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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我認為元師叔正在尋覓他的衣缽傳人,還有走狗爪牙,以及一切肯為他賣命效力的人。總之,他是在積極建立自己的派系。”
諸葛:“說的也是。元老四手上的六合青龍,已五死一離,傅宗書亦曾得過他‘拳打腳踢、一招二式’之真傳,但也歿於王小石之手。目下,他親手調練出來的大將,恐怕就只剩’天下弟七’了。”
舒無戲:”到底他為什麼要親手格殺他一手調教的六合青龍呢?”
諸葛:“因為他用了他親授於弟子的武功。”
舒:“聽說‘自在門’的武功要訣在於:創。自在門是最鄙薄抄襲與重複的,是以,一旦複製自己親手所創的武功,就會受自在門獨門心法回噬,除非是殺了已學得這門藝的人,否則魔頭反撲、難以自控。”
諸葛:“這其實也可以說師父定下規矩,要我們自惕自勵,切勿自囿自滿、固步自封。一切創造源自模仿,但模仿畢竟與抄襲是不一樣的。抄是抄,仿是仿;仿還得必須是一種再創造,而不是一再重複。明眼人一看就出米了,推諉不掉、假裝不來、也找不到任何遁辭的。大師是創,學徒是仿,不入流的無恥之徙只抄。最糟的是:抄襲的人還習慣把予他靈感的人一棒打殺,借其師之肩膀得以望遠,卻一腳將師父踢倒、毀‘師’滅跡,師父是最憎惡這種人的。他可以忍受擬摹,但對抄襲、偷師、欺世盜名深痛惡絕,所以在一脈相承的內功心法中佈下了妙著,門徒學了絕藝,可以再創:師父教了徒弟武功,不能再用:否則便遭心魔反噬,一旦受傷,傷重不止:就算不傷,也致痴狂。師父是以此為惕為勵,所以一人自在門,就得終生有所創——不然寧可不動武、不為文。”
無戲:”難怪元十三限非得殺掉六合青龍不可了。但他向有創意,恃才傲物,為何卻又會一再使用他早已授予門徒的絕技呢?”
諸葛:“因為他先學了‘忍辱神功’、又倒練了‘山字經’,等到破悟了‘傷心一箭’之時,他的肉身又和達摩大師的主身結合為一,達摩詛師爺的一生修為處處剋制著他原有的絕技和功力、所以,他只好重施故技,用一些較早期的功夫施為,十三絕藝、七十六奇術,他卻苦幹有多項不能使用。
他那時只顧逞強,非殺二師兄不可。他是得逞了,可是他也得付出代價,而且還是極大的代價。”
無情:“聽說他也使用‘仇極掌’和‘恨極掌’啊,至於‘傷心一箭’的原理他也曾授予天下第七,習成‘氣劍’,他何不也殺了天下第七?”
諸葛嘆道:“老四畢竟有過人之能。他已漸可適應魔頭回噬之力了。他身邊也汲啥徒弟可殺了,他自然亟不欲自斷手足,對門下弟子趕盡殺絕。
他已一口氣殺了魯書一、燕詩二、趙畫四、葉棋五、齊文六之後,功力大復,傷勢不再惡化,他急返‘元神府’,以‘山字經’裡剛破悟的心法,加上自修得成的‘忍辱神功’,勉強可以壓得住傷勢,可是也十分狼狽。”
鐵手:“可是他也沒有因而斂狂抑妄。他正處虛弱,卻反而大張旗鼓,大肆恣虐,一方面召集各路兵馬,一方面派人燒燬自須園、追殺王小石老家、對付江南霹靂堂雷家。這等作為,比從前行事更為囂狂,江湖上背後現都給他一個綽號:‘瘋豪’——他是個瘋狂了的豪傑!”
諸葛:“看來,‘自在門’心法反撲,對他的身上傷勢尚可罩得住,但那反噬的魔力已侵入他腦子裡,恐怕這一點已使他頹臨瘋狂、難以自控。”
冷血:“我認為要殺掉元十三限,再不容情。他既敢殺了二師怕,咱們也敢殺了他,這中一報還一報。”
諸葛:“一,我不願殺他。二,就算他死,我也不願他死於我手上。三,蔡京就等著我們師兄弟幾人自相殘殺。四,他而今就算不復昔比,但已透曉‘傷心小箭’,加上蔡京和他自己也知別人必會取他性命,他也必定全神提防,正等著把這過來殺他的人殺掉!”
舒無戲不以為然:“難道我們就這樣眼睜睜的任由他在京裡糾眾聚強,無法無天不成?!”
諸葛:“非也。我們在等,等一個契機。”
眾人都問:“什麼契機?”
諸葛先生微笑把眼光投向追命,”他在前天捎來了一個資訊。”
追命:”我探得有人正趕往京師來。”
“洛陽溫晚?”
“不,他給米公公截回去了。”
“小寒山紅袖神尼?”
“小寒山一脈自己也遇上難題了。”
“誰來了?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