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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顧不上自己的身份,只要能救出心愛的人,他願意向任何獸、妖、魔、人哀求。
秦先生左手拈持蠟燭,舉在胸前,右手食指在蠟燭表面輕輕刻劃,像是在寫符籙,辛幼陶很快認出來那與符籙一點關係也沒有。
“魔文。”殷不沉崇敬地說,他跟隨異史君的時候見識過魔文,不識其意,卻認得字形。
秦先生在寫魔文,不是一個,而是許多,慢慢旋轉手中的蠟燭,要將它寫滿一篇文章。
辛幼陶心急如焚,但他沒法再催促了,秦先生的右手食指快得驚人,點下去就是一枚魔文,可蠟燭本身遲遲沒有產生變化,還是暗淡的乳白色,燭芯也沒有點燃,那是它作為法器生效的最重要表現。
時間沒多久,只是說幾句話的工夫,殷不沉小心地提醒道:“骷髏頭要動手了。”
裴子函的裸眼裡沒有親情,甚至沒有他自己,“血祭!”他大吼道,要將自己在世上唯一的親人獻祭。
獸妖齊吼,連半魔也興奮起來,他們沒找到魔王的蹤影,心中正有一股怒氣需要發洩。
秦先生手中的蠟燭仍然沒有變化,他甚至沒有抬頭看一眼,全心全意地刻字,終於刻滿了整根蠟燭,又在字跡上刻劃第二遍。
辛幼陶失望至極,正要不顧一切地衝過去搭救小青桃,卻聽得對面的獸妖與半魔發出接二連三的驚呼。
慕冬兒的肉身原本在旋轉,被裴子函抓住之後就停止了,現在又恢復了旋轉,各抓他一條手臂的裴子函和小青桃也被帶著轉動。
轉動迅速擴張,很快就將周圍的獸妖、半魔都帶入進來,像一座無形的巨大旋渦,深陷其中者再也無法脫離。
裴子函連聲咆哮,結果連手掌都不能挪開。
秦先生仍在專心刻字,蠟燭沒有點燃,也沒有任何法術跡象,辛幼陶看得呆住了,直到殷不沉的聲音將他喚醒,“快瞧!”
異常發生在另一邊沖天而起的光柱上,它在百餘丈的高度分出一條細若髮絲的光線,忽快忽慢、曲曲折折地延伸,好像隨時都會中斷,目標卻堅定不移,正是慕冬兒的肉身。
第九百零四章魔劫之主
白手起家的富人,家當再多也計算得一清二楚,腦海中時刻縈繞著一個又一個數字,有安全也有沉悶,乍富者卻往往一腦子漿糊,大手大腳時不知錢多,再次窮困潦倒時也不知錢少,有快樂也有絕望。
慕冬兒就像那乍富之人:手握魔種形成的三丈藤槍,裡面蘊含著由父親激發出來的強大力量;注神道士沈昊以頂級法器察形之鏡為他增強體質;左流英親自出手分散敵方的攻勢;異史君獻出自己以七隻魂魄煉成的魔魂珠助他尋找肉身。
對這一切,他都坦然受之,然後毫不吝嗇地揮霍,前方的白霧一層又一層,似乎永無止境,他卻一點也不氣餒,只知一路衝鋒,刺開一片又一片虛空,嘴裡大呼小叫,興奮勁兒一路高漲。
“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異史君屬於“白手起家的富人”,腦子裡時刻都在算計,越算越覺得手頭的“錢財”所剩無幾,前途一片陰暗。
“秦先生會找到慕冬兒的肉身。”左流英是眼光獨到的鑑賞家,對金錢沒有**,可是當他需要的時候,總能輕鬆換取一批可觀的財富,他看中的東西往往能夠升值,就像慕行秋,就像外面的秦先生,兩人幾乎沒有交談過,連目光對視都極少,彼此間的瞭解卻已非常深入。
“你確信虛空不是秦先生在搗鬼?”沈昊是官商,對一切與官府無關的富人都抱有深深的懷疑,總覺得他們的財富來路不正,人品也好不到哪去,秦先生在他眼裡就是殺人越貨的江洋大盜,永遠沒有改邪歸正的可能,必須時時警惕,最好繩之以法。
“不是他。”左流英只說結論,不願多做解釋,異史君忍不住顯示自己的“算計”才能,補充道:“你也不想想,魔魂將咱們關進虛空能有什麼好處?只剩他一個,隨便來一名星落道士都能將他生擒活捉,魔種關在這裡更是如同甕中之鱉,只要稍微動點腦子,就知道虛空肯定不是魔魂製造的。”
沈昊原本也只是隨口一猜,哼了一聲,拒絕與異史君爭論,專心維持察形之鏡的法術。
龍魔則是富人圈中的神秘掮客,哪裡都有她的身影、人脈和傳說,可是誰也弄不清她的生意到底是什麼,她好像無所不知,又好像是個大騙子,在真相揭開之前,沒人敢得罪她,也沒有人真的相信她。
“我預感到會有大事發生,大到十萬年一遇,可能比當初的道魔之戰小一點,但是比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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