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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織女要刺天衣居士,恐怕也力有未逮。
可是天衣居士還是給刺了幾記。
白衫破處,溜過幾串血珠。那不是天衣居士避不開。而是他對她流水般的英姿迷眩的結果。
這時,織女卻停了手。因為她已發現天衣居士並沒有還手。
她雖刺傷了他,但就憑這些小小傷口,她還真「傷」不了他。
而她也知道天衣居士無心傷她。
所以她住手。不打了。
女孩兒家就有這個本領:說打就打,就像她們無緣無故就可以生氣一艘,也可以忽然之間就不生氣了。她們可以說不打就不打了。一切只看她們「高興」。
織女忽然之間就不打了,不為什麼,只因她「不高興」再打下去了。
她在臨走前卻說:「所謂惡人自有惡人報,其實難以盡信,因為善人也一樣會有惡報。
至於所謂惡人自有天收拾,他們自有良心上的譴責,其實是假的,縱有,也是一時就過去了,惡人又可當他的開心快活人去,可是為他所害的人,連後代都可能因為他一時的惡行而世世代代都繼續受害下去。江山易改,本性難,惡人變好難,好人變壞卻易,」說罷她還一笑。這一種欲顯而奪麗的一笑,有信心足以在十年內仍讓他常常憶起這一笑真好。
之後她就走了。
「你不肯告訴我夏侯狐狸在那裡,我也總會刮到他。」
她要殺夏侯四十一。
因為夏侯四十一辱殺了她至少叄位在「神針門」裡的繡花姊妹,用的是叄種不同的方法:一個叫小影姑娘的,給他看上了,但卻不肯聽他的,他下了迷藥,把她姦汙了,而且還呼朋喚友,叫蔡京門下一群狐群狗黨輪著來,恣意淫辱,結果,小影姑娘嚼舌自盡,另一個叫小映姑娘的,也不幸給她看中了,因為她父親在官場中也有撐得起場面,所以夏侯四十一先行進讒,激怒蔡京,蔡京把小映姑娘全家收押天牢,夏侯四十一打點一切,進入天牢,奸辱了小映,安然離去,並使蔡京矯旨斬殺小映全家。
還有一個叫甄寧的女子,先是得罪了他,而他又垂涎它的美色,但甄寧的兄長甄可羨在黑白二道都有頭有面,連蔡京也不欲得罪他。他使「另闢蹊徑」,先行以卑鄙手段,趁其兄甄可羨渡江之際,鑿舟沉船,在水中狙殺了他,又表示自己能找出及對忖兇手。使甄寧孤身向他請求,他趁機又侮辱了她。待得禽獸慾過後,他向她說明:他就是殺她哥哥的兇手,甄寧忿而與之拚命,終於仍死在夏侯四十一手中。
是以,織女對夏侯四十一,恨之入骨,自是非要殺他不可,透過小鏡神通廣大的父親,織女又打探得夏侯四十一人在襄陽,而且他就住在叄鞭道人的道觀中。
織女去行刺夏侯四十一。
可是卻中了機關。
正在危急之際,天衣居士卻闖了進來,以他非凡的知識,對機關陣法瞭如指掌,隨手破去機關。救出織女。
自此之後,他跟織女熱戀了起來,織女是個嬌小、活潑、明朗、快麗的女子。
她像一首亮麗而迷人的詩句,每一次讀都有領會;而他就像一本了不起的書:對他而言,讀一輩子都讀不完:他們熱烈的相戀:就像蟬和秋天一直都是最深情的對照。她那兩片薄得幾乎看不見的唇,和他那叄綹深埋看唇的長髯,終日鄱在它的柔膚上拂拭啜吮不去。
而且這抵死的纏綿主要還是來自織女的邀約。
雖然她是個連媚笑的時候也很正裡的女子。
他們熱烈地相戀了一段時間,直至小鏡姑娘的出現,天衣居士的情局就變得從來「本來是風景,終於走上了一條絕路」。
小鏡是織女的好友。
小鏡有一種隨隨便便的美,織女站了過去,白天也略嫌濃妝,晚上也略嫌豔抹些了。她連憂傷也是單純的。
她不像織女。
織女喜歡教人。她有她做人的一番道歉。
她當然認為她才是對的。
它的直覺比太陽直射眼瞳裡還直接。
所以她有時會干涉天衣居士的想法。
這恐怕是天衣居土唯一不十分喜歡的。
男人都願意擁有聽他話的女子,但沒有男人希望自己的思想和做法全受女人的左右或控為了意見上的字持,兩人的熱戀中難免也有熱瞼的衝突。
不過天衣居士總是容讓織女。
反正嘛,他第一次見她時就受了傷。
他常向織女道歉。他一向認為:真正的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