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料裙子,一條鐵灰色的圍巾,長髮柔順地披在背上。
我向她伸出手,把她牽出了小書店,一起走進餐廳。
這裡不僅有京劇,還能享受到不錯的口福。小書店往裡走有一家川菜餐廳還算不錯,我們點了一鍋饞嘴蛙和兩個青菜,要了四瓶啤酒。這一餐吃得很是爽利。付完帳,我們從一個側門溜走進了戲院,看了半出《長坂坡》。沒有人向我們要票。我不清楚是不是隻要在這兒吃飯就免票了。
夜晚的長安街空氣異常清冷甘甜。我們手拉著手,看著被一片暖紅色調籠罩著的天安門。這橦巍峨壯觀的建築總讓我心中澎湃不已。
那個中年女精神病人又出現了。她仍舊站在警車旁,向警察絮叨著關於家庭暴力與清潔的話題。我在廣場上見過她四次。她總是把手插在袖管裡,用不溫不火的語氣向警察低訴。“我的腿,你們都無法想象他們是這麼擰我的腿的,”她會這樣說。或者,“你洗五六遍手都不行。還得多洗。多放點洗滌靈衝幾遍,還是不乾淨。”
警察總是視她為無物。
芯芯認為她是個可憐的女人,我則認為這種精神狀態是幸福的。她的全部世界就是她自己,她的內心必定很豐富。她肯定也會鬱悶,發愁,有時甚至是絕望,你從她的喋喋不休就能感覺到這點。不過她應該是樂觀的,因為她有目標,而且一直在為了這個目標而努力——她的全部目標看起來只不過是說服警察。
我們蹓躂了一個多小時,打了一輛車去她的公寓。
她麻利地脫掉長筒靴,用腳踢向一邊,身體一躍,將自己扔在鬆軟的大床上。她躺在那裡,吩咐我去廚房把櫃子裡的一瓶紅酒拿出來開啟。
再次回到臥室,我看到了一幅香豔的畫面:朦朧的燈光裡,她站在床上,和著手機裡低音效果很好的舞曲,扭動著瘦長的肢體在舞動。她穿著黑絲襪和一條T…BACK,上身是一件緊身的黑背心,濃密的長髮有時矇住了她的臉,有時飄起來拂在背上。
我端著兩杯酒站在她面前。她扭動著身軀,慢慢地走向我。由於床上鋪著鬆軟的席夢思墊子,她的舞步像是宇航員在笨拙地進行太空行走。
她喝了一口酒,把杯子遞給我,然後跳了起來,重新把自己扔在床上,嘎嘎地大笑了起來。
“像不像當初你認識我的樣子?”她問我。
“很像。你把我燒著了。我開始像那時一樣興奮了。”
第一次和她相識是在一個PARTY中,那是我一個朋友的朋友組織的活動,五男五女,你在電影上見過那種遊戲規則:每人都戴上面具,由女人抽籤,哪個男人手中的籤被抽中,他就暫時屬於這個女人了,然後所有的人都摘下面具,看女人輪番為大家跳脫衣舞,當情緒被撩撥到一定的火候,達到爆炸的臨界點時,所有的人在屋子裡一起做愛,但不準交換性夥伴。
當時就是芯芯抽到了我。她的舞跳得棒極了,成為PARTY中當之無愧的花魁。不過,我們並沒有按規則辦事。她拉著我的手走進洗手間,非常嚴肅地告訴我,要麼放她走,要麼兩個人一起悄悄溜掉。估計我當時也突破不了這一底線,或許也因為沒喝太多酒,頭腦太清醒了。我們開啟衛生間的窗子,悄悄地跳窗而逃——幸好這是一個別墅式的獨橦建築,它的窗子離鬆軟的大地無限接近。
那次機會過後,我們開始頻繁地見面。搭眼看來,我們的關係的確像戀人——那種白天挽著手臂上街,夜晚躺在床上纏綿的戀人。她在一傢俬人企業工作,而不是我猜測中的應召女郎。她很滿足於她的生活,用她的話說,賺錢不多,倒也足夠養活自己。
“再跳一段。”我點著一支菸,搬了把椅子放在床前,仰視著她,一邊品嚐著她的葡萄酒。
她又開始跌跌撞撞卻又不失風情地跳起來,偶爾打個趔趄,或者內褲在某個瞬間露開一條小縫,這種若隱若現的暴露真是勾人魂魄。跳了一會兒,她大概累了,一部分由於酒勁,一部分由於大笑消耗了太多的體能,她一下子趴在床上,再也不願動了。她的頭髮散開著,就像一汪浮萍散佈在一截飄浮起來的蓮藕上。
我趴到她身上,將頭埋進她的頭髮裡。一團熱氣騰騰的香氣。她哼哼了兩聲,抬起頭,將臉側過來,微笑著吻我。逐漸地,我往那整段蓮藕上吻去。
一切都結束後,我拎著那一小袋溫熱的蛋白質,讓它的突起部分在她的背後滑行著,在她那仍然緩緩顫動的屁股上撩撥著,這讓她發出長長的低吟。
“你知道這是哪個電影裡的臺詞嗎,”我坐在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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