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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放緩聲音道:“我已放了你的丫頭,你也放開她吧。”
祁鳳翔鬆了手勁,那白衣女子掛在他臂間昏了過去。祁鳳翔卻摟著她身子道:“你是什麼人?”
“歐陽覃”擰著蘇離離的胳膊道:“你我各不相干。我放她過去,你放她過來。”
祁鳳翔摟著那昏迷的白衣女子,淡淡笑道:“這女人顯然對你有用得多,這虧本買賣我不幹。”
“哼!”那人冷冷笑道:“我不是歐陽覃,我也可以是別的任何人,告訴你你便信麼?”
祁鳳翔心底似在權衡,權衡得蘇離離全身發抖,生怕他定要擒著那女子不放,這“歐陽覃”便一掌劈了自己。良久,祁鳳翔終於道:“換人。”
蘇離離只覺後背一緊,身子越空飛去,四肢凌亂地摔到了祁鳳翔懷裡。祁鳳翔抱了她,對那“歐陽覃”道:“閣下鷹視狼行,非為尋常之人。方今天下失鹿,群雄逐之,異日若為對手,再定輸贏吧。”
“歐陽覃”聞聲注目,略一頷首,道:“彼此彼此,再會吧。”
*
注:文中虯髯大漢唱的詞改編自李頎詩《送陳章甫》。白衣女子的詩我沒寫對,急字出韻了,全詩不入律。
第五章 月暗孤燈火
蘇離離被祁鳳翔放下時,已在那竹籬之外,喉嚨腫脹,口不能言。張師傅等在外面,一見他們出來,忙上前道:“公子無恙否?”
祁鳳翔正眼也不瞧她,冷哼一聲,“我還以為她早溜了,結果在人家園子走迷了路了!費爺半天的工夫去找出來。”
張師傅叉手道:“也是大公子的人?”
祁鳳翔搖頭,“不是,這人比大哥中用多了。”
“我去茶樓看過了,那個王猛不見蹤影。”
“好得很,連我都騙過了。”祁鳳翔冷笑,“我大約知道他是誰了。”
蘇離離委頓在地,緩過一口氣來,捂著脖子,嘶啞道:“我不跟你走了。”
祁鳳翔終於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慢慢走到她面前,撩衣蹲下身,湊近她道:“你說什麼?”
蘇離離下意識地往後一退,已靠在牆上,避無可避。祁鳳翔目光灼灼,一字字道:“你再說一遍。”
蘇離離默然低頭,祁鳳翔一把將她拉了起來,站穩了,收手便往巷外走。張師傅一旁扶住,見她雪白的脖子上指痕斐然,攙了蘇離離跟在後面,道:“少東家,三公子出來不見你,立刻就趕進去找你了。”
找我?蘇離離無奈,只怕他對那假歐陽覃的興趣比找自己更大,波瀾不驚道:“不必客氣。聖人云:‘生死變故,父子不能有所勖助。’我與祁公子非親非故,怎樣做都是合適的。”
祁鳳翔側了側頭,瞥見她表情淡然無畏。他回過頭來,兀自笑了一笑。
傍晚就在這太平府市中尋了一家客棧住下。吃飯時,蘇離離根本難以下嚥,只得端了碗湯,一小口一小口地吞了。晚上躺在床上,直著脖子失眠。門上有輕微的敲門聲,蘇離離置若罔聞。
片刻之後,窗戶一響,祁鳳翔越窗而入,徑直走到桌邊,挑亮了燈,冷聲冷調道:“過來擦藥。”
蘇離離端著脖子立起來,走到桌子旁。
祁鳳翔開啟一個木盒子,一股草木清香飄了出來,盒子裡半綠的透明藥膏。他指間挑了一點,往她項上抹去。蘇離離往後一退,擋住他手,道:“我,自己來。”
祁鳳翔半是諷刺半是教訓,道:“這兩天不想吃飯了?!脖子伸直了!”
蘇離離微仰了頭,覺得他的手指帶著微涼的藥膏撫到了脖子上。兩人誰也不再說話,只默默地上藥,呼吸之氣若即若離。祁鳳翔柔緩地將藥抹勻,細緻認真。
不知為什麼蘇離離眼裡便有了酸澀之意,卻不是因為淤傷。
他抹好了藥,從袖中抽出一塊白綾,給她裹在脖子上,將藥膏掩住。蘇離離覺得脖子有些微微的涼,伸手撫上綾布,也不若先前的疼痛。
祁鳳翔蓋上木盒子,卻背倚了桌子望著她不語。蘇離離摸著喉嚨,瞠目以對。
燈油燃著了什麼渣滓,芯上“劈啪”一爆。
祁鳳翔唇角忽然扯起一道弧線,三分無奈三分好笑,道:“不大個園子,走迷了路。虧了你這沒用的記性。”
蘇離離無可辯駁,咬牙低眉不語。
祁鳳翔見她從外表到氣勢都纖弱了起來,大是高興,款款道:“蘇大老闆,你可知道豬是怎麼死的麼?”頓了一頓,見她不答,便好心指教道:“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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