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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他悲傷的神情升起,她便顧不得許多了,舉起他未打點滴的那隻手貼在臉上,輕柔卻又清晰地說:“不會的,我不會離開你!”
“一生一世?”一層溼氣籠上了他原本有些迷濛的眼眸,卻使得那雙眼睛更顯深邃。
葉萱揉著那隻手摩挲著自己的臉龐,閃動著睫毛慢慢蓋下兩汪清泉,吸口氣、咬了咬牙,說:“一生一世。”
感覺到他的身體帶動著那隻手在她小臉上一顫,再也忍不住淚水奔湧而出,是的,一生一世,她答應了的!即便是不幸被費雲軍言中,即便伴隨著這四字同期來臨的無數風雨與紛爭,她,都認了!
小護士和趙依依悄然離去。
葉萱閉著眼一任淚水狂流,那隻手輕輕地為她抹去眼淚,柔柔撫過她的頸,攬著她的頭貼到額旁,他的聲音在她耳畔幽幽響起:“葉萱,你答應了,就不許反悔的,要反悔,等下輩子。”
她轉頭,透過娑婆的淚光見著他已然也是流光溢眼,笑哭之餘,不由氣憐交結:“你這人,對誰都好好的,就是不肯對著我好聲說話,惹惱了我,偏要反悔,偏要反悔,你把我……”
話未說完,已被他藉著繞在頸子上的手力拉下,還沒回過神來,嘴便被他的唇堵住,那般霸道地掠奪,卻又溫存地侵入,他的舌尖靈巧輕盈地探入,卻可以在所觸之處向她的大腦傳遞出無數的痴迷、眷念、憐愛。繞是她曾把接吻當作家常便飯,這一刻,也覺天旋地轉,渾身上下,連迎合或抗拒的氣力都提不起絲毫,沉淪如斯,甚至連當初將初吻給著費雲軍的那瞬都比不上。
“說你永不後悔!”良久,直至他感覺有些氣喘了,才退了出來,隨即就又逼著她承諾。
葉萱不由好笑,正準備調侃他到了這般年齡還信海誓山盟,陳先生與二夫人推門進來,撞個正著,雙方各自一驚,葉萱慌忙掙脫起身,面紅耳赤地退站到一旁,兩長輩特別是陳先生,結鬱的眉宇間閃過幾絲複雜的表情,卻是什麼也沒說,二夫人搶先幾步奔到大少床前,未語淚先湧:“瑁!”
“媽,我沒事,不要擔心。”大少恢復了常態,溫和地笑著安慰母親。
“二夫人,顧教授怎麼說呢?”略一定神,葉萱趕緊向他們詢問他的病情。
“他……”二夫人正要接話,陳先生拉住她的胳臂,搶先開口:“他說是哮喘發作,有點感染,用藥壓下去就沒事了。”
大少轉眼笑望向葉萱:“老毛病,不用擔心。”
葉萱沒再作聲,陳先生方才的動作卻已是落在了她眼中,哪裡不太對勁,昨晚大少雖是咳著在,但哮鳴音並不突出,哮喘發作?她蹙了蹙眉。
“陳先生、二夫人,您們聊著,要沒別的事我先回公司了。”她依舊恭敬地說。
“葉萱。”大少急急叫住她。
“嗯?”她望過去,那人臉上一片狡黠,“晚上我要吃雞絲粥。”
怕著她不來卻又硬著嘴在!葉萱心裡暗笑,面上卻一付公事公辦的模樣:“好的,我會告訴趙依依。”嘻!看誰狠。
垂下頭,不敢看他宛如飛刀般扔來的惡狠狠的眼光,葉萱強忍住笑容與甜蜜離開房間。她沒有直接下樓,而是走到了醫生辦公室。
果然,顧教授的那個助手在裡面,葉萱走過去,展開個她招牌式的甜美笑容:“嗨,你好!還記……”。
“記得記得,陳先生的私助。”那男子見著是她,慌忙起身,差點絆倒一旁的椅子,惹來臉上莫名紅異,葉萱佯裝未見。
“經常打擾你和顧教授,還沒請問過你高姓?”她狀如閒聊般。
“別客氣,”男子慢慢恢復常態,替她拉過一張椅子,“坐,我姓高,高奔……”
她撲哧一聲笑出來:“真是‘高’姓的耶。”一句調侃又令得男子臉紅如冠。害羞至此,定是平日埋頭醫學,少有接觸女孩子,葉萱暗道。
“我姓葉名萱,草頭宣傳的宣,”她大方地自我介紹,“陳大少的病歷一直是你在負責吧?不知道他的情況怎麼樣?”
高奔面上劃過一絲猶豫,在她的直視下沉默了十秒鐘,慢慢開口:“這個,本來只能告訴直系親屬的。”
她心一沉,很嚴重嗎?外表則雲淡風輕地說:“高醫生,大少一直是我在照顧,你不告訴我真實情況,我怎麼知道該怎麼做呢?”
見男子似乎還在考慮,葉萱有些急了,走近他幾步,將大少送她那隻手錶擼下來塞到他手上:“高醫生,小小心意……”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