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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不造反,關朕什麼事呢?”
“熾兒你看,這樣處置下來,大明出兵後不僅不會白白消耗大明的財政收入,反而會使朝廷獲得一定的好處。若這種模式能夠獲得成功,後世便永為定例:凡是屬國提出幫助請求者,均須付出足夠的代價——總之,我大明有維護東亞秩序之義務,但維護秩序時,卻必須獲得相應的好處。”
朱高熾已經聽蒙了。
朱高熾自然不會是什麼酸儒,他自然聽得出這樣做對大明很有利,因此並不反對。但朱的這種觀點與儒家思想衝突很大:太現實,太注重利益。所以,一時之間朱高熾卻也沒辦法徹
。朱高熾地腦海裡正進行著激烈的思想鬥爭,但父予回應顯然是不行地,結果唯唯諾諾地說了些什麼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那些戰俘給予什麼樣的戶籍?”
聽到朱高熾下意識所提出地這個問題,朱棣喃喃自語地陷入了沉思。
是啊,那些戰俘雖說將當成苦役使用,其地位與奴隸相仿,但即便是奴隸也同樣會生兒育女。既然戰俘們將長期在中國生活,為了使之保持相對穩定的情緒,將戰俘們帶回中國時似乎還應該允許他們地家人跟隨。那時,戰俘以及他們的後代在中國繁衍生存就是必然而然的事情。
難道說,要給他們專門創造出一個新的戶籍,使之世世代代均股苦役,幹那些危險性較高的重體力活?
這種做法自然是違反人權地。但朱對於傳播發展民主思想沒有絲毫興趣,他只是想讓中國更加強大,更具有發展前途。只要能夠達成這個目標,別說是讓“不聽話的小兄弟”吃點苦頭,就算是讓本國的勞動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朱棣也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但以此認為朱“腹黑”卻也未必。朱只是深知一個道理:資本主義原始積累的每一分錢裡都浸透了工人的鮮血。擴充套件開來,不僅是資本主義原始積累如此,任何國家、民族的發展壯大同樣需要絕大多數勞動者做出相應的犧牲。
因此,所謂的良心、負罪感並不能影響朱棣的決策。問題是,專門設立這樣一個戶籍到底行得通嗎?
明朝黃冊中地戶籍,既不是表示人戶的貫址,也不是表示人戶所從事地職業,而是指人戶著於官府冊籍上的應役種類。也就是說,如果某人屬於灶戶,但他完全可以去種田,只要按時向官府繳納相應的鹽就可以;如果某人屬於民戶,也同樣可以去製鹽,只要按時繳納相應的糧食。
若是專門設立這樣一個“苦役戶”,那麼這些戰俘以及他們的後人,便得世世代代股苦役,幹那些危險性較高地重體力活。他們會不會心生不甘,進而在中原造反起義,給朝廷造成損失呢?
朱棣仔細回憶,深恨自己的歷史知識實在太少。
日本地忍者在後世被宣傳得很神秘、很厲害,但知道忍者屬於賤籍的又有多少?同樣為主公服務,武將的地位卻遠遠高於忍者。當然,日本的賤籍自然不僅僅只有忍者。只是朱並不知道,日本的賤籍階層是否曾因為不滿自己所屬的戶籍而造反起義過。此外,印度除四大等級之外還存在一個賤籍階層。那個賤籍階層總是幹普通人不願意乾地事,而且深受歧視。可惜朱同樣不知道印度的賤籍階層是否起過義。
中國地賤籍嘛……妓、巫、九姓漁民、_民以及某些世代為官府服役的胥吏等屬於賤籍,似乎沒有聽說賤籍造反地事……想來即便造反過,影響也不大。
管他呢,就這麼定了!以九姓漁民為例,雖身屬賤籍,可那些人自己卻似乎並不在乎。乾隆年間朝廷曾下文准許九姓漁民改業後,其子孫可參加科舉考試,也是允許他們脫離賤籍。然而絕大多數九姓漁民對此反應冷淡,依然故我,以至於到同治年間,某位官員要專門向上司請求裁革漁課,並強令他們放棄娼業。那位官員的倡導,好像也只是一廂情願,此後九姓漁民仍操故業。直到民國年間,浙江各地政府相應採取各種強硬措施,強令九姓漁民登岸陸居,取締其賣淫業,此後,九漁民才漸漸從錢塘江上消失。由清中葉至民國年間九姓漁民地解放過程來看,並非九姓漁民主動要求脫離賤籍,相反,倒是政府要求他們陸居並同化於普通人之中。
所以說,戰俘以及其後裔成為專門的修建水利設施、挖掘運河及修築道路的苦役,說不定他們幹著幹著也就習慣了。
於是,朱棣緩緩說道:“朕準備專門設立一個苦役籍,戰俘及其子孫後代世代從事苦役。其管理形式嘛……每十戶左右設一小甲,每百戶左右設一役首。因一些較大工程每次所需勞力不菲,因此苦役籍分散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