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京的為人,就會這樣算數嗎就算在謹慎的時候,他臉上笑意依然,」當然不會,「米公公吃了一粒花生,喝一口酒,再吃一顆花生米,」不過,蔡京與傳宗書一早已貌合神離,未必盡如人所料那麼配合無間,傅宗書亦非等閒之士,他善觀形察色,更長於掩藏鋒芒、擅於應變,蔡京並非庸手,心中有數。且觀蔡京為人,多年以來,他們是落落大方、能容能用,故有不少有才之士,投他帳下,但真正為他所重用的和大力提拔的,莫不是叄流以下的人物:這些二、叄流、甚至不入流的人物,囂張得勢,一味呵諛奉迎,善拍馬屁,本身且不要說骨氣,連志氣也欠奉得很,但際遇卻遠遠凌駕於才智之士之上,浮囂跋扈,橫行無忌,這正是蔡京辱殺真正才智之士的方法。
——蓋因才識之士,有日能與他爭長短,這些人全是廢物,永遠都贏不過他,他才放心樂用。這些人都為了保自己地位而為他賣命,勇於內鬥,擠兌能人,蔡京才能長保大位,永垂不朽。另一方面,又搏得肯提拔擢升部下之名,而又得到受他恩澤的人感激報答,真是好人當盡,壞事做盡。
力應看聽了,一笑飲酒。「不過,這種人物也有好處:他永遠懂得收買人心、照顧自己人;」米公公眯眯笑著,又吞了一粒花生,呷了一口酒,「到目前為止,我還算是他的自己人吧!」他們會因利而照顧自己人,也會因利而出賣自己人的;」
方應看似還有顧慮,「依公公之見,蔡京確會另有異動的了。」「反正,他越動,局面就越亂;局面越亂,對你一統武林、就越有好處;其實,他是在幫你,他忙他的,你隔山觀虎鬥就好,最多不過不時射一支冷箭、放一把大火而已!」米公公吃吃地笑看,又說:「蔡京當然不是善男信女,他表面唯唯諾諾,但我看他至少會去進行一事。」
方應看即問:「什麼事」。「米公公嚼著花生,眼眯得像一根橫著的針:「找一個人。
」
力應看當然問下去:「什麼人」米公公用袖子抹咀邊的殘沫:「元十叄限。」
「像他那麼一個聰明人,」他說,「自然不會忘了在這時候起用這值不得了的人去對忖諸葛先生,」他又去挾了一顆花生粒,扔進咀裡,嚼得上上作響:「我們且看這和局,能和到幾時?且看著這亂局,亂到幾時|,」方應看這回沉吟良久,才道:「可是,元十叄限和諸葛先生份屬同門,會為蔡京而自相殘殺嗎」米公公並沒有馬上回答他的問題。
他嚼看花生,上上有聲、津津有味。
力應看馬上為他斟酒,瞼上又浮現那略帶稚意、惹人喜歡的笑容…
「當年,韋青青青這武林異人,收了四個徒弟:首徒嫩殘大師,神龍見首不見尾,雲邀四海,早已不知所蹤。嫩殘大帥原名葉哀禪,年少得志,青年當官,後辭官闖江湖,自創「自在門」,中年後看破紅,遁跡江湖,不問世事,二徒是天衣居士,因體資所限,無法練成絕世武功,但見識學養,戰陣韜略、六藝五經,無不卓絕:至於諸葛正我和元十叄限,兩人都是文武雙全之士,只不過諸葛先生運氣較佳,神宗時期,諸葛先受到王安石的越次賞,與王韶策上平戎叄策;旋又在哲宗時期為蘇氏叄父子交好,併為司馬光重用,司馬溫公卒後,舊黨幾遭斥盡去,但諸葛先生因二度救過當今聖上,保駕有功;聖上再偏袒寵護蔡京,但也不致要罷黜諸葛,是以蔡京一直視諸葛為眼中釘,但一因忌於當今天子,二因懼臥諸葛先生武藝高強、精明警覺,叄因諸葛手上四名愛將:四大名捕,在江湖上各有地位,在武林中也聲望顯赫,蔡京若然冒然動手,萬一不討好,諸葛先生便大可趁機反撲…,就像這次殺傅宗書的事一樣,米公公一口氣說到這裡,像說書似的,哼了幾聲,喝一口酒,又唉了幾聲,再呷一口酒,然後又扔一粒花生米入咀裡,又送一口酒。
「也許便是因為這樣,蔡京才急著要把開封府的武林人物,不是一網打藎,就是一舉收欖吧?所以他才會使白愁飛在『發黨花府』做出那樣子的傻事。這事一旦教人揭破,蔡京和白愁飛都碰了一鼻子灰了,日後想要攏絡道上的好漢,談何容易:「方應看周慮的道,」或許也因為如比,元十叄限更加嫉恨諸葛先生吧。」
「便是如此。所謂同甘共苦,真是說的容易做的難。有時候,同患難雖已不易,但共富貴更難。糟就糟在元十叄限,武功才智,無一在諸葛先生之下。他志大心高,原要報國效力,但在王安石越次入對、大權在握之際,他投效皇弟趙,而遭王安石棄而不用,只好投蔡確門下,甚不得志…俟司馬溫公拜相之時,報復新黨,他因受蔡確之累,被貶戒川,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