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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哲山臉一紅,向西門逸客低頭請罪:“這些年來誤你不淺,我們夫婦從此馨香禱祝,願邀月妹妹能遇上一個強我百倍、又鍾情於你的大好男兒,哲山才會心債得償。”
西門逸客見這對有情人九死一生、終成佳偶,早將往事拋諸前世,爽然笑道:“你這麼拖泥帶水、婆婆媽媽,把含蕊託於你,我還不放心呢!這個月來,風丫頭教你們的易容術、普通醫藥常識,我口授的防身拳腳,不知可曾爛熟於心?”
貝蕊笑道:“待會兒我變個麻臉婆給你們看。原來易容術這麼好玩!要我扮做某位特定的人選,這種技藝恐怕此生都忘塵莫及,不過今兒扮個麻臉婆,明兒再扮個酸秀才,這倒是挺容易的。”
越北極道:“你們到了西域之後,便不用辛苦易容了。‘巾幗令’你們收好,三姑娘的書信也隨身帶上,到了烏孫國之後,就去投奔二姑娘的堂兄與三姑娘的叔父罷。二姑娘的堂兄東野華鶴乃是烏孫重臣,三姑娘的叔父西門煙則是烏孫國國師。”
北宮千帆續道:“若往波斯,可投大姐的伯父仲長精神,他乃波斯國的鎮國將軍,為人豪爽好客;若往吐蕃,可尋四姐的兄長南郭守拙,他如今是吐蕃的駙馬,曼娜公主幼習中土文化,與你們必定投緣!除‘巾幗令’外,我另備了兩個機關暗筒,一個能放迷煙‘風月散’,另一個則是麻醉針針筒,你們可用以防身。”
貝蕊接過,忽問:“當日你讓我與邀月服的,可是這‘風月散’麼?”
“‘風月散’是託傳心姐姐代制的,我拿了一部分出來,另加了幾味相生相剋的毒藥,雖可讓人詐死,卻不小心誤了蕊姐姐的後半生,還望不要怪我魯莽!”
夏哲山驚道:“難道含蕊會折壽?我們,我們……”一急,汗水滲上額頭,手不自覺地握緊了貝蕊的手。
北宮千帆歉然道:“若無天災人禍,再多加保重,你們可以再做五十年夫妻。不過,生育可就難了,那讓人詐死的藥,服過以後會使普通人不育。幸而三姐有武功,故醒來之後以內力排毒,不致不育。含蕊姐姐就……若有機會,我風丫頭生個小孩來還你們好啦!”
貝蕊失笑道:“不許胡說!”
夏哲山亦道:“只是這樣倒好。日後若有機會,收養一個孩子便是。所幸未誤邀月,不然讓我們百身何贖?你風丫頭,最好也別說這種教我心驚肉跳的話好麼?”
貝蕊續道:“能有今日結局,我已感天之德、故人之恩太多了!人生總有缺憾,才不失月盈月虧之天理。得夫如此、得友如彼,含蕊生亦無憾死也不悔!”想到那段入宮為妃、擄為新寵、遭人暗箭的迭宕生涯,尤其覺得與心上人朝朝暮暮之可貴。回首前塵,雖前後相隔不過一個多月,卻果真是恍如隔世。如今噩夢既去,更無所求。
夏哲山又道:“這番九死一生成全我們。我卻憂慮它日事發,你們會被不容於世!”
越北極笑道:“莫說山莊處吳越之地,趙匡胤問罪不易,便是問了罪,我們逃到西域去,瞧他如何人證、物證搜齊了,去西域抓人?趙匡胤志向宏遠,非為美色而拋江山之人,料來不致為一個失寵的亡國婦人而大動干戈。含蕊姐姐別見怪,我可不是說你人老珠黃了沒人要。”
貝蕊拼命點頭微笑:“你所說的簡直就是至理名言,還解了我們心結,謝你還來不及吶!”
三人又向夏哲山、貝蕊夫婦介紹了一些江湖禁忌,各幫各派不可觸及的規矩。當夜,眾人便共飲餞行之酒,第二日西、南兩路,就此分道揚鑣。
西門逸客目送夏、貝二人的馬車漸行漸遠,心中再無掛礙,策馬便走。
北宮千帆奇道:“三姐,你怎麼高興得起來?我還以為你會暗自掉淚呢。”
西門逸客微笑道:“你若是也有這麼一個雖然心有所屬,卻同你肝膽相照的心上之人,有遭一日他得償夙願,你會哭嗎?”
“哭字怎麼寫?嗯,我私底下還是會惆悵一番的,因為沒你犯賤嘛!”
“轉眼又到中秋了,回山莊正好趕上你生日。不知今年師父會不會來。外間流言四起,雖說謠言止於智者,但是師父不屑僻謠,怕是麻煩也會不少。”
北宮千帆尋思了一會兒,忽道:“爹當年真有一位未婚妻麼,怎麼沒聽人提起過?”
“我不太清楚。不過前塵往事,又逝者已矣,不知何人存了不良之心,惡意損毀師父的名譽,播此流言。”
越北極則笑道:“五姑奶奶早些出閣,左護法或許會麻煩少些!”
北宮千帆橫他一眼,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