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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不夠熟練,接著他催動魂魄,釋放出極少一部分力量。
油燈發出的淡黃色光芒開始轉動,很慢,慢得用眼睛不易察覺。被燈光籠罩的隱士們卻都感受到了瀰漫周身的力量。馮再蘇也是燈燭科道士,對驅魂之術非常熟悉,伸出一隻枯瘦的手臂,微微顫抖。臉上漸漸露出驚訝的神情。
慕行秋停止施法,看了一眼手中的霜魂劍,劍身上的紋路沒有發生任何變化,說明他這次施法並未造成損害。
“這是與燈燭科截然不同的法門。”馮再蘇收回手臂,尋思了一會才開口,“我們不會直接與魂魄發生接觸,可這位慕道友突破了禁忌,我不知道這樣做是否合適。”
“生魂不是會被死魂吞噬嗎?”大拘魂師說,她認得馮再蘇,說話的時候微微低頭,顯得很恭敬,“所以燈燭科才禁止拘魂師與魂魄直接接觸,我們透過法器催動魂魄,可慕行秋繞過了法器,霜魂劍在他手裡只是一個魂魄的容器。”
一名男隱士說:“這股力量與眾不同,的確不太符合道統的規矩,可這位慕道友似乎沒有受到影響,這很奇怪,按理說十多萬死魂的排斥力量是很強大的。”
“因為慕行秋只用了很少一點力量,等到需要催動全部力量的時候,排斥就會非常明顯了。”大拘魂師堅持叫慕行秋的全名,而不稱“道友”。
馮再蘇點點頭,“很可能就是這個道理,總之讓慕道友持劍驅魂,是一件非常冒險的事情,不僅會影響到整個進攻計劃,對他自己也極具危險。”
隱士們又開始了爭論,生魂、死魂、拘魂、驅魂幾個詞反覆出現,他們在自己漫長的記憶中找出一個又一個例子,試圖契合慕行秋的特殊情況,卻總是不盡相同。
“我知道了。”慕行秋突然說,看見眾人的目光全都投過來,才發現自己剛才的聲音太大了,“是芳芳,她接受我的生魂,所以我才能與魂魄接觸而不受影響,肯定是這樣。”
隱士們沉默了一會,最後開口的還是大拘魂師,“這不可能,魂魄就是魂魄,沒有辨識能力,相互間無法交流,更不用說認出外來的生魂,絕無可能。”
“燈燭科對魂魄的瞭解有多少?”慕行秋想起孫玉露說過的一些話,“你們只是利用魂魄的力量,對魂魄本身其實瞭解甚少,如果芳芳的魂魄毫無特別之處,怎麼可能用來對付風如晦?怎麼能奪回神魂?”
大拘魂師輕哼一聲,正要反駁,隱士馮再蘇衝她點下頭,然後說:“你再施一次驅魂之術,逐漸增加力量,直到我叫停為止。”
慕行秋以幻術進入霜魂劍,這回結陣的速度更快,他慢慢增強力量,沒多久,淡黃色燈光已經像車輪一樣旋轉,再過一會,大拘魂師手裡的油燈甚至微微顫抖起來。
馮再蘇拿出一小截蠟燭,在空中劃來劃去,似乎在寫字,燈光的轉動一下子變慢了,慕行秋感受到阻力,立刻加大魂魄之力,燈光轉動得比之前還要快。
其他隱士也都取出法器,劍、尺、如意都有,挨個施法壓制這股越來越強大的魂魄之力,每個人都能減緩一會燈光的轉動,可是隨即它就會轉得更快,彷彿有無窮無盡的力量。
最後左流英也出手了,他的法器是一柄如意,只有巴掌大小,像是小孩子的玩具。旋轉的燈光遇到最大的一次阻力,幾乎停滯,片刻之後,淡黃色的燈光再次旋轉,瘋狂得如同脫韁野馬,一圈之後發出悶響,投射範圍驟增兩倍,轉速卻絲毫不變,彷彿一股拔地而起的旋風,地面都在微微顫動,綠色的苔蘚紛紛脫落,附近的那塊灰白巨石終於承受不住外力的壓迫,轟的一聲化為齏粉。
“停!”馮再蘇叫道,迄今為止,他們都沒有使出全力,再這樣下去,就不得不施展強大法術與慕行秋對抗了,那樣的話肯定會引起亂荊山的警覺。
慕行秋收回幻術,絲毫未受特殊影響,神智仍然清醒,心中也沒有波瀾起伏。
“傳言念心科與燈燭科原本就有些淵源,看來這種說法是有些道理的。”馮再蘇嘆了口氣,看向大拘魂師,“我想慕道友可以持有霜魂劍,不管原因是什麼,他的生魂的確不受死魂影響,只需要稍加指點,就能完美髮揮出全部力量。”
大拘魂師很勉強地點下頭,“看來是這樣。”
擊敗風如晦的最重要手段不是霜魂劍,不是劍內的十多萬魂魄,而是秦凌霜的魂魄,這中間有著巨大的區別,慕行秋還需要學習一些特別的驅魂法術才行,這樣的法術只有燈燭科道士才能傳授。
慕行秋低頭看了一眼,霜魂劍這回發生了變化,其中一面的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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