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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
大少有葉萱替他安排好的陪護;
唯獨葉萱,受了氣、受了傷,惶惶然一個人不知道該如何排解。
出了醫院,葉萱一時不知該上哪,回家吧,時間太早;去行裡吧,心底又有種說不上原因的抗拒,望著街上行人摩肩接踵,似乎每個人都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目的地,獨有她,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對自己選擇這座城市的正確性,產生了懷疑。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亂我心者,今日之事多煩憂。
莫名,這兩句詞湧上心頭,更覺煩悶,走到個商亭裡買了包more,她很少抽菸,那東西還停留在高考時刺激腦細胞的認知程度上,多少年過去,再抽起來,味道,苦苦的,澀澀的,一如此刻的心情。隨意吐出個菸圈,看它在陽光下嫋嫋散去,好希望,纏繞著自己幾近窒息的情情愛愛,亦如此煙消散於空氣裡,這樣,無情無痛,無愛無悲,多好!
幾聲清脆的汽車喇叭聲在她身邊響起,驀然驚醒,聞聲望去,是柴俊。他正開著車經過,見葉萱茫然失措地在大街上抽著煙,那神態,竟然是,無助!是的,就是無助。
按說他與大少的團隊雖說不上有仇,也不至於有喜,但看到葉萱這副模樣,還是忍不住停了下來。
“要我捎你一程嗎?”柴俊放下車窗,探頭問她。
葉萱愣了愣,無聲地將抽到半截的煙掐滅,扔進垃圾筒,拍了拍身上的煙味,拉開門上車。
她對誰都是如此細膩?柴俊揚揚眉,發動了車。
“有時間嗎?請你去喝杯咖啡好不好?”柴俊沒有象平時那樣半玩笑半認真地稱葉總,也沒問她要去哪裡,見她踡在副駕位上抱著雙肩,兩眼失神地望著窗外不發一言,他直覺地相信,她現在需要的,只是一個懂傾聽的朋友而已。
“哎,哎,哎,”葉萱忽然手舞足蹈地指著窗外叫起來,動作幅度大得差點把柴俊嚇一跳,“柴少,匹諾曹,我們去看匹諾曹吧。”
順著她的指向望去,柴俊哭笑不得,那是青少年宮,門口懸著幅長鼻子木偶的動畫廣告牌,匹諾曹,就那長鼻子木偶?葉總今年貴庚呀,他正準備開口調侃,回頭卻捕捉到了她投向他的期待的眼神。
“你真想去看?”話到嘴邊變了。
葉萱有些清醒過來,他是柴俊,與和大少對立的怡心似乎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自己剛剛巧取豪奪了他10%的股份,出於禮貌載她而已……
“走吧,不過先說好,得你請我看。”見著了她眼底的退縮,柴俊搶先答應下來。
……
週五的下午,人人都在為了接下來的兩天休息日而拼命完結手上的工作,而在青少年宮,連兒童都不多的劇院裡,一個CEO,一個銀行總裁助理,卻在悠悠閒閒地看動畫片,若不是身邊有個看入了神的葉萱,連柴俊都不敢相信其中一個會是自己。90分鐘的片子,他跑出跑進接了無數個電話,散場時都還在通話,掛了機,忽想起葉萱的電話一聲未響,忍不住奇怪地問:“你沒帶手機?”
“關了”,她淡淡地回答。
柴俊張大了嘴:“呵呵,你不怕陳大少劈了你!”
葉萱抿嘴苦笑,沒接話,看了看錶,說:“柴少,真心感謝你百忙之中陪我消遣,時間不早了,就不再耽誤你,我自己坐車回去。”
說她有城府吧,模樣恍惚得是人都知道不對勁;說她脆弱吧,心裡藏著多少事柴俊真是一點都觸控不到。
“真有心謝我就請我吃晚飯吧!”他的好勝心湧了上來,想都不用想就找來個籍口留她。開玩笑,風流倜儻的柴俊如果連令個女子傾述煩憂的本事都沒有的話,可是枉自擔了花花大少的名頭。
葉萱微微遲疑,手按了按心臟位置,柴俊揚起個笑容:“說謝謝也要拿出點誠意來哇,何況,估計你今晚的飯局也還沒著落吧”,沒容她分辯,指指她的心臟:“不能口不對心喲,鼻子要變長的。”
葉萱的興致被他一點點牽了出來,她有了些許笑意:“我只是在想,鮑參翅肚請不起,去雞毛小店不知行不行?”
柴俊戲謔:“葉總這麼會算帳,看來瑁輝銀行財務總監的位置遲早是你的囊中物呀!”
提到瑁輝,葉萱的眼神黯了些,柴俊心道:果然與大少有關。
晚餐正點時間,“綠茵粥道”里人聲鼎沸,外面還站了幾批人在等著翻檯。柴俊驚訝地看著她很熟稔地與老闆娘打招呼、耳語幾聲,接著,示意他跟著來。
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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