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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大廳,他對左流英沒什麼可交待的。
另一名道士迎過來,牙山宗師申藏器親自主持再造內丹的法陣,大廳內站立的十餘道士都歸他指揮。
“祖師親自向法陣注入法力。”申藏器與左流英並肩站立,好像在交接任務。
左流英看到了,祖師法力的來源不是正中間的巨鼎,而是東南方角落裡的一隻香爐,它發出的煙霧筆直上升,在房頂形成一個直徑三尺的菸圈。
“祖師太寬容了,不少弟子都感到迷惑,為什麼退出道統的弟子能得到這樣的待遇?他們當中的大多數人並沒有為道統立過功勞。”申藏器本人倒沒有顯出迷惑之色,“祖師用事實擊破了所有謠言,居然有人聲稱祖師要滅絕天下眾生,連道統都不放過,真是可笑。”
“你覺得可笑嗎?”左流英問。
申藏器嘴角微動,他知道這個問題是陷阱,一名真正的道士是不會覺得謠言可笑的,十幾萬年來,關於道統的種種傳言層出不窮,根本沒必要認真對待。
“最早迴歸道統的人是在六個月前,在你之後就只剩不到十個人還流落在外,但是道統對他們已經不抱希望,所以你很可能是最後一位。”申藏器轉身面朝左流英,神情微顯肅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成功地重煉內丹,有幾位進展較快,他們當初沒有吐丹,但是這些年來內丹混入不少雜質,大概再有一個月,就能恢復純正了。”
道統退隱之前留下一批道士,他們受到了特殊優待,只是去除了泥丸宮傳承,不用吐出內丹,自從帶頭的牙山道士申忌夷死後,這批道士就躲了起來,道統召回舊弟子,他們第一批趕回來。
申忌夷之死與左流英有直接關係,申藏器盯著他,半天沒有說話,左流英也不開口,對射來的目光毫無反應。
“希望你能給大家帶個頭兒。”申藏器的語氣反而更顯溫和,“左流英,服月芒七重,整個道統都需要你。”
“我不需要道統,我只需要它。”左流英指著角落裡的香爐。
申忌夷抬手做出請的姿勢,已經有一名道士在巨鼎附近擺好了一隻蒲團,左流英走過去,途中看見不少熟悉的面孔:龐山的申尚、鴻山的甘知味、召山的孟詡……他們也是神情最痛苦的一批人。
左流英沒有坐在指定的蒲團上,又向前多走了幾步,停在巨鼎足邊,三名正在繞圈的道士面露明顯的驚訝,但是盡職守責,沒有停止施法,只是經過左流英身邊時多繞了了兩三步。
其他道士的目光也都望過來,有人想要上前勸離左流英,申藏器卻擺擺手,表示什麼都不用做。對一位服月芒七重的道士可以破例,即使這個境界是靠旁門左道修行而成的。
“大道已亡,處處皆道。”左流英將一隻手按在燒熱的鼎足上,嗤的一聲,手掌邊緣立刻升起一片白煙。
“道火不熄,至道唯一。”申藏器在遠處大聲說,“你就是一個證明。”
自稱“處處皆道”的左流英迴歸道統,恰恰證明其它的“道”都是死路。
左流英在鼎足上不停拍打,每一下都有白煙升起,沒有消失在空氣中,反而越來越多,逐漸向外擴散,似乎要佔據整座大廳。
正在繞鼎行走的三名道士深感不安,頻頻向申藏器望去,一得到暗示就停止施法向後退去。
申藏器旁觀不語,目光深邃,神情越來越顯嚴肅。
白煙不止,已經佔據半座大廳,十多名輔助道士都停止施法,退到門口,等申藏器的指示。
左流英還在拍打鼎足,手掌被烤得發黑,他卻一點也不覺得疼痛。
申藏器終於結束旁觀,身形一閃,人到了對面的角落,背對左流英,伸指在香爐上指指劃劃,白煙的擴張之勢被止住了,卻已籠罩絕大部分正在存想的迴歸道士。
有資格輔助申藏器維持法陣的道士境界都不低,皆在星落之上,很快就看出來,申藏器與左流英在鬥法,準確地說是在爭奪祖師往大廳裡注入的強大法力,誰掌握這股力量,誰就能操控整個陣法。
申藏器曾經當眾敗給過左流英一次,當時比的是幻術,非他所長,他又沒有運用法器,實力大打折扣,敗得很不服氣,這回他要來一次更公平的鬥法。
大廳裡的五十多件法器基本都受申藏器操縱,只有中間的巨鼎被左流英搶得先機,算是他的法器。
祖師的法術大象無形,連服月芒道士都察覺不到,可這一回他不參與鬥法,任憑左、申兩人盡情爭奪。沒過多久,大廳裡的情形發生劇烈變化,烏雲與白霧混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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