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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謀殺!有過多少次了?偷你的哮喘劑,製造事端加重你的病,加上這次明目張膽的設計,我知道的,都這麼多,不知道的呢?瑁,她們奪的是命,你準備拿多少條命來縱容她們的兇殘?”葉萱第一次明白,何謂字字椎心、句句泣血。
他沒有接話,苦澀的笑容凝結在唇角那處被撞紅腫的地方,更添悲壯。
如同有把雕刻刀,在將他這番模樣刻烙入心,痛則痛矣,難過的是,她知道,他身為陳氏獨子一日,陰謀與榮耀,便註定隨行!這一刻,她方理會到,自己那晚的話,有多幼稚。
家族不會允許他棄權。
長房不會相信他棄權。
他男性的尊嚴與驕傲、他承諾給她的呵護……都沒有,令之有棄權的權利。
註定要分輸贏、見高下,才能護衛所有,甚至,生命。
輕嘆口氣,葉萱以幾不可聞的聲音問:“你準備怎麼做?”
大少的手在葉萱看不見的地方慢慢舒開,來回在被單上將裡面滿滿的汗水拭去。
“行慶迫在眉睫,以我的身體情況,本來就無法主持這麼大型的慶典儀式,更何況,現在又……可是,內外都知,這次瑁輝行慶的主持人便是接班人,我,不能給陳怡心這個機會。”
他的病,豈止不能主持行慶典禮,甚至,連日常工作,都可以說會被褫奪。想到這裡,葉萱滿嘴發苦,強迫自己回神到話題中:“她們這次下手,便是衝著接班人這位置來的吧?我們該怎麼辦呢?”
凝望著她,大少的聲音冷靜得似早已深思熟慮:“萱,你代我主持。”
“我代你?以什麼名義,總裁助理?”她苦笑。在行裡做事那麼久,規矩,不需要人教葉萱。
“以妻子的名義!”他的面上是從未有過的莊重。
葉萱一駭,以妻子的名義?
“只有這樣,你才能名正言順地接替我行權。”
大少語氣淡然,聽在葉萱耳裡,卻重若響鼓。是的,他沒說錯,唯有此,才能保住他始終在瑁輝權力的最巔峰,滅了怡心她們的幻想不說,還可以乘勢打擊長房勢力,消除威脅。
陳大少是睿智的,這主意是高明的。
只是,她本人怎麼想?
葉萱的目光更次掠過大少,他正無力的斜躺在床上,薄薄的空調被遮得住他嬴弱的身子,卻遮不住他的疼痛與難受。斷了兩根肋骨,做了三個小時的手術,現在,這麼熱的天,他卻上身裹滿了紗布……這一切,都是拜長房所賜!憐惜咬蝕著葉萱的心,痛得來,令她願意傾盡一切來止痛。
婚姻,會不會真的越不過她的那個心理障礙,在物質與人事間,磨滅了彼此的濃情?
都不重要了,此時此刻,重要的,是她的瑁;重要的,是他的安全與快樂。
葉萱湊近他,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然後,附上耳邊,說:“瑁,你要娶我的話,鑽戒一定不能比怡心的小喲,至少要三克拉,還有……”
話未說完,大少忍著痛伸手捧起她的臉至自己眼前,捂住她的嘴,葉萱觸目之處,是他肅然的表情:“萱,婚姻大事,不開玩笑。我瞭解你,無論如何,你都不願要我為難,陳瑁輝懂你,就如同懂自己,你相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還是想為你起誓:葉萱是陳瑁輝今生唯一的摯愛、唯一要娶的女子,一生一世,你是我唯一的妻!若違此誓……”
“不要!”葉萱顫慄著回堵住上他的嘴,眼淚,汩汩而下。他太瞭解她了,她大可撕下所有的偽裝,還原本來那個恐懼婚姻、恐懼複雜的自己,還原那個愛他愛得願意拋卻所有的自己。
只是,當感動擊退最後一絲猶豫時,她還是不要所謂的誓言,不要她的愛人,在這份情感裡,受到哪怕未知的、分毫傷害。
滂沱淚水中,她含笑說:“那我要一個盛大的婚宴,要你親自去求我爸媽把女兒嫁給你。”
大少面色如春風拂過,他握起她的下巴,柔柔地為她試去淚水,憐惜地說:“傻丫頭,陳瑁輝恨不得讓全天下都知道會求娶你為妻,這些,還用你說嗎?”
她貼臉在他掌心裡蹭磨,這一刻,萬物皆無,只餘他。
接踵,市內各大報刊、電視媒體累牘報道:瑁輝銀行雙喜臨門,陳氏獨子高調宣佈婚訊;豪門神話:從office lady到無級掌門人;陳瑁輝親為未婚妻選鑽戒……
訊息一發,應了那話:幾家歡喜幾家愁,對有些人來說,確是平地驚雷,譬如,陳氏長房。
陳怡心從這沒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