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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它還癱在那兒不敢動彈。
符皇城亂成一團,裡面的人看不到山這邊的情況,只知道大難臨頭,恢復法力的散修們成群飛起,普通人奪門而逃,遠遠望去,像是一座即將倒塌的螞蟻巢穴。
楊闊在迎戰與逃跑之間權衡了一下,勇氣到此為止,抱起昏迷的申繼先,與數十名道士和幾名散修一塊飛走。
眨眼間,山坡上下空空蕩蕩,只剩慕行秋、禿子、飛飛和羅小六兒,四雙眼睛盯著空中的慕冬兒。
“妖師,怎麼辦?”飛飛震驚之餘忘了替慕行秋保密,直接叫出妖師的稱呼。
“我想起來了。”慕行秋激動地說,叉開雙腿蹲成馬步,扶起七件法器,十指按在柳條筐上,繼續書寫符籙,像是在輕輕擊鼓。
“記憶找回來了?”飛飛感到高興,但是真覺得這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冬兒……”
“沒有,我只想起一件事。”慕行秋一邊說話一邊寫符,速度絲毫不慢,“慕冬兒是我兒子,的確是我兒子!”
飛飛愕然,他早就說過這件事,難道慕妖師之前不相信自己?
,“知道‘和’想起‘是兩碼事。”慕行秋語速飛快地解釋道,“之前我’知道‘他是我兒子,現在我’想起‘了,我們、我們……”
慕行秋確信這就是自己的兒子,可是這次“想起”非常古怪,他記得自己與慕冬兒的幾次見面,卻想不起具體的場景,更不記得是否有其他人在場,父子二人的交談與戰鬥好像都是在一片虛空中發生的。
禿子搖頭晃腦,不明白剛才的頭痛是怎麼回事,羅小六兒不明所以,還是顫聲恭喜慕將軍找回兒子,飛飛卻越來越急,“妖師,不需要阻止慕冬兒嗎?”
“我還能再承受一次。”慕行秋終於露出戰鬥時的認真神情,這次戰鬥與以往不同,為的不是取勝,而是喚醒某種東西,“你們三個後退,不用太遠。”
飛飛已經無法理解妖師的狀態了,他剛才相信過慕行秋,差點釀成不可挽回的大禍,這一次——猶豫片刻之後,飛飛還是拉著禿子的手退後幾步,他沒法懷疑妖師。
羅小六兒早已退後十幾步,就快要爬上山頂了。
慕冬兒蘊勢已畢,慕行秋搶先祭符,為的是將所有火焰都吸引過來。
果然,受到挑釁的慕冬兒將九團火焰全都吐嚮慕行秋。
這一次,慕行秋沒有頭暈,也沒有新記憶產生,他小心地控制著筐上的符籙,吸入一個又一個火團,剩餘的七件高品級法器陸續破裂,當筐蓋上一無所有的時候,粗布和筐失去防護,瞬間就被燒得乾乾淨淨,連灰燼都沒留下。
筐裡的“元嬰”顯露出來,盤腿坐在地上,全身都是火焰。
飛飛的信心又多了一些,因為他的三田很安全,慕行秋的確能將慕冬兒的法術全都吸進去。
假元嬰的外形維持不了太久,很快露出原形,那是慕行秋在城裡換上的祖師塔分身。
九團火都被吸了進去,祖師塔分身沒有破裂,仍然燃燒不止。
慕冬兒的臉色恢復了一些,茫然道:“人都去哪了?”
慕行秋也鬆了口氣,他的判斷沒錯,發洩怒火比壓制怒火對慕冬兒更有好處,他剛要開口,突然一陣寒意從腳底生起,他的本能、直覺和奇怪的感受力都在發出同樣的警告:祖師塔分身裡有法術即將發出,目標很可能就是茫然無知的慕冬兒。
那法術如此強大,還沒有成形就讓慕行秋心驚肉跳,他突然明白自己犯了一個嚴重錯誤,不該在祖師塔分身上寫符。
這件法器是祖師昆沌送給趙處野的。
第一千三十三章困龍之鬥
慕行秋十指翻飛,在祖師塔分身的火焰上揮寫符籙,神情凝重而專注,像是在撫奏一首激昂慷慨的古風,只是沒有任何聲音發出。
慕冬兒不明所以,反而落在地上,目光從禿子、飛飛、羅小六兒一直掃到慕行秋身上,“你在幹嘛?人都哪去了?法器呢?我剛才是贏是輸?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禿子回答不了問題,羅小六兒驚恐得說不出話,飛飛全神貫注地盯著慕行秋,察覺到事情不勁兒,反而是慕行秋,抬頭看著慕冬兒,雙手仍然不停,“什麼都不記得了?”
“不是像你那樣,我只是忘了剛才那一小會兒……好像……我是不是又噴火了?”慕冬兒並不是真的失憶,狂怒狀態的一些事情開始浮現在腦海中,“這下可糟了,母親說過,再出現這種事,就要拿逍遙索把我捆起來,三年不準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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