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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精神,我們的自知之明,它可以是我們的靈性,亦可能是一種罪孽。
事實上,我們需要更進一步徹底地認識自己。當一個人開始喝酒,而他此時的胃又不再需要酒時,他就必須反省一下他這種強行無禮的精神而順從他的胃。當一個人的身體達到某種孤獨的境界,有一種確切的聲音在呼喚說它希望獨處幽思時,可咒的精神(即自知)就一定會使這種不幸的感覺激動起來,逼迫它們去私通。也就是說,當男人的身體渴望獨處時,他的精神總在那兒驅使他成為唐璜。女人也是如此。這是我們為擁有高尚的、至今仍不知如何駕馭的精神(即自知)而不得不付出的代價。
畫的介紹(2)
如果一個男人強迫自己成為唐璜的話,可以肯定,他的孩子一定會使他們自己成為清教徒。透過一種令人作嘔的,像從前暴食一樣貪婪的方式禁慾。呵,多麼令人痛心的遺傳——人類的精神和自知!自知說:我喜歡它,所以我要永遠地佔有它!——同時又來一個大轉折,說,我不喜歡它,我一點兒也不想要它,而且其他人也不想要它。任何一種都是卑鄙的,令人作嘔的。呵,高貴的人類精神,你使我們變得多麼低賤!柏拉圖多麼陰險,他揭示了肉體和精神的區別,過譽了精神和自知。人類精神(即自知)只有在神聖或精靈般的心智控制下,才勉強可以被人接受。
很難給那個最關鍵、最富有生命力的東西一個合適的名稱。最好稱它為生命力的“心智”,這樣我們就避免了把它稱為靈魂、精神或神聖的那種令人討厭的、帶感情色彩的措辭。
讓我們整個的心智在我們體內表現自己,使我們的行為有規律,這樣,透過平靜的運動,我們可以逃避我們已經陷入的人類精神和自知的陷阱。
首先,我們必須認識到我們已經陷在裡面了,這毫無疑問。你可以把這陷阱稱之為理智、自覺、自知,甚至可以稱為人類意識。無論如何,總有那麼一個陷阱,也許,把它稱為自覺更簡單些。在現代文明中,我們都是自覺的,我們所有的感情都出自大腦,是具有自我覺悟的,我們所有的熱情也都是自覺的。我們是一個非常精緻而複雜的神經和大腦的時鐘機構;是神經和大腦,但仍然是一隻鍾,是一種機械,因此,是不會有經驗的。
神經和大腦是我們傳送和記錄意識的儀器。意識不產生於神經和大腦,而是產生於其他地方——血液、細胞以及一些很原始,產生於神經和大腦之前的地方。正如能產生電一樣,任何一個細胞質點都會產生意識。每個生物細胞都是有意識的。我們身上的細胞都是有意識的。它們不斷地沿著神經發出意識流,使我們本能地活著,意識流經我們體內,從血液到心臟,內臟,然後沿著神經的交感系統流到我們的本能理智上,使我們呼吸,擁有視力和行為,產生知覺並自發地做事,隨著意識流像火一般地流動,我們被照亮,被燃燒,我們活著。
然而,還有另一個過程。有那麼一種奇特的意識轉換器,也就是大腦,透過它可以把自然能轉化為自發能,或者你可以把它稱之為意識——這兩者是相似的。大腦能把我們不知道的自發意識轉化為我們知道的強迫意識——對此,我們只好把它稱為“意識”。
說不可能有一種我們總是意識不到的意識是荒唐的。只有在我們醒著的時候,我們才意識到了睡眠。而如果不睡覺,我們也就不可能知道自己醒著。但是,我們很清楚什麼是我們的“意識”。我們知道它不過是一種狀態,知道它代替了另一種狀態。對此,我們可以消極地稱之為無意識,其實,這樣命名是不確切的。說一隻雲雀在那兒無意識地歌唱簡直是可笑之極。雲雀當然是有意識地在歌唱,只是以意識的另一面,即自發的或神經交感的意識,從身上所有的細胞到毛孔,從肌肉和神經交感系統到手、眼和所有發音器官,像火一樣地噴發出來。雲雀不像音樂會上的女歌手那麼有意識、有理智,審慎地歌唱,而是帶著一種自發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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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的介紹(3)
人的大腦會發生一些非常奇特的變化,這也就是認識的過程。認識過程存在於概念的形成,而概念又是變形的意識的組合單位。這些概念可以被儲存在記憶之中,或者在大腦儲存概念的其他什麼部位。所有這些概念都具有活力——它們是意識儲存能量的小電池。
正是在這一點上產生了第二意識——我們的理智、我們的精神意識、大腦意識。我們的理智由許多充滿活力的和死去的概念組成。概念像手電筒裡的小電池,裡面儲存著一定的能量,消耗完以後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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