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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冬兒的另一條胳膊被抓住了。
獸妖也趕來了,裴子函及時抓住了慕冬兒,他不知道這一切究意是怎麼回事,但是本能地察覺到慕冬兒的重要性,“他屬於妖族!”
飛霄的性格里沒有較真這項品質,如果爭不過,它很願意放棄獵物。剛要鬆口縮回脖子,殷不沉雙手按在它的脖子上,低聲道:“給我一點面子,多堅持一會。一小會就行……”
飛霄暫時沒動,的確多堅持了一小會,也就是眨兩下眼睛的工夫,然後它就將脖子縮回來了。因為一隻粗壯的獸妖舉起了長長的骨刀,要對著細長的脖子砍下來。
以飛霄的修行,完全可以抗得住這一砍。但它一點也不想冒險,尤其不願為一名人類冒險,殷不沉扭頭看了看小青桃和辛幼陶,表示自己已經盡力了。
那是慕冬兒,慕行秋和楊清音的兒子,即使此刻沒有任何用處,小青桃也不能讓他落入獸妖和半魔之手,身形一閃,在空中留下一連串的幻影,她衝進了半魔和獸妖的包圍圈裡,一把抓住慕冬兒,與裴子函面對面,辛幼陶根本來不及阻攔。
小青桃的實力只能勉強施展瞬移法術,而且要冒很大的風險,進入敵群之中就沒辦法再施展第二次了。她不管周圍有多少雙兇惡的目光盯著自己,也不管下一個剎那會有多少法術和妖術落在自己身上,雙手緊緊握住慕冬兒的胳膊,雙目死死盯著裴子函。
“我是你唯一的親人,芙蓉山裴姓對你沒有任何意義了嗎?”
獸妖在等首領的命令,半魔的注意力大都放在那些從城牆裡飄出來的肉身上,都沒有立刻對這名闖入者動手。
裴子函的頭顱像是戴著骷髏面罩,往日的容貌一點也沒剩下,“意義?如果不能實現妖族的復興,那才是毫無意義。我已經捨棄一切,還有什麼可值得留戀的?”
語言對入魔者沒有用,只會讓他們的魔念更清晰、更深入,小青桃已經無話可說,也沒有任何辦法帶著慕冬兒離開,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盯著那雙突起的眼珠,希望從中看到一點點從前的影像。
“她、她這是送死……”辛幼陶躍起,準備飛向敵群,也要去“送死”。
殷不沉抓住辛幼陶的腳踝,硬生生將他拽了回來,“唉,我就知道不該現身,這回好了,慕冬兒出了事,靈王肯定……”
“放開我!”辛幼陶厲聲喝道,他已經全力掙扎了,竟然擺脫不掉殷不沉的法術束縛。
“我奉命保護你們三個,損失一個已經夠了,絕不能再損失第二個,救人可以,但是要從長計議。”
“哪來的從長計議?”辛幼陶又怒又急,全身像是要著火一般,對面的半魔已經將飄在空中的肉身都辨認了一遍,沒發現魔王的蹤影,很可能會拿自投羅網的小青桃撒氣。
“讓我試試。”旁邊一個聲音說。
辛幼陶和殷不沉同時扭頭再低頭,驚訝地看著一直坐在龜背上的老者。
“秦先生?這是你的名字還是稱呼?”殷不沉搖搖頭,壓低了聲音,“我尊重你是魔魂,可是就憑你現在這點實力,呵呵……”
秦先生從來不會“呵呵。”他拽著辛幼陶的胳膊費力地站起身,望著群情激昂的獸妖和半魔,還有中間一動不動的小青桃、裴子函、慕冬兒,“我需要一盞燈或者蠟燭。”
“什麼?”辛幼陶被這位“秦先生”的冷靜與威嚴震住了。
“燈燭科法器。”秦先生的平淡之中自有一股非凡的氣度,即使他曾在光柱的影響下昏迷,此時也仍然顯得成竹在胸,辛幼陶手忙腳亂地尋找燈燭,連殷不沉也在身上摸索了兩下,然後遺憾地說:“我沒有。”
辛幼陶召出三盞燈、五根蠟燭,“這是修士們製造的,不知道……”
道統退隱已久,帶走了絕大部分法器,剩下的一些也都慢慢消耗掉了,想要獲得補給就只能自己製造,豢獸師當中有幾十人是道士出身,傳承了道統數科的製造法門,小青桃與楊清音聯絡密切的時候要來了這些法門,傳授給修士,得以造出一批法器。
這些法器品級一般,很少超過三品,效力也不穩定,以道統的標準只是勉強能用而已,卻足夠修士們欣喜若狂。
秦先生抬起右手,用三四寸長的食指指甲在八件法器上輕輕劃過,選中一根蠟燭。
“求求你快一點。”辛幼陶幾十年沒直接求過人了,還在很小的時候他就接受王族的教育:不可開口求人,王族只有利益交換,沒有恩情。
可是小青桃正處於險境之中,隨時都可能變成一片飛濺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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