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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山誰掌權。只要能幫我打敗左流英,要多少散修我給多少。”突然間,大雨淋身,風卻停了。
兩人被扔出了車廂。
散修對此早有準備,立刻有人送上來兩匹馬。
“真是個瘋子。”楊清音惱怒地說,知道車內的蘭冰壺能聽到自己的聲音,她也不在乎,“我也覺得左流英不是那種人,蘭冰壺不是在撒謊,就是產生了幻覺。”
走了一會,楊清音又動搖了,“可左流英對去除魔種挺上心的,簡直可以說是無情,梅傳安不就是他第一個發現異常並去除魔唸的嗎?那還是他很喜歡的禁秘科弟子呢。你在想什麼?怎麼不說話?”
慕行秋騎在馬背上,沒有施法,任憑雨水滴溼衣裳,望著前面的馬車,緩緩說:“蘭冰壺可一點也不像星落道士。”
“當然不像,就算是吸氣道士也沒有她那個樣子……咦,你是影射我嗎?”楊清音疑惑地看向他。
慕行秋一愣,然後大笑起來,想起了在致用所初識老孃的那些日子。
禿子說:“你才不是那種人,你的脾氣一直就不好。左流英的姨母大人就說不準了,前一刻還是晴天,後一刻就變成烏雲天,防不勝防,她不像道士,像沈昊他爹,一個人好幾張臉。”
楊清音皺著眉頭想了一會,也笑了。
這場雨持續的時間不長,中午就止住了,隊伍停下,法王的馬車單獨留在一座山峰上,其他人,包括此前受到優待的客人,只能留在山下。
皇隱城都督符皓和小妖飛跋走過來,全身被淋得溼透,手裡拿著幾塊又冷又硬的乾糧,對他們來說,追雨的行程就是一場折磨。
飛跋一看見慕行秋就矮下去多半截,在他身前身後諂笑奔走,淚汪汪的眼睛盯著道士的一舉一動,尤其是掛在腰間的百寶囊。禿子目不轉睛地盯著這隻小妖。
符皓的傷好了大半,抓起衣襟擰了擰,“唉,我的紙符全都毀了,沒有它們真是不方便啊。這位慕道士想必就是守住斷流城、擊退妖王、保住西介國的慕將軍吧,失敬失敬,我早就聽說你們的事蹟了,整個聖符皇朝……”
楊清音打斷他,“皇隱城都督是個什麼官?”
“皇隱城是符氏皇族興起的祖地,後來定都於北方的皇京,皇隱城就成為陪都,向來由皇子甚至太子坐鎮,都督就是城內城外所有黃符軍的統帥。”
符皓可不像統帥,就算是大符籙師曲循規手下的那些衣甲誇張的普通將士,也比圓臉小鬍子的符皓更有軍人氣質。
“你的兵可不多啊,才一萬黃符軍。”楊清音到現在也沒弄清皇隱城都督是個多大的官兒,只覺得他手下將士不多。
“這個……皇隱城位處南方。戰事稀少,故此常備軍隊不多,可都督是從一品的官職,跟皇京都督完全一樣。”
“那你為什麼要接受亂荊山的拉攏,還要聽從法王的決定?你們不是有許多符籙師嗎?應該可以一戰。”
符皓嘿嘿笑了幾聲。“兩位有所不知。當初妖族揮師南下,各路大軍齊集南方,準備協助亂荊山與妖族決以死戰。可是因為斷流城的幾場勝仗,妖軍改變了進攻方向,各路大軍也走了,與亂荊山早已達成的協議卻沒有中止,所以……”符皓尷尬地擦了擦臉上的雨水。“不管怎麼說,亂荊山還是能擋住妖族的,只憑皇隱城和踏浪國的軍隊,連阻止海妖都有困難,更不用說隨時可能東山再起的北妖。”
慕行秋一直在默默觀察符皓,突然問:“你是皇隱城都督,為什麼帶來計程車兵要扮成玄符軍的模樣?”…
符皓尷尬地向四周望了一眼。蘭冰壺的一部分隨從倒是穿著黃符軍的盔甲,“這是法王早先立下的規矩,她說連海山之內數她最大,黃符軍自以為高人一等,誰敢進來她就殺誰。所以我們才扮成玄符軍。”
“你沒想到法王會同意亂荊山的要求吧?”慕行秋問。
“我們有想過這種可能,只是沒料到法王……會這麼痛快。”符皓湊過來,壓低了聲音,“我們事先不知道龐山道士會來,兩位應該去一趟皇隱城或者踏浪城,許多事情還可以商量。”
“不著急。”慕行秋還得繼續執行左流英交給他的艱鉅任務。
隊伍又要出發了,休息的散修們紛紛上馬,馬車從峰頂平穩地降在地面。
符皓的失望溢於言表,但是沒時間多說,只得重新上馬,輕嘆一聲,心想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捱過這幾天。
這天傍晚宿營的時候,慕行秋與楊清音再次獲准來到馬車近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