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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閉上,杜絕了光芒。
崩!
一股寒冷之氣忽的侵蝕入他的身體,像流動的冰水,從心臟動脈迅速流通至每一根毛細血管。羽田悅忽然間便像脫光了衣服站在冰窖中,被這異樣的寒氣凍得牙齒打戰。
他很訝異,因為只能看見另一界所有事物的靈瞳是不會對映出人界現實的物體。
而他的瞳孔中仍看到的是方才那面妝臺上的橢圓形鏡子與紅木妝臺,漆黑一團的空間裡,也只有這一方的紅木妝臺,靜靜的佇立在所有視線中,雕花鑲貝殼的牡丹裝飾,擦拭得光潔乾淨的紅漆,和真實的妝臺一模一樣。
只是橢圓形大鏡子中的倒影,已不是映著雲霞的天空,而是另一讓他頓時毛骨悚然的可怕景象。
兇靈歸來
黑色的烈焰沖天燃燒,環繞著一個黑色人影,看不清面目,惟有一雙血紅色眼睛尤為刺眼,他身後像黑綢般流動的氣流中,隱約可見成群結隊的恐怖怪物蠢蠢湧動,僕伏在他腳下呼號吼叫。
“啊~!”羽田悅打翻了椅子,睜開眼睛時看見鏡中倒映著這一天最後的暮色,鏡中的畫面寧靜優美,韓悠太坐在桌上啃蘋果。羽田悅按了按狂跳的心臟,一滴冷汗掉到妝臺檯面上。
“又怎麼了,大呼小叫的。”韓悠太蘋果核隨手往窗外一拋,擦著嘴跳下桌子。
“我。。。。。。”羽田悅內心的翻湧仍未停息,他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剛才的景象說不上多恐怖,但那個站在地獄火焰中的人卻氣息熟悉得讓他極度不安。“沒。。。。。。什。。。。。。什麼。”
“真的沒什麼?”韓悠太臉上寫著不相信,把羽田悅逼得身體後仰。
羽田悅清楚自己拙劣的謊言被戳穿,“就是鏡,鏡子有點奇怪。”
“怎麼奇怪了?”
“閉上眼睛的時候,我感受不到那個世界的氣息,卻看得見這面鏡子。”羽田悅只好老實交代,卻忽然生出一點心計,他把鏡中看見的景象隱瞞了。“奇怪,這個妝臺我覺得有問題。”
韓悠太的眼睛越過羽田悅身側瞟向妝臺,“的確很詭異。”他把羽田悅拖起來,一手摟著肩膀一手若有所思的扶著下巴,“難道這個妝臺被靈體當成寄主了?切,找什麼不好找個破臺子附體!”
羽田悅哭笑不得,“悠太,怨靈要是附身在人身上更麻煩。”
“我說的是鏡子!!”韓悠太一手把羽田悅的腦袋抱過來揉著頭髮,撲入鼻端的洗髮水味道是熟悉帶著體溫的薄荷香,他禁不住又在羽田悅脖子上偷咬了一口。“會附於鏡子上的怨靈全是兇靈!”
“兇靈?”羽田悅在他懷不情願的掙扎著,他可不願意被當作寵物狗捋毛,聞言身體一僵:“不會是電視上那種全身穿著大紅色衣服死掉的兇靈吧。”
“那種更厲害,叫做凶煞!”韓悠太忽然擰起眉頭,低頭兇惡的瞪著羽田悅:“我說,這些我不是上個月剛教過你嗎?”
“我。。。。。。”羽田悅表情呈茫然狀:“沒有啊。”
話沒說完腦袋上就捱了一巴掌,然後他聽見韓悠太暴走的聲音:“該死的,我還教了你四遍!21條禁忌呢?平安符呢?你背給我聽!——我都要瘋了,你那什麼腦袋,再想不起來我收拾你。”
羽田悅也被韓悠太的兇惡模樣嚇呆了,他驚恐的睜著驚嚇過度的眼睛,“想起來了想起來了,陰性的血。。。。。。血會激發。。。。。。對了,激發凶煞的煞氣。。。。。。不得放任活動性出血的存在。。。。。。器官斷面的出血也不能輕視。。。。。。止血鉗要。。。。。。”
“停停停。。。。。。夠了夠了”韓悠太徹底被打敗,他眨眨眼睛,俊朗的臉孔笑得很和善:“對了,下個星期要考試,我看見最近每天晚上你都在背醫學筆記嘛。”
“是啊。”羽田悅完全領會不到韓悠太的意思,很高興的回答:“外科的三本筆記我都複習得差不多了。。。。。。”
暴跳如雷的咆哮打斷了他的話,韓悠太抓狂的跳起來:“我讓你背制靈的禁忌,21條禁忌你不記得,卻把那三本無聊的外科筆記背得滾瓜爛熟,你剛才背外科手術的規則給我聽做什麼?聽好,凶煞屬於極陰寒的靈體,對於陰性的物質很敏感,尤其是女人的血會激發它的煞氣,所以在與它們相處時最好注意不要弄傷自己;絕對禁止用兩面鏡子對著照,因為鏡子常被人們用以驅邪,但鏡子本身就是邪物,一旦鏡子的潛在兇邪被激發會後患無窮,這就是我們家為什麼只有浴室才裝鏡子的原因;夜裡如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