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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喜歡,是有點害怕,預言說道士進入止步邦,島上的火就會熄滅,止步邦也會因此毀滅。可誰信呢?大臣們信,我不信,祖火燒了十幾萬年,來一名道士就能給滅了?說說,你有本事滅火嗎?”
慕行秋笑著搖搖頭,到目前為止,他的確沒有這個本事。
“這就得了,我知道你為什麼來止步邦。”
“是嗎?”
“你從前是道士,現在不是了,肯定是你得罪了道統,來止步邦避難。像你這種人,這裡多得是,無非得罪的物件不同。所以說,就算你有本事滅火,你什麼為要滅呢?火沒了,止步邦就沒了,你的避難之所也沒了,對不對?”
慕行秋又點點頭,“我的確得罪過道統。”
魁梧的魔像和臉上的笑容,令慕行秋很受歡迎,軍官將他拉到一邊,低聲說:“火樹王肯定喜歡你的禮物,如果他讓你選擇去處,別選王宮,以後你會知道,這裡既無聊又沒油水,去島上當護樹者,到時候你會感謝我的。”
“我現在就謝謝你,問一句,在島上種樹的是什麼人?”
“魔奴嘛,從他們身上你能得到不少好處。”軍官擠擠眼睛,表示一切心照不宣,無需多說。
慕行秋真想立刻飛往島上,尋找野林鎮親人的下落,但他忍住了,島很大,胡亂找人沒有效率,如果能得到火樹王的幫助,事情會更簡單一些。
宮殿裡終於有命令傳出來,來者進殿,雕像留在外面。
慕行秋在一名小官吏的引領上走向正殿,沒動魔像。
圍觀者漸漸散去,殿前衛兵們覺得魔像擋路,動手要將它搬走時驚訝地發現,雕像根本不是看上去的輕飄飄,重得跟生了根一樣,十幾名士兵一塊用力也動不得分毫。
這是止步邦的臣民第一次見識到道士的與眾不同,在這之前,所有闖入者在踏上止步邦的土地之後都會失去特殊的力量,絕無可能孤身運來如此沉重的雕像。
陰冷的宮殿裡,大臣與助手們排列成兩行,火樹王端坐在王座上,背北朝南,等候來者的晉見,決定暫時忘記那個不祥的預言,他已經聽說了外面的雕像全身包裹著銀魄甲,他想,能帶來禮物的道士應該不會帶來毀滅。
慕行秋在引路者的示意下止步,宮殿裡也是法術禁錮最強大的地方,第八層幻術大概只能發揮出三四層的威力。
慕行秋無意動武,所以他向平臺上的火樹王躬身致意。
殿內氣氛一下子冷淡起來,那只是一次普通的躬身,過於潦草,來者似乎自認為能與火樹王平等,這可是極為罕見的事情。
火樹王不打算開口了,親切的撫慰只能送給那些謙卑的求助者,對不懂禮節的魯莽來客,他顯出的只有威嚴。
“慕行秋,說出你來止步邦的目的,還有你帶來的禮物是什麼?”一名大臣開口了,輔佐火樹王多年,無需任何暗示,他就能猜到陛下的心意,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該站出來。
“抱歉,外面的雕像不是禮物,至於目的,我有好幾個。”慕行秋說,目光掃過殿內的每一個人類與妖族,“其中一個對陛下來說尤其重要:我要替你除掉幾名奸臣。”
殿內譁然,慕行秋卻在繼續觀察,他相信,龍賓會的換魂者在止步邦也不會甘居人下,必然就藏身在權力最集中的宮殿裡。
第七百零二章殿內的換魂者
宮殿內的法術禁錮極為強大,慕行秋勉強能夠施展出第四層幻術,但是這已經夠了,他現在掌握著豐富的幻術技巧,沒法奪取記憶,卻足夠用來探測殿內君臣的細微情緒。
幻術的第一個目標就是高高在上的火樹王,他的情緒很複雜,最佔優勢的是驚訝與憤怒,他顯然沒料到來者如此不懂禮貌,可王者的尊嚴令他極好地掩飾住了心底的情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以應對眼下的情形,他就乾脆不開口,用沉默施加高壓——這一招通常很好用,止步邦的臣民和那些無力施法的闖入者在這種情況都會跪下求饒。
對慕行秋來說,沉默只是沉默,別無深意,要說證明了什麼,那就是火樹並未遭到換魂。
他的目光開始轉向兩邊的大臣和他們的助手。
火樹王大驚失色,他根本沒有察覺到曾有幻術加身,只看到一名粗魯蠻橫的道士公然蔑視自己的權威,當著他的面東張西望,口口聲聲要除掉什麼“奸臣”。
火樹王不願自貶身份與一名陌生的外來者爭吵,他所做的只是讓自己的呼吸稍微粗重一點,像是一頭正在休息的雄獅在發出第一聲警告,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