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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理解了死,也就不再有死亡。生已經把一切聚集在一起了,死則是分裂的結果。我們被死亡的雙手撕成了碎片,死神就像神話中的地獄判官。但在我們內心,生仍然像冬天裡的種子一樣未受任何損傷。
這就是我們所認識的死亡。我們是在受盡死亡之苦並生活了那麼多年以後才認識了這一點。現在,它終於不再那麼神秘了。死被我們理解了,我們也就超越了它。從今以後,實際的死便成了我們自己知識的一個實現。
然而,我們只有理解死亡這個偉大過程的最後的潮汐才能最終超越死亡。我們不能夠毀掉死亡。我們只能在純粹的理解中超越它。我們能夠接受它,容納它。到了那時,我們才是自由的。
站在光明中我們看見了陰影,但我們卻不能看見我們所處的光明,所以說,我們對生活中死亡的理解實際上是一次生的行動。
如果我們活在精神中,我們必然死在精神中,在精神中我們又必須理解死。理解並不一定是精神的,它也是感覺的和心靈的。
但是,我們同樣也活在精神裡。生的第一個偉大行動就是在理解中容納死。所以,生的精神的第一個偉大活動就是在精神中理解死。沒有這個理解,就沒有精神的自由,沒有精神的生,因為所謂創造的生命就是達到與死統一的一個完美的頂點。每當我們在精神上形成生的觀念時,這個觀念必須也包含死的觀念。這種包含便意味著精神中出現了一個新紀元。
安寧的現實(11)
(三)欲 望
我們最渴望的是屬於生這個根本的慾望。進入存在狀態的慾望、獲得存在的超驗狀態的慾望就是我們所知道的全部的原動力,但這已經足夠了。
與要求絕對生命的慾望相對應的直接的結果就是對死的欲求。我們從不承認這一點。我們不肯承認死的慾望,甚至當它已獨立地佔據統治地位時,我們也不承認它,我們仍然以生的名義欺騙自己。
一切無序的根源就在於人們不能承認死。“一旦我渴望毀滅性的死,我便是孤獨的。”當大地上秋天來臨時,人類紀元的秋天來臨時,死的慾望便成為唯一的統治力量。我想殺人,想製造危言聳聽的事件,我渴望毀滅,渴望分裂,我希望爆發無政府主義的革命——這都是一回事,都是屬於死的慾望。
我們最渴望生和創造,這是絕對的真理。但不是所有的生命都在向超驗的存在狀態發展。對很多生活了許多年的人來說,已沒有鮮花盛開這類事了。許多人像腐生植物一樣,生活在舊時死亡的軀體中。許多人是寄生蟲,生活在舊時衰落的國家裡,更多的其他人只是些雜質、混雜物。在這些日子裡,許多人,大多數人靠死的衝動來到這個世界,結果發現死的衝動並不足以帶他們進入絕對。他們達到了物理生命的成熟期,然後便開始走下坡。他們沒有力量進一步走向黑暗,他們先天不足,出生後也只是隨波逐流,根本不可能有第二次死亡。在他們到達之前,他們就已經精疲力盡。他們的生命正在緩緩地流逝,內部正在緩慢地腐爛。他們依倚的洪水是分解的洪水、腐敗的洪水,他們就存在於這種洪水之中。他們像那些大大的、不會開花的捲心菜。他們獲得了葉子的蔥鬱和脂肪,然後開始在內部腐爛。由於缺乏有效的創造的衝動,他們陷入了嚴重的肥胖。就像我們的家畜、羊和豬一樣,它們為生命而歡快地跳躍,彷彿它們將要達到純粹的境地。但是,潮水沒把它們往那兒帶。它們變肥了,它們生存的唯一的理由就是向活著的有機體提供食物。它們只在最初的時刻生存過那麼一會兒,然後便逐漸陷入了虛無。讓我們來吞沒它們。
許多活著的人,特別是生活在被稱作衰敗時期的人也是如此。他們有嘴有胃,有他們自己的可憎的意志。是的,他們同樣有多產多育的子宮,並由此而帶來日益增加的機能不全。但是,他們沒有內在的創造萌芽,也沒有勇氣面對真正的死亡,他們從沒有活過。他們就像田野裡的羊群,用鼻子在地上嗅著,期待著能增加一些食物。
這些人不會理解,既理解不了生也不理解了死。但他們會機械地哀聲哭訴生命和正義,因為這是他們挽回形象的唯一方式。在他們眼裡,虛無是狡猾的暴政。他們根本不理解什麼叫活著的死亡,因為死亡包圍了他們。如果一個人理解了活著的死亡,那麼,他就是一個處在創造核心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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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的現實(12)
創造核心能夠包含死亡,但活著的死亡卻是被包圍的,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