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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憤怒得幾近失去理智。千算萬算,沒算到大少有此一著。
面對眼前一張張刊著此類新聞的報紙,她似乎只有藉助瘋狂的撕毀才能發洩內心已經承認的失敗。自懂事以來的權利爭奪戰,在報紙上印有葉萱盪漾著自信與精幹的照片中,無聲地宣佈了她的敗北。
柴俊說得對,她鬥不過陳瑁輝!
柴俊,柴俊,此時此刻,同樣看著報紙的他,望著那上面葉萱已現冷冽、有些職業化的笑容,之前的一些疑問,慢慢地串連起來,陳瑁輝、葉萱、至少5%的股份、夫妻掌門人……他略有所知地點點頭,目光復雜的,再次投向報中人。
踱步幾個來回,終於,他還是拿出了手機:
“葉萱!”
……
“剛看到你的婚訊,還是先說恭喜吧。”
……
“這麼大的事,你確定已經考慮周全了嗎?不管怎麼樣,女人的一生,首先追求的,還是應該是情感上的純粹。”
……
“哦,噢,那當我沒說。我辦了張青少年宮的年卡,想看戲劇什麼的,隨時電我,就這樣吧,拜拜。”
這一頭,葉萱掛了手機,有些驚異:怎麼柴俊也似剛剛打電話來的費雲軍般,說話吞吞吐吐的?
不過,來不及細究了,自訊息一公佈,那句俚語形容說“忙得腳跟踢後腦勺”,便是她的真實寫照。除開工作,美容、儀態訓練、還有強物理治療她受傷的腳,林林種種的雜項,都衝著一個目的:務必在行慶典禮之前鍛造出一個能在“話筒林立、鎂光燈閃爍、問題萬千”的場面裡,依舊優雅美麗、淡定自若、遊刃有餘的女CEO!
她甚至連提問自己喜不喜歡這種生活的時間都沒有。
雙層的請柬對摺,紙張觸手便知精緻,外面那層硬質紙上的底紋是瑁輝大廈,裡層那張,是以陳先生為中心、大少與葉萱分站其兩側的眾多瑁輝高管合影照為水印。兩層紙對摺縫處,繫著顆價值不菲的小玉石。內頁內,收柬人姓名下,短短一句話:三十年風雨飄搖,瑁輝因有你而屹立,值此行慶之際,於九月十七恭請閣下在國際大都會再次與瑁輝共證精彩未來!
落款處,是大少的親筆簽名。
將這頁請柬在手中略作玩味,柴俊的目光投向了專程來送柬的葉萱,上次見她是什麼時候?二夫人大鬧瑁輝之時,那時的她還只是大少身邊一個精幹的副手,再之前呢、最初之際?為幫怡心解圍,他在靖水支行佯裝“巧遇”大少,那時的葉萱,只在他移眸的瞬間,留下個美麗的輪廓作閒聊的話題。時移事易,怡心已是昨日黃花,大少秧秧地躺在病榻,而葉萱,不再是花瓶,不再是配角,自信滿滿地挺立在幕前,替代CEO行權。
再多的算計,不抵她執著求愛所得。柴俊在心底一嘆,面上,終是以一絲油滑掩過:“葉總,典禮之後,接著是不是就是婚禮呀?”
典禮,婚禮,是呵,都安排好了,市場部千挑萬選的廣告宣傳公司,自會懂得極盡盛大與隆重地推出一個光芒萬丈的瑁輝銀行、以及,一對俊傑卓越的夫妻掌門人。
那是她與陳瑁輝的婚禮,也是陳氏的婚禮。
誰的,對葉萱來說,都無所謂。
“大概是這麼定的吧,反正,於公於私,柴少你的賀禮都是不能少的,記得,兩份喲!”葉萱略有些調皮地比劃出兩隻手指。
柴俊啞然失笑,都是什麼地位了,還丟不掉小女兒態。一時頭腦發熱,說:“大禮之前,還有時間再去少年宮看場童話劇嗎?”
她眼睛一亮,接著,暗淡下來,搖搖頭:“算了,事情好多,以後再找機會吧。”
以後,以後就是陳葉萱了,還有機會嗎?沒容柴俊再找籍口,葉萱站起了身:“還有幾張貼子是得親自送的,你忙著,我得走了。”
她反手輕撫平坐縐的湖藍色蠶絲連衣裙,拎起手袋,舉足間,一派大家質蘊,女孩成熟了!柴俊感慨一聲,跟著起身:“我送你!”……
這個夏天,格外悠長,這個夏天的陽光,格外猛烈。
方偉穩穩地開著車,後座上的葉萱將最後一抹笑容留給漸漸遠離的柴俊,面上,覆上了一層肅然。她取出化妝鏡檢查了番裝容,吩咐方偉說:“去雷森。”
雷森,全球赫赫有名的專業諮詢顧問公司,她重金請他們做了套系統的高管培訓、考核方案,按此內容,瑁輝銀行所有部門經理級別 以上的高層管理人員,包括她在內,都將接受一場決定其職場生死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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