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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幸能保住老命,尚能繼續為皇上效命。
這下趙恬可為難了,蔡京說是諸葛乾的,諸葛說是蔡京做的,正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依趙佶看:兩個都像,兩個也都不像;可是他心中護蔡京,再看蔡京傷處,血猶泊泊滲出,趙悟自覺精明,明察秋毫,至少蔡京真是受了傷,為保護自己而擔驚受害,實在是忠心可感。
當下他又斥退蔡京,不過十日,再賜封賞,如此一來,浮沉起落,都由他一手翻覆,正可謂天威難測:超估對自己的英明手段,不禁十分得意。處理了此事,他已大感傷神,正該恣意作樂一番,以不虛渡苦短人生。諸葛先生面聖啟奏罷,退了出來之後,會合了守候的冷血與追命,先行去拜會米公公米靈:至於鐵手與無情,早我分別去通知黑白兩道中他們論得起交情的友好,對王小石的逃亡,或助一臂、或放一馬。
米公公則是皇帝趙佶跟前最信任和最受寵的內監,無論宮廷上下,還是朝廷官將,都對他十分敬重。是以諸葛先生向他虛心請教:「傅相遇刺,聞說太師頗為震怒。公公知人深矣、目光如炬,不知對這件事有何真知灼見白。」
「我?老咯:那有什麼見解!!」米公公搖手擺腦的說,「不過,丞相之位,是蔡太師一向戀棧不忘的,也是勢在必得的:反而對宮廷之外各幫各派一攬氅下之計,近日難免會暫時擱置吧!!」諸葛先生連忙稱謝。
米公公的看法實與諸葛先生不謀而合。
叄人在離開皇宮回神侯府的路上,冷血因有惑處,便有問於道命:「蔡京確是派王小石前來行弒世叔,但傅宗書遇刺,決非蔡京之意,世叔卻何以說是蔡京叫人下的手呢?這樣豈不成全了蔡京或傅宗書的美名?」
追命笑了「此言差矣。傅宗書和蔡京名譽如何,後世史家自有評議:世叔苦不這樣說,蔡京便會先進讒言,說是世叔派人狙殺傅相:這就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敵幾先。』他拍了拍冷血岩石般的肩膊,又道:「世叔這招,是先行打亂蔡京的步策,對付惡人,如果事事講禮,那只有節節敗退;對付小人,如果事事講理,也只有步步失策了,世事有時不防以不變應萬變,有時也不防以萬變應不變。」
冷血仍有點不以為然:「可是,那也是瞞騙皇上……欺君之罪啊!?」「當皇帝是隻愛聽他自己想聽的話的時候,就無所謂欺君不欺君了。」追命小聲但正色的說,「有時為了要達到目的,少不免要運用手段。」冷血只沈吟的道:「只是,不擇手段後所達到的目的,是不是跟原來的目的有很大的分別呢?」
「沒有目的,就沒有手段!」追命用一種玩世不恭的語調說,「但沒有手段,往往也失去了目的。他微喟的說:「四師弟,人在亂世,難免要用點非常手段:只要心意走出乎於善,情義乃出乎於誠,也就不計較些什麼旁枝末節了。世叔是做大事的人,幹大事的人,自然需要非凡手段。蔡京的手段更是一流的。他剛自趙佶跟前告退,就去求教米公公。」這件事,我確是受人冤誣;「蔡京一年裡總教人往米公公這兒送上金銀珠寶,數以萬計,但他在米公公面前,卻是隻字不提,而且神情甚謙、執禮甚恭,」不知公公有何高見?
「高見?不敢當」米公公呵呵笑道。「我只是個不管事也管不了事的內監,能管得了什麼事:不過,對方利用這招反撲,確是高明,唯今之計,最宜勿生枝節,先等風平浪靜,保持和局最好。待浪息波平,皇上天怒自收,屆時太師只要能把穩丞相大位,其他小事,還怕不能一如摧枯拉朽,一一收拾嗎|。」
蔡京笑逐顏開,拜謝而去,未久,又命人送大禮於米公公,反正財寶取之於民,用之於己,慷他人之慨,多送多有,無需吝嗇。
叄、亂局
古往今來,真正好的局面,定必都是和局。
以和為貴,和氣生財,君子和而不同,在在都說明了「和」是快樂的源泉。
不過,對一些人來說,和則無利可圖,亂倒可混水摸魚:亂世出梟雄,和平時世,反而無甚可為。
蔡京領「六合青龍」離去之後,米公公回到內宮住處,赫然正有「血劍神槍」方應看自酌相米公公一面笑看賠罪,說是要勞侯爺久等,一面道出諸葛先生和蔡京互爭的一動一靜,力應看聽得仔細,聽罷就帶笑的問:「依公公來看,現在的局面是不是由明爭轉入暗鬥。
米公公一笑道:「反正明爭也好,暗鬥也好,這局面都對你我有利無害,大有可為。現在是暫時的和局,難保不正是醞釀看日後的亂局。」「這次似乎是蔡京吃了點小虧,」力應看審慎地道,「以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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