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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遠服也醒悟過來,但他不覺得來者的法術有多厲害,“無知妄人,也敢搶奪元嬰。石亙,咱們還是先分出勝負吧。”
狄遠服抓住元嬰,再次準備衝向石亙,在他看來,擊敗對面的明鏡科高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石亙的想法與他一樣,浮在原處不動,心口處的魔骨發出一道紅黑相間的光。
砰砰兩聲,飛行的狄遠服撞在一條五尺長的大魚身上,石亙發出的法術則被一隻四尺巨蝦擋住。相撞並非偶然,兩人在施法的時候就是要順便消滅攔路的魚蝦符,只是沒料到它們還有後招,而且極為強大。
狄遠服這一飛全力而為,因此撞得極重,一聲不吭就向地面墜去,石亙多堅持了一會,可法術被反彈回來,他也只能急速下降,比狄遠服還要快一些。
一魚一蝦在空中搖搖晃晃地飛了一會,先後跳進潭水中,恢復原形,觀戰的數十名散修終於明白來者不善,紛紛後退,膽小者轉身飛走,他們要的是靠山,可不是有難同當。
狄遠服在山崖上連撞三次才停住下墜之勢,黑袍和長髮都亂了,不由得滿面羞紅,右手裡的元嬰奮力掙扎,被他緊緊抓住,“你是道士?你是……慕行秋!”
敗了一招之後,狄遠服終於肯認真看一眼來者的容貌,慕行秋是被祖師昆沌親手送進拔魔洞的,幾乎所有道士都認得他的那張臉。
“不是慕行秋,是那隻馬妖。”石亙從五里之外飛來,相隔還遠就糾正了狄遠服的“錯誤”。
狄遠服想起來了,的確一個叫錦簇的馬妖與慕行秋長得一模一樣。接連兩次被石旦糾正,狄遠服的臉色不太好看。
石亙很快飛到近前,與狄遠服互視一眼,默契地達成妥協,決定暫時罷手,共同對付馬妖,於是一塊降落到山腳處,停在馬妖百步之外。
“你的符籙很特別啊,是哪個道士教給你的?”石亙發問,他相信魚蝦上的符籙絕非龍賓會符籙師能出來的,必然是道統法術。
“我的確從趙處野那裡學到過一些符籙之術。”慕行秋說,看向狄遠服手中的孩子,那孩子也在看他。
“星山宗師。”狄遠服和石亙都吃了一驚,心裡反而好過一點,被宗師的符籙打敗,情有可原。
“剛剛聽兩位說有一個元嬰大會,請問那是什麼?”
狄、石二人都將左手負在背後,石亙笑了一聲,“你來搶奪元嬰,卻不知道元嬰大會嗎?這是左流英幾個月前發出的號召,明年七月初七,在西介國斷流城舉辦元嬰大會,帶元嬰者皆可參加。”
“又是左流英。”慕行秋實在猜不透那名道士的想法,“元嬰大會可有什麼好處?”
“左流英是道統祖師的代言人,一切行為自然都要秉承祖師的意思,元嬰大會有什麼好處?獲得祖師的認可,有資格活下去就是最大的好處。”
昆沌一手製造五行之劫,殺生無數,可他越強,倖存的道士越想取得他的認可,在投奔靠山這一點上,道士與凡人無異。
“原來如此。”慕行秋再次看向元嬰,“看樣子此元嬰歸誰所有尚未確定,讓我也加入爭奪吧。”
狄遠服冷笑,石亙大笑,兩人同時亮出左手法器施法進攻,雖然之前大意輸了一招,他們可一點也不怕符籙,即使是星山宗師傳授的符籙,在道統十八科裡也屬於末流。
第一千二十二章指江起名
注神道士的法術來得太快,白鳥紅龍齊至,慕行秋就算有一百根手指也來不及在上面寫符,兩隻法獸同時擊中目標,互相撞擊,引發一場地動山搖的大爆炸,煙塵漫天,山石滾落,潭水傾覆,不知又有多少小魚小蝦遭殃。
散修們不得不再次後退,離戰場越來越遠。
狄遠服與石亙誰也不看誰,同時輕哼一聲,兩人說是聯手,彼此仍存戒備,反應在法術上就是不分主次,各逞威能。
兩人離山腳只有百步之遙,煙塵很快漫延過來,將他們團團包圍,卻越不過禁制半寸,無力進入十步之內,只得悻悻而去,繼續向前方翻湧。
兩名注神道士相隔二十幾步,中間有一股煙塵衝過,對於天目來說,這是一道薄如輕紗的障礙,他們互相看得清清楚楚:石亙胸前的魔骨有規律地砰砰響動,狄遠服抓在元嬰脖子上的手掌越攥越緊,元嬰臉色通紅,手足舞動,一股火憋在胸膛裡,卻受到法術束縛釋放不出去。
這將是生死一擊,在這個距離鬥法,躲是不可能的,兩人不僅要比誰的進攻力量更強,還要比防守的堅韌,偏攻還是偏守全在一念之間,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