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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的拿起插頭要通電時,我還是不敢,好幾百塊啊。
我拿了一個5分錢硬幣,由它來決定。
結果,硬幣讓我插電。
插電的瞬間,我封閉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但是,那空臺噪波的聲音,就像人間絃樂傳入我的耳朵,我興奮極了。
小心地睜開眼睛,熒光屏上,是美麗的噪波點。
成功了。
我小心地轉動高頻頭調節鈕,很快,中央臺就出來了。影象稍微有些扭曲,我調了調高壓好行偏轉,一切OK。
我去交電視的時候,教員說,一次成功還真的不多見。
在領到20塊錢的組裝費後,我開始了組裝電視的旅程。
20元,相當於我兩個月的津貼費。
這是一個怎樣的誘惑啊。
我開始鼓動班上的曹振剛孫杜大奎和其他所有人,結果我們班就有4個人加入了組裝行列。
我是第一個吃螃蟹的,當然我也是最為老道的。
在我們大家基本上都能達到一兩天就能組裝一臺無故障機子時,我們組成了合作組:曹振剛負責所有三極體和小整合塊,杜大奎負責所有二極體和電容,孫志東負責所有電阻和線圈,我負責最後的總裝。
這樣的合作,使每個人的工作都是專業的,效率大大地提高。
其實這就是當時在西方已經很流行的生產線的原理。
在這樣先進的模式下,我們輕鬆地每天兩臺組裝。
再到醫學院
除了禮拜天實驗室休息,禮拜六黨團活動外,我們有五天時間,每週組裝10臺電視。
這有200元的收入,每人50元。
我們成了校園裡先富起來的部分了,因為,三個月的時間,期末考試前,我們每人領到了600多塊補助。
按規定,期末複習期間,實驗室不再開放。
“教員,如果我不交回電視,要花多少錢?”我問教員,因為我家裡還沒有電視,我想過年回家帶回一臺。
“幹嘛,壞了?”
“沒有,我家還沒有,我想自己留一個。”我說。
“哦,自己要。”教員想了想,“這電視,我們交回去,是250,那你也交250吧。”
250,這比當時市場的價格便宜了100多,40%啊。
“嗨,怎麼是二百五啊。就加上我的20塊算270吧,那,我這臺就自己要了。”
“你怎麼拿家去啊?”教員問。
“我回去時辦託運。”
“不行吧,這不屬於行李,得走慢件,可輕易辦不了。”
“電視廣告不老說代辦託運嗎,我花錢找個代辦的。“
“那,還不和買現成的差不多了。”教員說,“要不,你把它用被褥包起來,找人和你抬著,自己帶回去吧,不知道混過混不過。”我們的鐵老大,當時候相當NB,不但違禁品不讓帶,不是行李可能都不讓上車。
“估計,應該沒事,我穿軍裝。”
一臺14吋的電視,我自己肯定是帶不動的。
我決定去醫學院,找馬福他們,讓他們放假等我兩天一起走,好幫我。或者,就讓他們給我帶回去。
禮拜天,我特意要了出入證,去醫學院。
我這是第二次到醫學院了,想起三年前那雄心勃勃的第一次,我不禁有些傷感。
武衛紅不知道怎樣了?我正一邊想著一邊往馬福的宿舍走,“李紅兵”有女子忽然叫我。
我抬頭一看,呵呵,基本上是路上的人,無論男女都看看我。
我穿著軍裝。
20多年後,空政拍的《衛生隊的故事》裡,佟掌櫃的扮演的半老徐娘在和如花似玉的殷桃演的女兵比回頭率時獲勝,原因是她穿著軍裝上的街。
這個編劇,非常深入生活,因為,在滿眼時裝裡,軍裝確實擁有很高的關注度。
喊我的是解軍,她就是偷看男軍官時發現是我。一蹦一跳地跑來,“幹嘛啊,找武衛紅?”她到我面前問,“傷沒事了吧。”我出院後沒再見過。
“呵呵,我先回答什麼?”我笑了,“首先,我不是找武衛紅的,其次我的傷好了。”
“找誰啊,我帶你去?”
“不用,找馬福。”我說,“我想讓他幫我帶回家一臺電視。”
“電視?你怎麼在這兒買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