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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事!”
西門逸客也正色道:“聽說詩銘已經點頭了,只要你也點頭,便可以商議你們的婚事!”
北宮千帆大驚之下,幾乎就要從馬上摔下來。西門逸客將她一扶,詫道:“你是不想嫁,還是另有心上人了?或是詩銘有什麼問題麼?看你,居然嚇成這副德性!”
北宮千帆頹然道:“這混小子怎麼會點頭的?我看,我還是別回山莊了!”
越北極大惑不解:“姑奶奶,這是什麼話?”
西門逸客見她神色惆悵,似是滿腹心事,忍不住勸慰道:“沒有誰逼你非嫁不可。你不點頭,詩銘溫和厚道,一定會諒解的。你們青梅竹馬十數年,他雖怕你三分,卻也憐你寵你七分,難道你們真是不能投契?”
北宮千帆心頭微酸,強笑道:“他憐我寵我,也要我肯受才行。我最不喜歡他這種沒情趣、不懂詭計的大呆瓜!”
西門逸客一想不錯,點頭道:“這倒是,其實你們在一起,我挺同情詩銘的!”
北宮千帆澀然道:“你們擔心什麼?真的到了那一天,想辦法逃婚可是我的看家本領!放眼天下,若論出爾反爾、不負責任,我認了第二,誰還敢說他是第一?”
二人失聲大笑,均道她在說笑。
一路東南而下,不過數日,便至歙州。
其時,易州制墨世家奚超已攜子廷珪居歙州多年,以“宣歙之松類易水之松”而定居操舊業。又因其制墨技藝超群,酷好風雅的唐主李煜十分欣賞,乃賜其父子姓“李”,奚家父子由此更名為李超、李廷珪。
筆、墨攜之方便,故三人宣州、歙州一路南來,傾出金銀買了不少,欲帶回山莊送人。
這日,西門逸客向北宮千帆道:“明日向西北而去便是黃山了。當日你火燒託義幫總壇,白幫主既往不咎,妙語也未加以怪責。如今,山莊裡多了個要報仇的李遇,你不去向白幫主打個招呼,拜拜山門麼?”
越北極亦道:“是啦,那個李遇一門心思報仇,又瘸了條腿,我們也不好視而不見。但是他若真的去尋仇,用的又是我們的功夫,終究不好。先去向白幫主告個罪,再想個什麼辦法消了這段仇恨,才是正事!”
商議之後,三人在歙州找了家客棧落腳,第二日便西北而去,上黃山拜訪白心禮。
施懋觀接待三人在前廳坐定不久,便見白妙語蹦蹦跳跳地奔進來與他們見面,跟在她身後的一人向眾人微笑一揖,竟是梅淡如。
北宮千帆脫口道:“好呀,重色輕友的傢伙,讓詩銘哥哥給你,你不要,原來……”
梅淡如見了她,本來欣喜不勝,聽她打趣,卻又尷尬起來,微微皺眉向她一點頭,便遠遠地坐到了一邊。
白妙語滿不在乎地道:“除了刻薄,看你還有什麼招數?哼,我知道莊大哥為什麼怕你啦!”忽地一擰她耳朵,嬌笑道:“新近又搗了什麼蛋,做了什麼孽?從實招來!”
“已經夠作孽了,那個渾小子居然點頭應下了婚事,我早已是焦頭爛額!”
“好呵,有人會悶死,有人會被整死,真是幾家歡樂幾家愁!”
梅淡如聽在耳裡,手一鬆,茶盞幾乎要摔到地上去。微驚之下,他忙接穩了茶盞,放回桌上。轉臉過去,正見北宮千帆一臉頹唐,心中不禁暗道:“大概是她還沒玩夠罷,是以不願做些要負責任的事。”心裡剎那間茫然起來,不知是何滋味。
北宮千帆瞪一眼白妙語,道:“白叔叔呢?”
“爹帶曠姑姑遊黃山去了,沒空理你!有事找他麼?”
北宮千帆當下將李遇跳崖、前幾月段素丹相救等,諸事一併告之。白妙語聽得張口結舌,施懋觀則面帶憂色。
等她說完,施懋觀忽道:“李承波所為,他寶貝兒子真的是一無所知麼?李承波驚嚇而亡,李遇也不是我們推下崖的,報什麼仇?”
梅淡如道:“話雖如此,卻要看他是何立場了。若是心胸狹窄之輩,無風亦起三重浪。”
白妙語點頭道:“梅大哥說得是。不管如何,李承波終究是被我們嚇死的,而李遇則由此跳崖。風丫頭曾在我們這兒放火,算間接地替他報過了仇。風丫頭若出面相勸,應該不致於他把我們看得不共戴天那麼嚴重。”
西門逸客搖頭道:“真是想不到,當日荒唐一把火,竟成今日‘善舉’,以此化解干戈!”
白妙語不再擔心,向他們笑道:“既上黃山,留宿一夜再走?我跟你們一起去山莊,我的壽酒也賴到你們那裡去擺好啦!走,跟我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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