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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令他們想不到的是,朱棣並沒有雷霆大怒,反而為景清的行為進行了開脫。在勸說景清應當為建文遺孤盡力之後,朱棣竟然就這麼自顧自地走了。
廳裡的“文職奸臣”們全都面面相覷。有些人完全不能理解朱棣的行為,因此徹底陷入了迷惑;有些人因為自己從鬼門關逛了一圈又回來而慶幸不已;有些人則仍舊堅持認為,篡位奸人無論表現得多少和善,卻絕不可能有什麼好心——朱棣肯定懷有什麼奸惡的目的,只是他們暫時猜不出來而已;當然,也有少數幾個人被朱棣表現出來的寬廣胸懷所折服,如果不是朱棣剛才所說的“對於反覆小人,朕是絕不會輕饒的”仍舊餘音未消,恐怕這幾個人已經跪伏在地大聲認罪了。
與大家想象的不一樣,朱棣離開大廳時心情其實是很愉快的。
首先,透過歷史,他早就知道景清會這麼做。沒有受到驚嚇,情緒自然也就不會失控。
其次,朱棣並不反感這種為故主報仇而不惜捨身的忠義之士,甚至還有些欣賞,所以對景清也就沒什麼憤怒的感覺。
最後,昨天那個令他困擾了半天的問題看來已經完美地解決了,他沒唱一嗓子“今兒很高興”已經很不錯了。
注1:80萬人口說多不多:同期南京人口至少有50萬,宋朝時某些城市更是多達百萬。然而說少也不少:同期英國人口似乎只不過200萬;北美十三州打響獨立戰爭的那一刻,人口不過300萬。
1754年,蘇祿國王上表請以蘇祿國土地、丁戶編入中國版籍,乾隆帝婉言謝絕。
第四章 還是減等繼承好
養心殿內,寧王朱權、谷王朱穗、周王朱肅、齊王朱傅、兵部尚書茹常、戶部尚書鬱新、禮部尚書李至剛、工部尚書黃福一個個如木雕泥塑地端坐不語。大殿裡,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
這些人都是被朱棣召至養心殿的,但誰都不知道朱棣為什麼事召他們前來,有心聊幾句相互交流一下,又擔心殿內的太監們向朱棣打小報告,引來不測之禍。無奈之餘,他們只好表面上如敬大賓地恭肅端坐著,心裡卻暗自揣摩皇帝召他們前來所為何事。
這些人當中,寧王朱權、谷王朱穗在靖難之役中可謂“有大功於社稷”,周王朱肅和齊王朱傅是建文年間被建文皇帝廢為庶人的親王,茹常、鬱新、李至剛、黃福分別是四部尚書。他們這些人,身份地位各異,很難猜測朱棣到底是為什麼事而將他們一起召過來。
在眾人猜測不已的時候,站在大殿門口的太監用他那尖細的嗓子唱道:“皇帝駕到!”
於是,眾人皆拜伏於地。
朱棣走到須彌寶座前坐下,雙手虛抬令眾人平身。
朱棣望著幾位尚書說道:“如今靖難之役已然結束。朕想和諸位臣工討論一下祭奠靖難之役犧牲將領的事情。”
“皇考於雞籠山立功臣廟,死者像祀,生者虛位,令功臣得以身後尊榮。然朕思之,功臣立下大功得以進入功臣廟享配祭祠,而普通官兵從皇考南征北伐,宣力效勞,略地攻城,櫛風沐雨,宣力效勞,共成我國家大業。雖所立功勳微小,但亦不應無視。”
“因此,朕擬擴建功臣廟,將之建為烈士陵園,以便普降恩澤於所有為國犧牲的將士。朕建烈士陵園,是為了讓將士們知道,為國盡忠,死有名、生有利。如此一來,朕相信將士們沙場殺敵時能夠更加勇猛!”
“烈士陵園共分三個區域,中心區域為功臣廟,專祭大功之臣,入廟者塑像;功臣廟外的區域安置功勳較大的將士,墓碑上除註明其姓名籍貫外,還書寫其生平事蹟、主要功勳;最外圍的區域安置為國捐軀的普通官兵,墓碑上註明其姓名、籍貫、生辰即可。”
“烈士陵園內設專門的守陵人,陵園內禁人樵牧,有不敬者,治以死罪。每年四孟及歲暮,由駙馬都尉前去致祭。每年年初,朕祭過太廟之後,亦將親祭烈士陵園。”
茹常、鬱新、李至剛、黃福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明白為什麼六部裡來了四部尚書:此事涉及地物件是官兵。兵部尚書自然應當到場;祭奠為禮部份內地事。禮部尚書有權發言;將整個雞籠山建設成烈士陵園。是一項不小地工程。於是又涉及了工部;動工程不可能不需要錢。結果也繞不過戶部。
這項工程不算特別巨大。對於安定民心、穩定社會秩序似乎也有好處。因此。四位尚書在以眼神交流之後。齊聲說道:“皇上聖明。”
“建烈士陵園地事涉及幾個部。你們之間相互配合好……嗯。烈士陵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