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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悠太和羽田悅一間一間的檢查過,每一間屋都無一例外的裝修得不洋不土。
羽田悅搖搖頭,他感受到的氣息很平靜,閉上眼也無法用靈瞳看見怨氣與邪念,但無端的他覺得莫名壓抑。
“這間房間白蟻是最多的,有幾次甚至成群結隊的趁夫人睡著時,爬進她的鼻孔裡。”張嫂說著推開一扇比普通門厚重得多的房門。
“爬進鼻孔?”羽田悅想象著那種小蟲子順著鼻孔爬進,一直鑽入身體內部,它的兩牙足以足斷木頭的纖維,要是在體內啃咬。。。。。。他不敢想了,毛骨悚然抓住韓悠太的手臂。
“是啊,還會從耳朵裡爬進去呢。”張嫂走進寬大的房間,嘩的拉開厚厚窗簾,強光一下子從窗外射入。
羽田悅看見張嫂慢慢的轉過身,背景的強烈光線襯得她陰影中的臉孔很模糊。
“要是小蟲子從耳朵裡爬進去,在腦花裡鑽出一條條通道,在腦袋裡築窩產卵,將腦漿當作食物,不知道人會不會死掉呢。”張嫂的聲音仍很謙卑,這是長期做下人被調教出的習性,但是羽田悅卻隱約覺得張嫂似乎發出一聲幸災樂禍的冷笑。
不過一想到腦子裡的蟲,他臉立刻白了。
“死倒暫時不會死,不過會頭痛。”韓悠太說著踏入這間金碧輝煌得過份的主臥,四處打量,“腦中有寄生蟲的病例國內外有幾十例,現在的人吃青蛙,所以長蟲也不是什麼怪事,學名腦裂頭蚴。”他走到床腳蹲下去,“不過白蟻只吃木頭,是不會鑽到人腦袋裡去的。”
床是紅木製的,結構古雅,床楣長期摩擦得光滑,顯然是為了呼應整所別墅的裝修風格而專門訂做的仿清木床,床邊雕有喜鵲纏枝的畫,過去似乎用金漆著意描繪過,日久天久,金漆已斑駁。
床腳下有一些細粉樣的木屑。
“白蟻,是從這裡爬出來的吧。”張嫂驚訝的彎下腰,“難怪會趁夫人睡著的時候爬上床。”
“看來這就是源頭,張嫂,今夜先讓你家夫人睡別的房間,晚上我們要觀察撒藥。”韓悠太直起身,用腳蹭了下細灰似的木粉,“家裡放這麼多木製傢俱,怎麼不招白蟻。”
“自從夫人半夜被爬滿身體的白蟻咬醒之後,晚上就再也沒有在家裡住過。”張嫂卻有幾分為難,“只是。。。。。。”
“我把證件給你,你可以從外邊把門鎖上,明天早晨再進屋檢檢視看少了什麼。”韓悠太會意,立刻掏出證件遞過去,“我們在公司都有身份及家庭的詳細資料,這點你可以放心。”
“不是不是。”張嫂一迭聲的叫起來,“你們誤會了,其實這房間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只是——。”她猶豫著,在未完的句子處拖長了聲音。
“張嫂,白蟻是很頑固的蟲子,任何微小的差漏都可以讓它們捲土重來。你還是把所知道的詳細情況說一說,否則除不乾淨,夫人是會怪罪於你的吧。”韓悠太目光敏銳的在張嫂身上打量。
“是這樣的。”張嫂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朝門外瞟了一眼,確定無人才湊到韓悠太耳朵旁,“我也不知道這是否與白蟻有關,只是有一天半夜,我起夜經過夫人的房間時,看見門沒關嚴實。夫人脾氣急燥,要是第二天發現自己睡房的大門敞開,一定又會暴罵下人。我慌了神,正打算趁夫人熟睡時把門悄悄帶上,誰知我從門縫裡一望,卻發現夫人背對著我,端坐在梳妝檯前,垂著頭,面無表情的一下一下梳著頭髮。”
“半夜對著鏡子梳頭髮?”羽田悅驚叫起來,他不安的看了一眼韓悠太。
韓悠太不動聲色的輕搖了下頭,於是羽田悅閉上嘴。
“是啊。”張嫂說到這裡,心驚膽顫的望了一眼正對著大床的紅木梳妝鏡,“就是那張鏡子。”
那是一張與紅木大床配套的梳妝檯,橢圓形的鏡子擦拭得一塵不雜,鏡子基座是栩栩如生的牡丹浮雕,花心還鑲著貝殼,與大床一樣,雖然年代久遠,但做工非常精細,當然價格也一定不菲。
“當時我真是怕極了,因為夫人的舉動很詭異,我站在門邊兩腿發軟,若不是扶著牆,我肯定會癱在地上。過了好一會,我才回過神,心裡咚咚直跳,立刻想到要回到自己的臥室。但這時我忽然發現一件更可怕的事。”張嫂嚥了咽喉嚨,緊張的看了看面前的兩個人,她像是怕冷一般縮了縮身體,離那個妝臺稍遠,畏畏縮縮的不敢開口。
“也許是白蟻傷到頭部,導致的不正常反應,不要怕,除掉白蟻就好了。”韓悠太擺出專業人員的架式安慰著這位年約40來歲的女僕,並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