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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少女輕佻放蕩的文學就像同類的電影一樣,無異於萋萋雜草,雖說怪異不堪,卻都不能維持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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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研究(4)
當蜿蜒曲折的河水無法安全歸順大海時,所有汙泥渾濁的個體都會發出唧唧的叫聲:“讓我們玩吧,讓我們盡情地玩!尋歡作樂快活如神仙。”
可這不行啊,親愛的。大海會將你吞噬,吞噬你的歡樂和墮落,奪去你的人格。
從人與人的關係中,你再也寫不出什麼文學了。當然,關於人的文學,本應擴大寫作範圍,即描寫男人同女人、男人同其他男人、同男人的整個世界的關係。也可以寫女人與男人、與其他女人、與女人的整個世界的關係。可現在,從這些關係中已掏不出什麼文學來,因為任何一本新書必定要向前跨出一大步,而再跨一步,就使你來到寬闊洋麵的沙洲上。在那裡,男人和女人的最大關係便是同大洋的關係,它就是偉大的末日神,是一切源泉的源泉,就像海洋是內湖和泉水之父一樣。
看一下男人與女人同末日之神的這種新關係吧,這末日之神正是我們一切源泉之父,並非一切源泉之子,這樣你才能對新文學略見一斑。比如,想一想聖保羅的那貨真價實的小說。它不是感傷的、懷舊式的基督小說,而是面向大海,面向末日之神——這眾生的偉大源泉。這兒所說的不是那個否定人類的情感,表現新的神聖情感的聖保羅,也不是那個猛烈抨擊世俗和慾望,手中持有無數清規戒律的教條主義分子聖保羅,而是那個年長兩千歲,有著自己完整的紀元的聖保羅。他重新擁有神的偉大知識,即耶穌所認識的那個神,廣大無邊的海洋之神,它是我們所有意識的末端。
如果說醚的化學分子能蜿蜒歸順大海或者其他某個類似的天地,我們不也是在神聖的醚太中緩緩地流向大海嗎?當然不是作為化學家,而是作為有意識的人。這神聖的醚太對我們來說不過是空間、詞藻和虛無。我們緩緩地在詞藻和虛無中歸順大海。
可人是變幻不定的動物。一旦變成魚,變成人類最終意識的魚類以後,你便會重新開始在廣闊的生活海洋中遨遊。它的神力是如此驚人,以至於你會意識到自己先前的傲慢是多麼不對頭。
然後,你便意識到了人的新型關係。人像魚一樣,被託浮在末日之神的巨浪之上,在一種新的媒介中遨遊,時而匯合,時而分離。一種新的關係,在嶄新的整體世界之中。
生活的真諦(1)
大凡革命都是爆炸,而爆炸又往往會毀掉比原定目標更多的東西。從後來的歷史看,很顯然,十八世紀九十年代的法國革命原來並不想摧毀整個專制貴族體制。然而,結果卻那麼做了,而且,無論他們如何努力,他們再也不可能把擊碎的東西拼湊起來。俄國人也一樣,他們本想在牆上炸開一個洞,開闢一個通道,結果卻把整幢房子都給炸燬了。
一切已成功的爭取自由的鬥爭,都走得太遠了,往往演變成暴虐行為,就像拿破崙或蘇維埃政權一樣。女性的自由也是如此。也許,當代最偉大的解放運動就是婦女的解放,也許兩千多年來最深刻的鬥爭就是婦女爭取獨立或自由的鬥爭——你願稱它為什麼都行。這場鬥爭異常艱苦,在我看來,鬥爭是勝利了,它甚至正在超出勝利的範疇,變成女性的暴虐,家庭中的女暴君,成了這個世界上女性思想和理想的暴君。無論怎麼說,這個世界正在女性情感的作用下搖擺,先前男人在軍事、冒險或招搖過市的活動中所取得的生產性或家庭性成就,如今都被女人在家庭中的勝利所代替。
男性從屬於女性的需要,從表面上看,男人也屈服於女人的要求。
但是,在內心深處,又發生了什麼變化呢?毋庸諱言,曾發生過一場大戰。女人不是沒經過鬥爭就得到自由的。今天,她依然在戰鬥,兢兢業業地在戰鬥,儘管已不再有這種必要,因為男人已經敗北了。如今已經很難找到一個不屈從於偉大的女性精神的男人,這種精神正震盪著人類。然而,天下還是不太平,這震盪是鬥爭中的震盪,衝突性的震盪。
從群體上說,女人的鬥爭是###。但作為個人,女人則是在同作為個人的男人爭鬥,在同父親,兄弟,尤其是同自己的丈夫爭鬥。在以往的歷史長河中,除了短暫的幾次反叛以外,女人一直是男人的附庸。也許正是男人和女人的天性決定了女人的這種恭順。但它必定是出自本能的,無意識的屈從,在無意識的信仰中形成。在某些時刻,女人對男人的這種盲從似乎減弱了,接下去便破碎了,這通常發生在某些送舊迎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