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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辦嫁妝去了,晚兩天上山莊。你今年的小壽之前,她一定能趕到。”
“娘怎麼放心你獨來獨往?”她一陣嘀咕,忽抬頭道:“娘就那麼大方,任你朝三暮四、左擁右抱?好歹她也是一大門派的掌教呀!”
北宮庭森皺眉道:“風丫頭,發牢騷怎麼把爹也扯進去。誰惹你了?”
“你!”
“我敢惹你?”北宮庭森失笑道:“哪一次不是你先惹我?”
“是呀,我這麼惹你,你都不惱,到底是為了什麼?是不是內心有愧,以此來彌補對孃的虧欠?”
北宮庭森詫異之下,面有慍色,與顧清源相對苦笑。
顧清源打趣道:“你爹怎麼得罪你了?一上來你就沒大沒小地數落他。是怪爹沒給未來女婿帶見面禮麼?”立刻說得滿堂鬨笑。
北宮千帆冷冷道:“顧叔叔沒有家室,哪裡享過齊人之福?”
北宮庭森怫然道:“風丫頭,你在說什麼?”
“我說,娘真是沒出息,明明自己已經訂了婚,卻偏偏和另一個有婚約的男子在一起。非但沒出息,簡直就是……”
“不許說你娘!”北宮庭森厲聲道:“哪裡聽來的這些胡話?你居然聽信別有用心的江湖傳言,還敢拿來詆譭你娘!”
“惱羞成怒了?看來江湖傳言果真不虛啊!”北宮千帆頭也不抬。
北宮庭森緩緩站起來,表情越來越嚴峻:“你娘那麼疼你,你曠姑姑那麼寵你,怎麼寵愛疼惜出來的,竟是這麼個沒心沒肺的女兒?”
“我若胡說,你會惱羞成怒嗎?我看,娘她跟本就是……”
“啪!”北宮庭森盛怒之下,想也不想,揚手便是一耳光,等到第二個耳光要抽出去時,被顧清源生生拽住。剎那間,滿堂皆驚,靜寂之下,呼吸可聞。
顧清源拽住北宮庭森,急道:“風丫頭,還不向你爹道歉?”
葉芷雯也連忙打圓場:“父親豈會跟女兒計較?一個一時衝動,一個年少魯莽……我看,就此扯平了罷!”
“打得好,你終於動手了!”北宮千帆抬起頭來,昂然將臉一抹,傲然轉身:“哈哈哈,終於打我了!”她再不回頭,就此揚長而去。
滿堂賓主見此變故,皆是驚詫不已。
北宮庭森喃喃自語:“果然來了!”頹然坐下,一臉索然。
天微明。
客北斗上氣不接下氣跑來,在“分雨榭”外嚷道:“不好了,五姑娘跑啦!”
顧清源披衣出戶,詫道:“風丫頭跑了,跑去哪裡?”
客北斗喘息道:“昨夜見追風背了好幾個包袱行李,我正奇怪,問他做什麼,他說為五姑娘辦要緊事,不能說。我看他神秘兮兮,也懶得問……豈料今天一早,追風一身酒氣地從‘天石精舍’喝酒下棋回來——昨夜的追風,原來是姑娘易容的!”
“他怎麼易容成追風了?”北宮庭森推門出來,滿臉焦急。
“所以才可以大搖大擺地進出山莊嘛。昨兒才捱了一巴掌,若是見她出山莊,大家怕她負氣出走,再怎麼著,也會有一兩個人跟著她的。她的鞭、劍、琴都沒了,還有日常所用的藥箱和她裝金豆子的錦囊,全不見啦……”
北宮庭森與顧清源相對驚詫,又迷惑不已。
忽見青霜也往這邊急奔而來,嚷道:“追風昨夜連牽了三匹快馬,策馬揚鞭、絕塵而去……咦,剛才怎麼又見他醉醺醺地在山莊裡溜達?”正文 中——第七回 笛在月明樓
後庭花破子
——李煜
玉樹後庭前,
瑤草妝鏡邊。
去年花不老,
今年月又圓。
莫教偏,
和月和花,
天教長少年。
曠雪萍踱了幾步,責道:“你怎麼可以打她?長這麼大,她何曾受過什麼委屈?”
北宮庭森苦笑道:“她長這麼大,只有我受她的委屈,哪裡敢動她分毫?若非她詆譭婉兒……唉,居然又出走了。”
斐慧婉勸道:“幸而行走江湖,只有別人吃她的虧。庭森你幾歲了,她才幾歲,從小到大,她的名堂還少嗎?不過說我幾句,你就動手!等她氣消了找你秋後算帳,可再不許發火!”
“他敢再發火!”曠雪萍橫了北宮庭森一眼,道:“烈子、淨子去的時候,他怎麼向他們保證的?風丫頭若是有事,看他怎麼交待。哼,天已漸涼,北國早就雨雪紛紛,居然不也為風丫頭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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