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1/4 頁)
羽田悅奔跑的身體就像忽然間定在空中,這熟悉慈祥的嗓音讓他的大腦猛的一撞!
這個聲音是——
他的四肢抑止不住的發抖,激動的熱淚幾乎溼潤了他整個臉龐。
不可能吧!這絕不可能!
他顫抖著身體緩緩轉身,而站在木屋門口的慈祥老人正向他微笑,每一條皺紋都笑容生動的刻在臉上。
羽田悅激動的大喊一聲,向那熟悉的老人撲過去。
“奶奶——”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鼓勵我吧,額腰纏海帶頭頂白菜,寫得渾身發毛啊。
濃霧
這。。。。。。一切都是假的吧!
痴痴注視著窗前那個蒼老的背影,羽田悅仍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直到滾燙的茶水被慈祥的老人拎著瓦陶茶壺注入杯中,杯壁傳來的燙手熱度才讓他夢遊的思緒重新真實。
“奶奶。。。。。。”茶香仍是那樣熟悉的青葉茶味,從蒸騰的水蒸氣模糊了眼睛,燻出一大片水光,羽田悅忍不住扔下茶杯,像忽見親人的失群小獸一樣,猛然撲進那樸素溫暖的懷抱。
老人的臉笑成菊花,在澄黃柔和的燭光中無限慈祥,她摟住羽田悅的背,像護雛母雞般環抱住,並一下一下輕拍著。
木窗被支架頂起,從窗縫可以看見夜空深藍有如絲絨,而那輪血紅的碩大圓月靜靜懸掛,像一隻冷靜眼睛,在千萬年流逝的混沌時間中永遠凝視某一點。
清風,雅靜,紅月村酣然沉睡,偶爾從原始森林中傳來幾聲夜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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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韓悠太忽然感應不到手掌中的菱形紫色符咒,它平空消失,之前毫無徵兆。
符咒的訊號被極強大的結界所阻擋。
什麼樣的結界竟能強成這樣,連韓悠太試著盡力去感應,也完全無效。
韓悠太突的感到森森寒意,從未有過的懼意沿著後背像螞蟻群一般延伸到脖頸,倏然,他看見鏡中映出一個女人頭顱!
並不是鏡中幻象,韓悠太猛然轉身,發現背後不知何時,竟站著一個長髮女人,穿著黑色旗袍,頭髮遮掩住慘白的臉,而眼睛——沒有瞳仁,只有眼白。
是這家的女主人!她是什麼時候回來,又是怎麼樣悄無聲息站到他身後的呢。韓悠太不得而知,他所做的是立刻在身前祭起強力結界,並在掌心中捏起攻擊性的攻擊符文。
女人並沒有動作,掩在她臉頰兩側的頭髮慢慢分開,她昂起頭咧開嘴笑起來,枯骨手指指向鏡子。
“我。。。。。。回來了。。。。。。”鏡面上浮現的血字新鮮得像剛蘸著人血寫上去,未凝的血還在往下流。
一模一樣的女人臉忽然出現在鏡子裡,她尖厲嚎叫著用腦袋撞擊鏡面,使用渾身力氣撞向這禁錮住她的玻璃鏡子,但是那薄薄的鏡面卻紋絲不動。“淑葉,你這賤人!快從我身體裡出去!”
站在鏡前的女人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像冷笑,卻又彷彿是自嘲。
韓悠太離她站得很近,這才明白這女人為什麼總披著頭髮遮住臉頰。她的脖子上已呈現淤血狀的屍斑,這是一個附身在肉身的兇靈。一般來說附身的靈體會與肉身原主的靈魂共存,以強於原主的意念將其壓制,從而達到佔據肉體的目的。而這具肉身的魂體卻不知什麼原因被活生生的抽離,並禁錮在鏡中,這也相當於兇靈附身的是一具屍體。
雖然肉體仍在活動,但隨著時間流逝,也會像人體移植器官產生排異一樣,肉身對寄主產生反應並且逐漸死亡。站在鏡前的女人肉身,已經開始萎縮死亡,散發出的臭味雖會被香水或別的氣味掩蓋,但白蟻等動物卻嗅得到,無怪乎這幢房子會四處都是白蟻,並且半夜在女人身體和床上爬來爬去。
她根本就是一個死人,不對,應該是殭屍。
鏡中女人撞得頭破血流,鏡面仍堅固無鑄,她捧著血流披面的臉慘聲乞求韓悠太。“大師,請救救我,求求你,把她從我身體裡趕出來!!”她忽的尖叫,“這個魔女殺了老爺,他洗澡的時候被她掐住脖子按在浴缸裡淹死。”
韓悠太冷眼旁觀,搖頭,“你的肉身腐爛得不成樣子,我可以收伏她,但你卻回不去。”
女人怔了怔,面露怨毒之色,“好!好!既然我活不了,還可以投胎轉世,大師,快將這賤人打得魂飛魄散,讓她永不超生。”
韓悠太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