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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見是張家帳房,趕緊起身迎住。知道他此行是為催要田地而來,揣想事已辦妥,便一身輕鬆地回道:“哪來啥子喜事,你看,還不是我這妹妹回得家來,乘興慶賀一下。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那地的事,再不勞你家掌櫃煩心了。我這妹妹一回,你們自管安心收回那紫竹林就是了。”
張家帳房一聽,甚是歡喜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黎掌櫃果然是守信之人,如此一來,我家掌櫃定是感佩不盡了。今兒你一家團聚,我也不便打擾,在下告辭。”說完,細細端視一眼坐在一角的馨竹,退身而出。
“老帳房走好,不送了。”我佬爺晃著身體,把老帳房送出大門,對著那匆匆的背影朗聲說道。
“不送,不送。”老帳房作一揖,欠身謝道。
待老帳房走得遠去,佬佬邊收碗筷邊說:“虧得我們做得及時,否則還真被他們看出啥破綻來。”佬佬此話一出,招來滿屋一陣鬨堂大笑。
佬爺他叔笑畢,深深地吸了一口水煙,對方天壯說:“親家,虧得你家桂芝想得周全,否則,這會我們還真拿不定主意。你這閨女呀,現在可成了黎家護竹功臣了。將來呀,黎家想要重振家業,還真離不開這紫竹啊!”
“看老爺子這是說哪裡話?這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這桂芝人是野了些,但她也確實敢作敢為,若是將來弄出啥子風波來,還望你老多擔待些才是。”方天壯聽佬爺他叔在他面前誇讚自家女兒,心裡煞是受用,故意謙遜道。
正在收拾的佬佬一聽,眼睛一瞪方天壯,嗔怪道:“爹爹,我現在可是黎家的人了,你說我野,我倒要問問,自嫁到黎家,我啥子時候再野過了。”
佬佬她爹見女兒滿臉慍色,知道自己不該在外人面前戳女兒短處,笑著改口道:“好好,我女兒以前是爹爹教育無方,處處撒野。現在嫁入黎家,近朱者赤,有了修養,再不野了。這樣說可好!”
“這還像是爹爹對女兒說的話!”佬佬殷殷一笑,埋下頭去,嘴裡輕聲嘟噥道。
佬爺他叔見他父女一恢一諧,甚是有趣,禁不住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見天色已晚,佬佬她爹便起身告得辭去,臨行前,佬爺他叔過到他身邊,按著酒興,對他耳語一番,大意是讓他回得家後,細心護看一下那竹筍幼苗。方天壯一聽,酒便醒了三分,很快會過神來,對佬爺他叔頻頻點頭道:“老爺子不說,我還真忘了。你放心,我回家後,定會細心看管。”
“親家,不是我今兒累了,不怕你笑話,不定我馬上就搬過去,日夜守護著它。今天,就只有勞煩你了,待明兒,我們再細細商量此事,要得不?”佬爺他叔一臉殷切道。
“要得,要得!我正愁沒個伴,你若是搬過去,我豈不是又多了個酒友。到那時,不知要解除我多少的孤悶?要得!”佬佬她爹一聽,十二分的樂意道。
佬佬一聽,想想老爹如今孤身一人,心裡不覺一陣悽然,上前嚀囑道:“天晚了,路上小心。”
佬佬她爹見佬佬面露憂憐之色,打趣道:“來了大半時日,這才說出一句貼心的話來。”言畢,心裡甚沉受用,哈哈大笑一聲,推門去了。
入夜,勞累一天的佬佬剛進得房來,不覺腹中一陣烈痛,趕緊捂住,只覺下體一陣大熱,身體不由一緊,那腹中的胎兒竟一下子滑落下來。
“子傑——”佬佬捂住身子,驚慌失措,嘴裡大呼一聲,瞬時癱軟在地。
第三十二章 動胎氣 大意失骨肉
我佬爺許是白日間受了勞累,又貪了幾口杯中之物。故爾,一躺上床,便在不知不覺中沉沉睡去。而這邊,馨竹初換了環境,一時間不能適應,難得安眠,正在側房裡輾轉反側。突然聽得屋外傳來一陣悲切的呼叫聲,不覺大赫,趕緊跳身出來。待一臉張惶近到我佬佬身邊,低頭一看,只見嫂嫂正張著一雙大眼,驚慌失措地望著自己,早唬得呆住。我佬佬曲膝跪伏在門旁,滿臉蒼白地綣曲著身體,在她的身下,一癱血水早散得開去,讓人觸目驚心。
“哥哥,不好了,嫂嫂出事了!”馨竹一頭撞開房門,衝進屋裡,對躺在床上的我佬爺發出一陣嘶心裂肺的喝叫。
我佬爺聞聲從床上跳起,出門一看,不由呆住。這時,只聽我佬佬有氣無力地幽聲嘆息道:“子傑,子傑,我怕是娃兒保不住了。”我佬爺一聽,慢慢把我佬佬從地上抱起,一團血肉從她兩腿間“譁”地隨之掉落在地。
夜,變得格外冰冷。
許是受了勞累,亦或真如老人所言,動了竹神地氣緣故。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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