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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邀我與你同行,就太不講義氣了!”一邊笑,莊詩銘趁機躍上了她的舟頭。
北宮千帆惱道:“我獨來獨往習慣了,你多什麼事?多個人好累贅!”
莊詩銘嘆道:“你連我也不要了嗎?你要去哪裡,好歹也該讓我陪著啊。你這麼滿腹怨氣地在江湖上混,不小心又會招惹是非。”
“不錯,我是出盡了醜丟盡了臉,無顏回去,卻也輪不到你來教訓。你是什麼東西,憑什麼管我?”北宮千帆劍眉一軒,臉現怒色:“我知道,你等我出醜的這一刻已經等很久了,現在如意了麼?”
莊詩銘忙道:“不敢不敢!今後我絕不管你,那麼你來管我成不成?”
“我又有什麼資格管你莊大少爺?”
“咦,怎麼沒有?你已滿了十六歲,我們可以……反正從小至今都是你佔上風,日後你來管我,也是天經地義!”
北宮千帆不語,將琴放下,轉頭去看流水。
莊詩銘見她衣衫單薄,寒水扁舟之上更見纖弱,心中大起憐惜,輕輕握住她一隻手,柔聲道:“聽迎風、追風說,那一夜有人潛上船,他們出來居然追不上此人,回房見邀月送的琴不見了,就猜此人是你。”
“那又如何?”
“以你的稟性,丟了這個臉,當然不會與大家打照面。怕的是你一肚子火氣怒遷於旁人,昨天施迷香,今夜扮鬼,明日說不定還會放把火……”
北宮千帆“噗嗤”一笑,嗔道:“我是女土匪呀,被你說得如此不堪?”
“你原來還不是女土匪呀?奇怪!”莊詩銘“恍然大悟”地點頭:“易容當奸細、暗放迷藥、倒吊人家幫中長老在大廳之中,還在人臉上畫烏龜、放火燒房子、不問因由替人強出頭——怎麼,如今民風竟淳樸如此,不是女土匪也做得出這種事情來?”
北宮千帆一拳搗去,兇道:“你還敢取笑,多久沒被我整了?”
莊詩銘似笑非笑地深深一揖:“娘子教訓得是,夫君這便改正,有禮啦!”
北宮千帆雙眼一翻:“什麼娘子,你叫誰?皮又癢了是不是?”
莊詩銘面色一端,誠摯地道:“風丫頭,我雖長你十歲,可是自你六歲那年起與我打交道至今,這些年來,哪一刻你的詩銘哥哥不是任你刻薄、憑你捉弄?我們確實沒有經歷過什麼天崩地裂,然而這份青梅竹馬的交情,我卻始終相信它是持久彌深、金剛不壞的。而且據我所知,你也並不討厭我,對不對?”
北宮千帆將手一抽,悶聲道:“我心裡又沒有你,你心裡也沒有我,何苦來哉!”
莊詩銘詫道:“憑我們十年的交情,一起玩兒,一同蹺家,你念書練功想偷懶,全靠我幫忙矇混過關,你竟說我心裡沒有你?”
北宮千帆微笑道:“心照不宣的事,何必明言?你被我捉弄了十年,還敢喜歡我?哪一次我們交鋒,你不是警戒十足?你顧念青梅竹馬之誼,憐惜我日後在江湖上沒面子見人,如此隱藏自己的心事,這番寵愛已足夠讓我開心了。可是這樣勉強的姻緣,就算你答應,我還不肯點頭吶!”
莊詩銘呆了片刻,才強笑道:“我們十年的交情何等堅固,怎會如此不堪一擊?你是信不過我的承諾嗎?”
北宮千帆驀一抬頭,深深地注視著他,眸子又明亮又清澈,對著他點頭笑道:“不錯,我們甚至算得上肝膽之交,可惜!”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將他這隻手放在他自己心口上,繼續笑道:“摸著你的心,看著我的眼睛,用心告訴我——這些年來你魂牽夢縈、欲愛不能、欲罷還休的那個女子,真的是我嗎?”
莊詩銘一驚,抬頭與她對視。十年來,他第一次發現她的雙眸如此明亮深沉,她的笑容如此親切真實,她再也不是那個醉眼朦朧、一臉不屑的小女孩兒。他終於知道,原來一切都瞞不過她,心裡不禁“呯呯呯”越跳越急。
她伸出另一隻手,握緊了他的手,繼續注視著他,許久,才溫言道:“你又英俊又儒雅,兼之莊重成熟,簡直無可挑剔。可是,你已不再是我心裡想的那個人了。日後我若會有心上人的話,依然不會是你。你被我捉弄了十年,苦頭還沒吃夠麼?你永遠是我的詩銘哥哥,卻不是那個我想要欺負一生一世的人!”
莊詩銘低聲道:“可是,我該怎麼向你交待?”
“你騙了全天下的人,難道連自己也要騙麼?”北宮千帆一拍他的肩膀,啞聲道:“你的那位‘夢縈魂牽’,可是位才貌雙全、文武皆具的女俠,兼又明辨是非、肝膽俠義——你不好好抓緊,卻來招惹我這不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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