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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三田同時劇震,心中不由得大駭,原來慕冬兒的火焰只是表象,還有看不見的法術直擊要害。
“小心!”飛飛只來得及喊出這兩個字,他勉強接住了這一招,連退三步,撞在禿子的腿上。
禿子的身體是聖母骷髏造出來的,沒有下丹田與絳宮,三田缺二,只有泥丸宮感到一陣劇痛,雙手按頭,跺腳大叫。
慕行秋昏昏沉沉,反而沒有任何感覺,羅小六兒三田未成,也沒有感受到內在的攻擊,只是被火焰嚇了一跳,側步躲在慕將軍身後。
火團轉向旁邊的人。
這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飛飛喊出“小心”兩個字,申繼先剛剛墜地,慕冬兒又吐出七團火,分別對準不同方向,若非如此,飛飛還真擋不住。
前後共有九團火,拐著彎亂飛,五團飛往無人地帶,四團闖進人群。
飛飛的提醒沒有用,誰也沒明白“小心”兩字的真實含義,更不會將一隻小妖的話當回事,飛飛是讓所有人不要硬抗,申繼先的墜落卻讓大多數人得出相反的結論,那就是必須全力以赴,就連山頂的符籙師們也不例外,他們跟羅小六兒一樣三田未成,卻不自知,比道士更加緊張。
成百上千道法術同時發出。
楊闊和石亙離得近,境界也高,法術最先發出,接著是數百步以外的幾十名道士,然後才是稍近一些的符籙師,最後是符皇城上空的散修,幾撥法術連成一片,像是一道道海浪,這些人互不相識,也不屬於同一門派,面對共同的威脅,卻配合得頗為默契,發出的法術互不干擾,也沒有失去準頭。
起碼所有人在施法的一剎那是這麼想的,當這些法術撞上慕冬兒的火焰,事態就不受任何人控制了。
轟——
法術一撥接一撥,發出的雷鳴巨響因此也是持續不絕,攻向人群的四團火不弱反強,連成一片變為火海,三田強固的道士最先遭殃,還沒被火燒到,就已感到體內的震動,楊闊與石亙同時大叫一聲,翻身仰倒,遠處的道士只是稍晚一點,紛紛掉向地面,更遠的散修們離火焰還有數里,就已被那無形的法術擊中,也是接二連三地墜落,叫得更慘。
只剩下百餘名符籙師目瞪口呆地站在山上,三田沒事,卻要面對山傾潮湧一般的火焰,有幾個人還記得繼續祭符,結果只是令火勢更旺。
這同樣是眨眼之間的事情,申繼先、楊闊和石亙三名道士的衣裳剛被點燃,火焰即將吞掉山頂的符籙師,飛飛施法要將慕行秋、禿子和羅小六兒帶離險境,就在這時,一切又都結束了。
所有的火焰突然調頭,鑽進了柳條筐,就像是一群誤闖他人婚宴的無賴,鬧鬧攘攘而來,猛地發現新郎、新娘居然是陌生人,尷尬之餘一鬨而散,留下真正的親友驚愕不已。
柳條筐和覆蓋其上的粗布本是凡物,吸火之後絲毫未損,反倒是蓋子上的十三件九品以上的法器,彷彿沸水中的幾片菜葉,上下翻滾,沒一會,品級稍低的六件法器砰的爆裂,掉在地上,剩下的七件倒在一邊。
慕行秋及時甦醒,祭出早已寫好的符籙。
他的符籙與眾不同,對“符紙”的依賴更多一些,所以要在法術或者法器上書寫,那十三件法器都在九品以上,件件堪稱寶物,居然一招之間就毀了六件,火焰的威力由此可見一斑。
四周的慘叫聲還沒有停止,倖存者甚至不敢肯定自己還活著,飛飛又大叫道:“冬兒還要變化!”
吐過九團火的慕冬兒沒有恢復正常,臉還是赤紅一片,雙腮鼓起,明顯又在憋氣,準備再度施法。
倒在地上的石亙縱身跳起,臉上笑容全無,頭髮散亂,衣裳殘破,衝著四周發出狼一樣的嗥叫,也不知是在對誰發火,目光落在慕冬兒身上,停止嗥叫,一個字沒說,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在眾止睽睽之下施展了瞬移之術。
這次法術施展的不太成功,三田受損、心慌意亂、四周的法術混雜,在這種環境下,沒有幾名道士敢於瞬移,石亙逃命心切,顧不了那麼多,片刻之後,出現在三四里之外的荒山上空,慘叫一聲,又向地面掉下去。
楊闊也翻身爬起來,衝過去替申繼先滅火,見他尚有呼吸,心中稍安,扭頭看向慕冬兒,驚恐地說:“他、他不是入魔,他就是魔!”
這句話提醒了所有人,慕冬兒還在蘊勢,要不了多久就會再次噴火,山頂上的符籙師們剛剛逃過一劫,不相信自己還會走運,不待首領下令,一鬨而散,心急者甚至忘了祭符,順著山坡向下滑行,毛不破倒是祭符飛走了,卻將坐騎獅子扔在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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