑道:“我這朋友如此優秀,怎麼我卻不知道?”
莫湘雲不知他在說笑,又是一揖:“想必近朱者赤,這位公子定然也是俠道中人,施恩不圖報,勸友不惜忠言逆耳,如此肝膽,實在令我欽佩。”
莊詩銘放聲大笑:“你可知她是個何等活寶,居然如此嘉許!你吃過她的苦頭嗎?”
莫湘雲正色道:“朋友相交,貴在肝膽相照。北宮女俠與在下相識不過區區七日,逆耳的忠言卻說了不少——足證是看重莫某,故不惜得罪,也要以諍言相告,此乃莫某折服之處!”
莊詩銘領教了他的夾纏不清,便懶得理會,見北宮千帆也無奈地一攤手,忍不住道:“風丫頭,能否將你的巾幗壯舉相告,也好教我來見識一下何謂肝膽、何謂豪邁,如何?”生怕莫湘雲岔話進來,接著又道:“能否請北宮女俠親口相告於莊某人?”
北宮千帆知道他頭痛莫湘雲的酸口迂舌,便道:“你不是逮過石波麼?我是自石波處認識莫公子的——七天前,潼關道旁林中,我聽見有人在罵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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