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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了——土著能夠升為有邑恩騎尉,那也不知是立了多大的勞呢!
黃觀望著這名留著小鬍子、一睨一睥都帶著精幹神氣的土著,不禁嚥了一口唾液。說起來,這名土著一開始卻是另一名有邑貴族的戰利品,卻不知鐵鉉從哪裡看出他的潛質,連哄帶騙用一匹馬把他換了去——現在想來,若當初進行這筆交易地是他黃觀就好了。話說一年多來黃觀所捕獲的土著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即便只算精壯,那也至少有三四百人,怎麼就沒一個象他那麼能幹呢?
這名土著的衣著外表初看起來已與漢人無異,只是說話還不怎麼流利。
土著向黃觀行了個禮,這個禮儀之標準簡直無可挑剔。
“男爵閣下,”他的字腔咬得很認真,但四聲幾乎都錯了,聽起來有點怪。“子爵閣下正在議事廳裡。”
黃觀點點頭,便朝議事廳走去。
有邑貴族們抵達呂宋後一開始都建的是營寨,待
後,便依據各人的財力和人力修建了大小不一的土。但有一點是相同的,那便是這些堡壘全都將安全性放在第一位,對舒適性完全不予考慮。鐵的居城是面積最大的堡壘,而大廳又幾乎佔據了堡壘第一層地全部,但其面積,卻並不比江南一個較為富裕的土財主的大廳更大。
黃觀經常來,守在議事廳門口的侍衛已經認熟了他,因此看到他後只是點點頭,並沒有大聲通報。
黃觀推門而入。
出於安全性考慮,堡壘所開的窗戶又深又小。所以雖然此時是大白天,但議事廳裡仍然點著蠟燭。又由於呂宋王國正處於發展期,一方面物資還不算很豐富,另一方面有邑貴族們也節省慣了,因此整個議事廳裡只點了四根蠟燭。
黃觀推門所帶出的那點風兒將蠟燭的火頭吹得搖晃了一會兒。黃觀剛從亮處走進來,裡面的人物面目都模糊不清,綽綽約約的人影參差。黃觀只能透過猜測,判斷坐在主座位地那人是鐵鉉。背燈影兒也看不清鐵的臉色,只聽見他嗡聲嗡氣地說道:“黃觀來了?坐吧……現在人已經到齊了,開始吧。”
“上個月監國廣澤王朱允、懷恩王朱允相繼病死的情況大家已經知道……”鐵鉉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壓抑地說道:“五天前,敷惠王朱允熙也突然暴斃了!”
這句話頓時如同向平靜湖面投擲了一塊巨石一般,掀起了莫大的波瀾。
“暴斃?麼可能!”
“是啊,半個我還見過敷惠王,還是好好的。”
“肯定有陰謀!”
“必定是那篡……”
說這話的人卻沒能說便已經被身旁的人捂住了嘴。在座之中有乍乍呼呼的人,但同樣也有不少是幾經人世滄桑,電光石火中翻過筋斗來的人,早已深沉得波瀾不驚。
鐵鉉只是朝那個方瞟了一眼,接著說道:“現在地問題是,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呂宋國王是建皇帝之子朱文圭,只因國王年紀幼小,因此暫時由廣澤王朱允、懷恩王朱允、敷惠王朱允熙代為監國。可如今三位監國都已不在了……這裡都是自己人,大家說說自己的看法吧。”
黃觀沉吟片刻,說道:“廣澤王朱允和懷恩王朱允應該是死於水土不服。當日皇上命我等移民均帶上觀音土,吃了觀音土後,對於適應水土不服確實有效果。那廣澤王朱允和懷恩王朱允大約是自恃身份尊貴吧,堅決不肯服食觀音土,染上時疫倒也並不稀奇。”
“……只是那敷惠王朱允熙明明好好的,又怎麼突然斃了?子爵閣下,你知道什麼內情嗎?”
“王府內外都是由皇上派去地人所把持,”鐵鉉一哂。“我能有掌握什麼內情?”儘管口頭說不知內情,可他卻又偏偏補充了一句。“只是據說專門專門負責敷惠王飲食的太監第二天便‘自殺’了,也不知真是畏罪自殺呢,還是……”
有邑三等男爵景清不禁錯愕,瞠目結舌說道:“這不是欲蓋彌彰嗎?”
“皇位都明目張膽地篡了,這點子事有什麼不敢地?”至今只是有邑輕車都尉的卓敬滿臉地不屑。“別說這些有的沒地,如今三位監國都已身故,估計不久後本土那邊會在呂宋設立一個都指揮使司來控制這裡吧。”
“不成!”景清掃視一眼議事廳。“呂宋王國是建文皇帝遺孤的領地,這一年來,呂宋島上的漢籍移民已經增加到三萬多戶。如果再加上我們所俘虜以及控制的土著人口,呂宋王國的總人口數已經接近二十萬了。憑什麼從帝國本土派一個都指揮使來騎在我們頭上?……只要我景清不死,我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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