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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對著大少說:“這店的生煎包子最是有名,你們就算是急著走,也應該帶一份回去嚐嚐。”
只怕是你見著她沒吃什麼東西而點的吧。大少心道,卻也只是笑著,沒有說話。
“他在發抖!”大飛將大少抱上車後,低聲提醒葉萱。還未等她作出反應,那人便在車裡劇烈地咳嗽起來。
葉萱太陽穴上的神經突突地跳著疼。鑽進車廂,見他委靡地滑下身子靠過來,那根神經,扯得心也跟著發痛。
一起與大飛等著在的趙依依趕緊自前排將準備好的藥和溫開水遞過來,葉萱環抱著他的頭將藥喂下,把杯子遞還給依依,取了背椅後的小毛毯蓋在他身上,這才轉向大飛說:“先回公館吧,到了辛苦你和依依再跑一趟行裡,把歐陽珊整理好的待批的檔案幫我送過來。”
大少無力地閉著眼睛偎在她肩上,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依舊顫慄著的身子將葉萱拖落入沉沉黑暗中。
“萱!”睡夢中的大少叫出一聲,自己把自己驚醒,睜開眼勉強撐起半個身子望去,臥室裡冷冷清清地有盞暗黃的壁燈微弱地亮著,她不在。
房門無聲息地被推開,葉萱伸個頭進來,見他果然醒了,這才進屋,“你叫我嗎?”
按說這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兩人都不知道這一聲弱弱的呼喚她是怎麼聽見的。
見他醒轉,葉萱擰開了床頭燈,大少這才看清自己右手上打著點滴,難怪覺得手腕冰涼,顧教授來過?怎麼自己一點都不知道?這不是什麼好現象,如此下去,只怕昏迷的頻率會越來越高。正想著,她把一個充好電的暖手器塞在了他右手掌心裡,拿了張毛巾替他將額上的細汗擦乾,探探額頭,似乎降了點溫度。
“你還在忙?”他掙扎著坐起來。
“沒啦,就等你點滴掛完了就睡。”葉萱扶住他,塞了個靠墊在他背後。
“萱。”他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馬上,一杯溫開水出現在了面前,她坐入床邊,細心地一隻手扶住他的背,一隻手慢慢將水喂進他嘴裡。喝完,她拿著杯子正準備起身,他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不要走!”
不要走!不要象夢裡那樣帶著淺淺淡淡的笑離去,只留下一句“對不起”;不要象夢裡那樣與柴俊站在他的墓前流淚。只有傻瓜才信來生,他活著一天,便要她一天。
這段時日葉萱見慣了他如此感性,想來是因為去了央行上班,兩人相處時間變短了的緣故,也沒怎麼在意。她將杯子放在床頭櫃上,象哄小孩子般拍著他的肩說:“不走,不走,我去把電腦關了,馬上就過來。”
幾分鐘後,自書房折回臥室,見大少依然坐在床頭,她這才覺著有些不對勁。“睡不著?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她關切地問。
他點點頭,又搖搖頭,衝她張開嘴,想了想,又閉上。
“你想說什麼?”左右得等著點滴滴完了才能睡,看他那樣,應該是心裡有事吧,兩人,也有些時日沒有好好聊聊了。葉萱說著,取了件外衣為他披上,這番動作令她想起柴俊在船上為她披衣時的情景,無意識的,她俯入他肩上抽抽鼻子嗅了嗅。
大少身子一僵,只覺背脊一片冰寒,他有些想象不到她這個動作所帶來的哀傷,居然超過了她簽完“婚前協議”後避口再不提結婚的悲涼。
“你身上的味道,我很喜歡。”她沒察覺出異樣,淺笑低語,埋頭蹭入他懷裡,誇張地狠吸一口氣,揚起手,慢慢地自他額頭撫下,眉毛、眼睛、鼻子……直至心臟位置,她的手停在了那,感應著他的心跳,只覺身子,已是一片綿軟。
這個男人呵,親手將她拋入營營算計的名利場裡,卻也是他,令她化蛹成蝶,在一片“葉總”、“葉科”的謙恭聲裡,張揚著生命中傲人的成績。
“萱!”
“嗯?”
……
良久,未見他說話,她瞪圓了眼睛抬頭:“逗著我好玩?”
“假如,我是說假如,哪天我要是‘走’了的話……”
葉萱沒會過神來,詫異地問:“走?走哪裡去呀?”
他望著她,目光清清亮亮地望著她,沒有說話。
她恍然大悟這個‘走’字的意思。腦子頓時尤如空白了般怔住,這是他第一次與她討論生死,很實際很殘酷地想象那個沒有了對方的世界。
突然,她嫣然巧笑:“你想問我,那樣的話我會如何?不如,你先告訴我,你希望我如何?”
由愕然至冷靜,她在幾秒鐘內就完成了這個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