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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罰我站了一堂課。”葉萱指指自己的嘴角,示意他臉上同位置的酒漬。
“活該!”他揚手擦拭。
……
大少一直沒說話,在她倆的笑謔裡臉色越發晦暗。終於,柴俊意識到了些異樣,說:“你們,談事在?那,不好意思,我先走的。”
“沒事沒事,你故意踩著點來,我怎麼好意思不布飯呢,為一頓稀飯,你沒少嚼我,今天就由你點地,我請。”為“綠茵”粥道那餐,葉萱被他贈了無數封號,什麼“中國的葛朗臺”、“史上最小器的行長夫人”、“稀飯西施”……她渴望著買一次大單好抹平這所有頭銜。
咦,柴俊擠眉弄眼地作甚?
順著他歪斜眼光的指引,葉萱終於發現了大少已快彰顯出來的不愉,她吐吐舌頭,偷偷向柴俊作出再見的手勢,那人已放下酒瓶,快如閃電地溜出了房,。
“我請你去吃西餐?”她訕訕地彎下腰湊近他,乖巧地說。
大少這會還沒功夫過問她倆的熟稔由來何時,他更關心的是張科長的那個邀請。聽了葉萱這討好的話,哼哼兩聲,吃西餐,也好,方便談話。
“去‘羅雅’?”見得大少沒反對,葉萱來勁了,眼光也亮起來。
他忍俊不禁,“羅雅”環境一般、菜品一般,偏就是冰淇淋對上了葉萱的胃口。天氣熱的時候,她幾乎每天下班都要繞兩步去買個冰淇淋吃。天知道,那是人家正餐中的甜品,卻變成了她的零食,若不是“羅雅”也是瑁輝的往來戶,老闆打人的意願只怕會超過打包的行動。
小紅蠟燭,跳躍著火花燃在大少與葉萱之間,“羅雅”的老闆看見兩位財東進來,微笑著點頭打個招呼,不聲不響地將背影音樂換成了一首“隱形的翅膀”,他知道葉萱的手機鈴聲就是這首歌。同時,還未等他倆點餐,先行贈送上一杯巧克力冰淇淋,葉萱每次來都要點這,他自然明白了她的口味。
細緻觀察,投其所好,難怪葉萱會喜歡這裡,也難怪“羅雅”能在紛芸競爭中將分店開了一家又一家。
大少想著,看了看正在點餐的葉萱,她很少表露自己的喜好,可是,即便普通如一家西餐廳的老闆,也揣摩得到她的心思,而他呢?就算懂著她,又遷就了她多少?他撫摸著手中那串木佛珠,柴俊、費雲軍、張科長的面孔如過電影般自他眼中閃過。驀然,他有種想寵寵她的衝動,玫瑰花、鋼琴曲,甚至,哪怕是摸著她的手說句“我愛你”,都行。
也罷,下午就休息半天吧,陪她好好吃頓飯、逛逛街、看看電影什麼的。他明白這應該是所有女孩子的通好,只不過,家族事業的空間裡,容不下這許多。
“怎麼看張科長的邀請?”沒吃兩口,他還是忍不住問了。
女孩一邊認真鋸著面前那塊T骨牛小排,一邊心不在焉地複述張科長電話裡的內容,講完,滿不在乎地補了句:“張科長盛意拳拳,我不好意思當面回絕他,明天再打電話說sorry啦。”
“你真的壓根就沒考慮過要去?”
她的臉上升起了幾絲紅雲:“去幹嘛?我走了,你那麼多的工作交給誰?依依有本事讓你按時吃藥嗎?”
一曲歌,歡快地自心底唱響,他雖面色如常,但是,一雙飽含著無數溫存與眷念的眼睛,卻輕而易舉地洩露了內心的感動。
“你也不怕審美疲勞的?”他故意嗔怪說。
她驚奇地睜大雙眼:“你美嗎?”
“你……”大少氣笑不得,唯只好一聲嘆息,放下手中的刀叉,轉覆在她手上:“小萱,我知道你為我好,可是,我還是認為你應該去。”
手下的那隻手一顫,他裝沒察覺,繼續說:“因為你牽涉其中,所以,我對張科長的事也是異常關心,仔細打聽,才發現他並不簡單,這次能平安歸來更說明了張在央行的背景深厚,按你所說,他能以退休作代價的交換,不可能低,換句話說,扶你登場是他最後一搏,”大少仰入沙發椅背,自信滿滿,“我已經想象得到他能幫你爭取到的位置了。”
“會是什麼?”葉萱抽回手,繼續來來回回地鋸那塊T骨排。
“至少是副科級別。”
她沒再接話。
“萱,那是央行,是所有銀行的管理行,你若是能在裡面有一席之地,對瑁輝、對我,意義深遠。”
今天的牛排怎麼煎得這麼老?葉萱咬了一口,煩燥地放下了刀叉。
“你怎麼了?”看她東張西望,大少奇怪地問,胡椒汁刺激到了他喉嚨,很不舒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